他們這廂的響驚醒了本就睡得不沉的李衛，匆匆跑過來一看，被這劍拔弩張的況嚇了一大跳，勉強定了定心神，取過還剩下半截的蠟燭點上，暗紅的燭在搖曳中驅散室的黑暗。

    “明明是你們兩個扮鬼來嚇我，如今卻反過來問我想怎樣？真是荒唐！”笑，眸中冰冷依舊。

    大知道自已被抓了個現行無從抵賴，幹脆橫聲道：“不錯，就是我們扮鬼嚇你又怎樣，你能耐我們何？”

    “我能殺了你弟弟！”淩若的的眉間眼角有森森冷意漫出，隨著這句話手往前微微一送，簪子頓時刺破了二的，一跡順著簪流下，看得大神大變，忙阻止道：“不要殺我弟弟！”

    “知道怕了嗎？”淩若轉頭看著他，冷冷道：“那就老老實實告訴我為什麽要扮鬼嚇我們。”見大眼珠子在那裏轉來轉去，又道：“不要試圖拿謊話來蒙混過關，否則……害了你弟弟可別怪我！”二早已被嚇得心神懼裂，雙不住地打哆嗦，他怎麽也想不明白，一個滴滴的子在說到殺人時竟可以這樣冷靜，那狠勁簡直就跟他以前見過的那些背了命案的殺人犯一般。

    大被弄得心神大，又恐真的傷害弟弟，隻得一五一十將有人拿銀子收買他們，要他們設法將淩若瘋的事說了出來，至於是誰讓他們這麽做的則說不上來，他們隻是拿錢辦事。

    待他們說完後，李衛冷聲道：“嫡福晉對主子可真是看重，打發來別院不夠，還特意買通人來瘋主子。”

    “我們該說的都已經說完了，你可以放開我兄弟了吧。”大一直盯著自己兄弟脖子上那要命的簪子，他已經想好了，隻要那人把簪子移開，他就把那人抓起來狠狠辱一番，居然敢威脅他，不過是一個廢了的福晉罷了，還能翻了天去？

    可是，真當那簪子移開的時候，他突然又不敢了，因為那雙眼毫無溫度，看自己的時候仿佛是在看死人一般，令人打從心底裏發，這子究竟是什麽人？亦或者本是地獄來的修羅？

    “一人五百兩？”淩若毫不在意地將簪子往桌上一放，那樣子似乎本沒意識到邊的危險。

    “確實是一筆不小的銀子，可是……”昏暗的燭下，忽地一笑，嫣然之姿令氏兄弟看傻了眼，然接下來的話令他們猶如澆了一盆涼水，“那也得看你們有沒有命！”

    “你什麽意思？”盡管努力讓自己不要去在意說的話，但大還是忍不住問道。

    “可笑你們死到臨頭還不知曉！”淩若一邊將垂落如瀑布的頭發攏到前一邊道：“聽過‘狡兔死，走狗烹’這六個字嗎？”看到氏兄弟臉微微一變，淩若眼底爬上一微不可見的笑意，“天底下隻有死人能守得住，事之日，隻怕就是你們命斃之時！”

    “你休要嚇唬我們！”大厲荏地說著，可惜閃爍的目已經泄了他心的害怕，二比他還要不堪。

    “我是不是在嚇唬，你心裏最清楚。”淩若漫不經心地把玩著一小攝發，“收買你們的人是誰，我心裏清楚得很，那位主可是比我狠多了，是絕不會留你們兩個活口在！到時若是到了黃泉，可別怪我沒提醒你們。”

    氏兄弟二人被說得膽戰心驚，正愣在那裏不知該如何是好的時候，那個可怖如修羅的子突然取過一個包袱打開來攤在桌上，包袱裏的東西令他們一下子看直了眼，皆是用各種金銀珠玉製的飾，與之相比零星散在裏麵的碎銀子就變得不值錢了許多。

    “你……你這是什麽意思？”大咽了口貪婪的口水，卻沒敢手去搶，即使自己兩人在武力上明顯占了優勢。

    “我也知道人為財死，鳥為食亡的道理。”淩若將包袱往他們麵前一推道：“這些東西拿去變賣說也值千把兩銀子，足夠抵消你們的損失了！”

    “你想收買我們？”他們兩人倒是不笨，從中聽出了淩若的意思。

    淩若拍一拍手起道：“與其說收買倒不如說合作。”睨了茫然不解的兩人一眼續道：“不錯，我現在是被廢了，落魄到別院中來，但是絕不會在這裏住一輩子。”

    “你是說……你還會複起？”大小心地問道。

    “不錯，隻要你們與我合作，我保證到時候好不了你們，眼下這些不過是一點小意思罷了。”淩若漫然說道，早在日間那不多的接中就已經看穿了氏兄弟的本，貪婪，膽小惜命；這種人最容易收買。

    盡管已經說得有點心，但大仍是道：“誰知道你說的是不是真的，萬一你在這裏呆一輩子，咱們兄弟也陪你一輩子？”

    “人生本來就是一場賭局，輸了固然是一無所有，贏了卻是榮華富貴之不盡，要不要賭這一把，你們自己看著辦！”說完這句話，淩若就自顧自倒了一杯茶慢慢抿著不再理會他們。

    見氏兄弟走到一邊嘀咕，墨玉一臉懷疑地湊到李衛耳邊小聲地道：“你說，他們真的會倒戈相向嗎？”

    “看著吧。”李衛也不敢確定，不過他不得不承認主子這麽做是他們眼下唯一的出路，若由著氏兄弟給他們下絆子找黴氣，隻怕他們休想過一天安生日子。

    那廂，大和二正小心商量著，兩人未必盡信了淩若的話，但是事關小命，哪怕有一點可能也足夠他們心驚跳、六神無主的了。

    “大哥，你說怎麽辦？”二眼地看著大，指他給自己拿個主意。

    “我也拿不準。”大呲牙道：“說得頭頭是道，不像是撒謊的樣子。”

    二小心地睨了一眼坐在那裏不的淩若，越看他心裏越沒底，這娘們渾著一邪氣勁，明明年紀還沒他大，可那說話做事的狠厲勁，實在讓人心寒。尤其是那眼神，仿佛任何念頭與想法在麵前都無所遁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