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2章 求失敗破大防

    月姬滿意地看到被拿住的表，語氣多了一抹蠱的味道：“如果你跟我們非親非故，隻是利益合作，請恕我這個做母親的不能放任兒子為你冒險，甚至豁出一切。”

    “可是，這孩子是真心喜歡你，我願意賭一把，賭你們夫妻聯手，一定能顛覆南夷如今近乎一邊倒的局勢。”

    若是人，還是個嫁過人、無依無靠的人，麵對這樣位高權重的優秀王子求，榮華富貴更是唾手可得的樣子……

    全天下應該沒有任何一個正常子會拒絕吧？

    更何況，蘭汐如今確實是麻煩一堆，危險不斷，否則也不會主找來合作，可見近來聖族和都遭遇了三大家族不小的報複，甚至讓應付不了了。

    這種時候，如果他們願意不計後果地手拉一把，蘭汐自然沒有道理拒絕才是。

    沒想到——

    蘇染汐隻看了兩人一眼，斬釘截鐵地說：“我不願意。”

    母子倆麵麵相覷，驚了一下：“為什麽？”

    “第一，我是嫁過人，理論上來說如今還是戰王妃。雖然一直想和離，但是一直沒有功，夏凜梟那廝霸道得很，非說喜歡我，怎麽都不肯放人，所以，事實上我現在還跟他捆在一起。”

    蘇染汐剛說完，段殊就變了臉，心裏湧上一不自在的怒意，“夏凜梟憑什麽？你是我南夷的聖，他從前做了多殺人誅心的事來傷害你，如今憑什麽說喜歡你？”“更何況，他要是真的喜歡你，擔心你，怎麽會甘心放任你在南夷不管不顧，讓你置險境？可見，他所謂的喜歡不過是占有罷了。”

    “殊兒，你冷靜點。”月姬不聲地攥住兒子的手，笑容有些勉強，“汐兒，你不是失憶了嗎？這些事……”

    “後來又想起來了啊。”蘇染汐輕描淡寫地說，“既然你們連我失憶了都知道，肯定知道的不。所以，今晚殿下的求婚我可不能答應。”

    月姬攥了手指，不聲地扯了扯，“你是南夷人，大夏的婚約是為相府二小姐定下的，與我南夷聖何幹？我想，殊兒不會介意的。”

    段殊麵僵了一下，很快還是點點頭：“那是自然。我喜歡的是聖蘭汐這個人，不認識什麽戰王妃，更不會因為世俗規矩就傷害輕視心的人。”

    “哪怕夏凜梟打過來搶人？”蘇染汐突然的反問讓段殊下意識僵了僵，目不自覺地往外看了一眼，好像大夏戰神真的殺來了一般。

    意識到自己對素未謀麵的夏凜梟這般忌憚，尤其還是在蘭汐麵前，段殊有些惱怒地拔高了聲音：“南夷地界，豈容他人撒野？即便是大夏戰神，我一樣可以為你而戰。”

    月姬滿意地點點頭，下意識看向蘇染汐，心說：麵對當下最寵的尊貴王子這樣真意切的許諾，哪個人不心？

    但蘇染汐像是聽到了笑話一般，抬手掐了掐段殊單薄的肩膀，一臉無辜道：“夏凜梟雖然渣，但實力是有目共睹的強。隻怕殿下傾巢而出一個兵營也戰不了一點。”

    月姬臉一變。

    這丫頭到底怎麽想的？

    不是來求和找靠山的嗎？

    怎麽敢這麽豪橫！聞言，段殊臉青了又紫，下意識攥住的手生氣道：“蘭汐，你——”

    “第二，我的價值從來都在於我自己，從前我沒有依靠夏凜梟，現在也不會依靠你。段殊殿下，月姬娘娘，你們未免太小看我了。”

    蘇染汐輕笑一聲，語氣傲然，“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婚姻從來都是靠不住的鏡花水月，否則我跟夏凜梟怎麽會鬧到如今勞燕分飛的地步？當初段坤為了娶我，還計劃弄死他明正娶的正妻呢！”

    擺擺手，笑得沒心沒肺：“婚姻關係從來都不可靠，隻要有心合作，利益才是最牢固的籌碼。月姬娘娘這麽聰明的人，怎麽會不明白這一點？”

    “你們說來說去，不過是覺得如今的我不夠格讓你們堵上一切跟三大家族對立罷了。人之常，可以理解。”

    這是事實沒錯，但是一般人不會這麽不給麵子的當麵破，尤其還是這副沒心沒肺的姿態，誰看了不生氣？

    段殊早就被口中來自夏凜梟的降維打擊弄得自尊心挫，臉難看之極，險些就忍不住出真麵目了：“你說了一大堆，是不是心裏還惦記著夏凜梟？他是大夏戰神，我南夷最大的敵人，蘭汐，你不要忘了自己的份！”

    “殊兒！”月姬連忙拽住他，生怕他一時失控真的把人得罪死了，“你喜歡汐兒，一時氣話可以理解，但是不要因此傷了和氣。夏凜梟遠在大夏，本不是你們之間的阻礙。”

    段殊稍稍清醒過來，隻是依舊拉不下臉來跟蘇染汐說話，畢竟任何一個驕傲的男人都接不了這樣的比較和貶低。

    他冷下臉，輕哼一聲：“既然聖這般看不上我，何必屈尊前來說這些莫須有的話？夜深了，我派人送聖回去吧。”

    月姬皺了皺眉，暗歎這孩子沉不住氣。對待蘭汐這樣不一般的子，他這般放不下男兒自尊是不行的。

    隻是，他們把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蘭汐居然還如此不識好歹，倒是沒有想到的。

    這人到底想幹什麽？

    “汐兒，我們並非想要綁住你……罷了，同為人，我理解你如今對姻親婚事的顧慮。”月姬握著蘇染汐的手，看似親昵的拍了拍，神間卻多了不聲的疏離，“不如這樣……以後若有需要幫助的，隻要在能力範圍之，我們一定義不容辭。今夜之事，就當作沒發生過吧。”

    母子倆一笑一怒，把逐客令下得清新俗。

    看到他們這樣破防，蘇染汐反倒鬆了一口氣，平靜地坐下來，繼續飲茶：“不急。”

    “蘭汐，事到如今，你再說什麽都無濟於事了。”

    段殊皺了皺眉，薄抿，“總有一天，你會知道我比夏凜梟更優秀。不是所有男人都要上陣殺敵才算真漢子，我真是沒想到你是這麽淺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