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作可以說是特殊收獲，秦淩從焦洪家離開，立馬打車去了齊家。

    “你小子，逃學啊？”

    打開門看到秦淩，齊白還覺得稀奇。

    齊穿著圍走出來，順口答了句：“他這兩天有事出差，忙著呢。這不，剛落地，是我跟他說可以來這邊休息的。”

    齊白撇著角，麵上有幾分不滿。

    “姑娘大了，還真是一心向著外麵的小子。

    不過也好，齊一直惦記著那什麽湯，家裏都沒人陪我下棋。

    秦淩你來，我有個殘局看兩天了，還沒找到最佳破解方法，我估計你能看出一二。”

    他招招手，轉就想去書房。

    秦淩自己找了拖鞋換上，答應一聲。

    正好，他也想和齊白單獨聊聊。

    但齊住了他們。

    “爸怎麽能這麽說，這湯燉出來不也給你補嗎。剛剛還說秦淩累著需要休息呢，你讓他自己躺躺。”

    齊白“嘿呀”一聲，表嚴肅起來。

    “你懂什麽，這看棋下棋啊，就是開解心、消除疲憊的好法子！”

    齊柳眉微蹙，堅持說：“秦淩和您哪能一樣。”

    且不說腦的事，這兩天和秦淩斷斷續續聯係著，是知道秦淩怎麽忙得連軸轉的。

    此時的休息不是忙碌後的排解，而是清楚，秦淩的十分疲憊，需要真正的躺下閉眼。

    “大家都是好心，不用這樣。”

    秦淩放下包，挽起袖子。

    在選項A和B裏選了誰也不得罪的C。

    “其實我路上和飛機上都能睡，沒什麽好累的。

    不過剛剛齊伯伯說，齊姐這麽早就在準備煲湯？

    看來我今天有口福了。

    怎麽一個人忙活著，我給你打下手來。”

    他說著挽起袖子，在另外兩人來不及阻止時就走廚房，自己洗過手，查看正在理中的食材。

    那父二人對視一眼，兩人都是好笑又無奈的眼神。

    “本來就是給你準備的，我還擔心你不來呢。”

    齊也轉回廚房，故意放大音量，“還是你細致，不像我爸，真就安心坐下看著我忙活。”

    齊白屁剛落到沙發上，就聽見這麽一句。

    小老頭氣得胡子都歪了：“胡說八道！”

    外人麵前再端莊的人，在家裏也會有稚鬥的時候。

    齊家不缺下人，齊白也一直很在乎兒，讓兒一個人幹活的事在這裏不可能發生。

    秦淩心裏有底，聽著隻覺得好笑。

    他不參與鬥爭，專心在旁邊給齊打下手，時不時低聲聊上幾句有的沒的。

    能補的湯類藥膳，製作起來十分麻煩，兩人折騰許久。

    把湯煲上，兩人一塊休息一會兒，再在家裏下人的幫助下把剩下幾個菜收拾出來。

    一頓飯也差不多齊了。

    “爸之前不還說想吃東星斑嗎，我可是特意去學了。”

    飯桌上，齊幫著布菜，還承擔著講解桌上菜品的工作。

    看到齊白低頭品菜，心愉悅地點頭誇讚，才和秦淩對視一眼。

    “對了爸，還有件事。”

    “怎麽，這魚其實是低價買的死魚？”

    齊白抬眼，看向桌上這些菜，“你缺錢就跟我說，沒必要瞇這倆菜錢。”

    齊臉都黑了幾分。

    假咳一聲，把這奇怪的話題揭過去：“是秦淩有東西要給你。”

    在齊白疑的視線下，秦淩從書包裏把那卷畫拿出來。

    “無意之間發現的，想著齊伯伯可能會喜歡，就給您帶來了。您看看，是不是您喜歡的那個。”

    “我？”

    齊白笑嗬嗬地接過畫，心裏高興得不行，上還要責怪一句。

    “上門還惦記著送禮，不知道的以為咱倆不呢，跟你說了來這兒就跟回……回家似的……”

    他裏的客氣話都沒能說完，心思就全被那幅畫勾走。

    畫中影無比悉，曾多次造訪他的夢，但每回都隻讓他看見一個虛虛的背影，不會因為他的呼喚或眼淚回頭。

    這麽多年過去了，他居然還有機會見到畫中人。

    齊白無意識做吞咽的作，才發現自己眼淚在往上聚。

    他趕移開視線，眨眼把眼淚憋回去，慨地笑道：“你有心了。能不能跟我說說，你是從哪找到這東西的？”

    “別的文販子手裏。”

    齊語氣裏藏著憐惜，“我當年就跟您說過的，這東西八是被了。您看您，這麽多年還一直疚。”

    齊白想說點反駁的話，張卻是歎氣。

    他也不知如何解釋，隻能幽幽看對麵二人一眼：“你不懂。

    等秦淩出點什麽事，你就知道我當時的心境了。”

    秦淩：“啊？”

    幾人的視線聚焦在他上，秦淩猶豫著：“那我去出點事？”

    桌上瞬間安靜下來。

    “你咳、咳咳……”

    齊剛好一口辣椒吃進裏，聽得被自己口水嗆住，狼狽地偏開頭找紙巾。

    秦淩趕給拍拍後背，又遞紙又遞紙，折騰了幾分鍾才把齊眼淚哄下去。

    這麽個曲過去，幾人也沒心思鬥了。

    隻有齊白心裏還有點不高興，當著另外兩人的麵唉聲歎氣：“難怪你倆得空就悄悄躲房間，都不跟我說話。兒大了啊，以後就是別人的棉襖咯。”

    齊直給他鼓掌，鼓勵他繼續。

    “再說兩句，一次把狀告完，說不定媽今晚就會回來罵我。”

    齊白瞪一眼，心裏還是化不開的萬分惆悵。

    如果可以，他也想在夢中和妻一敘。

    “齊伯伯你別誤會，我是想著有些話讓齊姐來和你說比較好……”

    秦淩這時候才想著解釋一句。

    他真沒有離間父倆的想法，隻是覺得齊更了解齊白現在的況。

    由來說，會讓場景氣氛不那麽僵。

    誰知道齊這時候倒活潑起來了。

    “知道個什麽啊。”

    齊白靠在椅背上，筷子搭著碗，忍了又忍，心裏那點事還是沒藏住。

    “畫這畫的時候，齊都沒在我們邊呢。

    那會兒才是真的自在啊，青山綠水，閑雲野鶴，住在山林小屋裏，也比這方便的現代化大都市要舒服得多。

    可惜，這些年我走了很多地方，也找不到那種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