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父不記得這事了,夏凝提醒之下才想起來。
然後就在夏凝的催促下回家找了找,果然找出一份報告單。
——配型功,竟然配型功了!
程父呆住,半天緩不過神。
夏凝反應快,立刻做出激模樣,驚喜地扯住程父袖口:“太好了,媽有救了!言蹊那麽孝順,肯定會給媽捐腎的,爸,你現在就去找言蹊。”
程父還有點懵,有些不知所措,磕絆道:“這得找你哥商量一下,言、言蹊現在和你媽關係不太好。”
夏凝皺眉,一副氣憤模樣:“是不是還在埋怨媽調換了?心眼太小了,都這種時候了,居然還在記仇,人命關天啊!”
夏凝越說越氣:“我知道媽對不好,可到底將養大,這養恩總不能不報!而且,就算媽有錯,對嚴厲,但是爸,你可是將當作親生兒啊,怎麽能不顧及你呢。”
幾句話就挑起程父的緒,想到言蹊,程父又是心酸,又是失。
他歎息道:“唉,也不能完全怪言蹊,——”
夏凝立刻打斷程父的話,不能讓程父諒言蹊,趕忙轉移話題:“爸,你就別為說好話了,隻是捐一個腎而已,又不是要的命。
我是學醫的,正常人一個腎就夠用,而且還有錢,本不需要工作,本不會累到,一顆腎完全夠用。”
說到這,夏凝提高音量,“爸你還不知道吧,言蹊和顧爺離婚了,分了100億,100億啊,比夏家的總資產還多,躺著都夠花,而且以後還要繼承夏家的財產呢。”
見程父意,夏凝繼續:“唉,如果有其他的辦法,我也不想讓言蹊捐,但媽真的等不及了,你也知道,排腎源要半年,媽本等不了那麽久。#@
在生死麵前,一切恩怨都得讓步,言蹊若是真有良心,真的孝順,就該主給媽捐腎!”
——
言蹊不知道夏凝這邊發生的事,這段時間,一直在家裏陪伴恩寶,本沒有理會黃素珍。
陪恩寶玩完遊戲,接到顧卿寒的電話。
約去一個地方。%(
言蹊好奇:“有什麽事麽?”
顧卿寒神道:“是好事。”
“好吧,那我一會就過去。”言蹊笑著點頭。
掛了電話,將家裏安排好,言蹊啟程前往目的地。
到了地方,發現不止顧卿寒一人,還有夏凝和葉秋安。
言蹊抿了抿,下意識看向顧卿寒。
“過來坐。”顧卿寒對招手,安地點點頭,“別怕,夏凝這次來是要跟你道歉的。”
顧卿寒語氣溫:“夏凝已經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了,當初不該求助陸淮琛。”
夏凝趕忙點頭,看向言蹊的目真誠至極:“對不起,言言,當時我真的是昏了頭了,我害怕你會不放過黃素珍,害怕你打賭贏了陸淮琛。
所以求助陸淮琛,讓他阻止你考試,但我沒想到,他竟然那般心狠手辣,竟然打斷你的右手。
對不起,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我沒想過傷害你。”
聽到這,言蹊眼神慢慢冷下來,先是看向葉秋安,問,“夏凝不是抑鬱癥,失憶了嗎?”
葉秋安笑著解釋:“已經好很多了,記起很多事了,恢複得非常好。”
言蹊垂下眸子,嘲諷一笑:“原來你覺得這是恢複啊,你是沒有腦子,還是偏心到蒙蔽理智?夏凝說什麽你都信,你——”
太難聽的話,言蹊說不出來。
深吸一口氣,轉向顧卿寒,一字一頓:“你找我來,就是為了這件事?你需要我做什麽?原諒麽?”
察覺到言蹊語氣中的冷意,顧卿寒心髒驀地一跳,呼吸立刻局促起來,他趕忙解釋:“言蹊,你別誤會,我不是來你的,不是讓你原諒。我隻需覺得,需要向你道歉。”
顧卿寒的語氣逐漸嚴肅起來,“既然做錯了事,就必須道歉。”
說完,他忽然一笑,拿出一錄音筆,遞給言蹊:“剛剛夏凝說的話已經錄上了,你若是想要懲罰,可以報警,這可是親口承認的。
雖然,判不了多久,但是也能讓你出口氣。”
言蹊震驚,難以置信地看向他。
夏凝更是瞪圓了眼睛,震驚地說不出話來。
的卿寒哥哥,竟然要把送到警察局!
鼻子一酸,眼圈控製不住地發紅,夏凝委屈極了,這還是從前那個,寵縱的卿寒哥哥了麽?
強忍著緒,抬頭看向顧卿寒:“卿寒哥哥,你怎麽能這麽對我?你是要把我送進警局嗎?”
顧卿寒垂著眸,淡淡提醒:“不是我送你進警局,決定權在言蹊手中,你可以求,如果你誠心道歉,誠心悔改,言蹊說不定會原諒你。”
言蹊沒忍住,噗哧笑出聲。
哈哈哈,顧卿寒太壞了。
夏凝明顯在耍花招,道歉道得一點都不誠心,言蹊還以為顧卿寒又要包庇夏凝呢,沒想到居然給夏凝設了個陷阱。
言蹊心中的憋悶一掃而空,忍不住看向顧卿寒。
察覺到的視線,顧卿寒挑了下眉,似乎在問,出氣了麽?
言蹊著手中的錄音筆,心越發愉快起來,問顧卿寒:“夏凝不是幫過你麽?你不是說要報恩麽?”
“兩碼事。”顧卿寒目在言蹊臉上轉了一下,見開心,心也忍不住放鬆,“需要報恩的是我,不是你,欠你的,必須要還。”
說到這,顧卿寒斟酌著語氣,“如果不夠,我可以繼續想辦法……幫你出氣。”
“卿寒哥哥!”夏凝控製不住地了一聲,難以置信地看向顧卿寒,聲音抖,“你、你在說什麽?”
聽到夏凝的聲音,顧卿寒轉眸,眼底微冷:“夏凝,這麽多年了,你對我的恩,我已經還完了,從今以後,你在我這裏,不再是特例。
所以,別在我卿寒哥哥。”
說完,顧卿寒轉向言蹊,曲起食指,在鼻子上刮了一下,戲謔:“現在開心了吧,剛才真該讓你照照鏡子,那副模樣,恨不能吃了我。”
“走吧。”顧卿寒牽起言蹊的手,“戲看完了,我帶你去看更好玩的地方。”
說著,領著言蹊去二樓臺,目看向大門口。
言蹊順著他的目,剛好看到門口和門衛糾纏的程父。
忍不住驚訝:“他怎麽在這?”
顧卿寒不不慢道:“應該是夏凝找來的,突然跑過來說要跟你道歉,我就覺得不對勁。
果然,包藏禍心。
不過也不錯,看了一場好戲,還拿到了證據。”
顧卿寒語氣慵慵懶懶的,幾句話,就點破夏凝的小心思。
這才是站在金字塔頂尖的男人,強大,從容,隨便一眼,就能輕易猜出對方的心思,還能反向利用。
以前,是他懶得計較,願意相信夏凝,所以夏凝的算計才能屢屢功。
如今,他不願意了,夏凝就跟跳梁小醜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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