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蹊心中已經有了一套治療方案,將銀針一一紮在老爺子上。
夏凝原本想學一學,結果越看越糊塗,便失了耐心,不耐煩道:“這次要紮多久。”
“比較久,要一個小時。”
夏凝不耐煩待在小房間裏,便道:“我出去走走,一個小時前回來,你現在守著,千萬別餡。”
“去吧。”言蹊還想跟爺爺說說話,見夏凝要走,樂見其。
夏凝離開後,屋裏沒人,言蹊再也控製不住緒,抓著爺爺的手,淚水簌簌而下。
“爺爺,您是因為我,才生病的嗎?”
“爺爺,您不是很討厭我麽,我這個討厭的孫死了,您應該高興才對,要喝兩碗酒,大笑一場才行,怎麽能生病呢?”
“爺爺,你快點好起來好不好,您的孫果果沒有死,還活著呢,我在北城活的很好很好,比南城還好呢。說起來,你孫有運氣,現在在北城也是一號人,有錢有勢,要風得風要雨得雨,過得可好呢,您不要擔心。”
“爺爺,其實,我早該回來看你的,但是我不知道要怎麽回來,怎麽麵對這一切?我也不確定您老人家是不是歡迎我?我是個多餘的人,又倔又好強,還喜歡強人所難,爺爺您說,我是不是很過分?
我有今天,大概就是報應!”
“爺爺,你說如果當初,我沒有著陸淮琛跟我結婚,著他做試管給我一個孩子,是不是不會落到今天這個下場?
其實我早該知道的,那個男人連我都不願意,看我一眼都覺得煩,我居然還妄想著用孩子拴住他,真是可笑。”
“爺爺,我現在想通了,當初我就該聽您的話,不結婚,隻拚事業,將蘇氏壯大,然後等妹妹長大,將蘇氏完完整整的到手中。
可惜,我太貪心了,非要結婚,落得今日這個下場也是咎由自取。”
……
言蹊有好多好多話想跟爺爺說,但不敢說太多,怕控製不住緒。
見時間差不多了,就去衛生間洗把臉,收拾好緒,等夏凝回來。
夏凝沒敢走太遠,就在附近轉了轉,約莫著時間差不多,趕往回走,不防路上遇到陸淮琛。
“夏凝小姐?”陸淮琛驚訝,“你怎麽在這?”
夏凝反應還算是快,做出一副竹在的模樣,“蘇老爺子的針已經紮上了,讓陶李看著就行,我出來走走。”
陸淮琛點點頭,沒有多想,而是跟夏凝討論起針灸來。
夏凝本就不太懂,好在陸淮琛應該也不懂,便用一些故作高深的皮忽悠陸淮琛。
陸淮琛聽了幾句後,就驚訝地看向夏凝。
心底掀起滔天巨浪。
這個夏凝簡直是驢不對馬,一竅不通,這種水平之人,蘇言蹊怎麽會放心來給爺爺診病?
“你……”陸淮琛遲疑,“夏小姐能否詳細說下爺爺的治療方案?”
夏凝皺眉,找借口道:“其實我也不太懂,都是按照老教授的教授的治療方案,施針的。”
說到這,夏凝有些赧:“陸總,你會不會覺得我太笨了?”
陸淮琛溫和一笑:“那位老教授既然放心你過來,就說明你上有可取之。”
陸淮琛是真這麽認為的,蘇言蹊為人聰慧又驕傲,眼高的很,能看上夏凝,肯定是夏凝上有誇讚的優點。
想到這,陸淮琛看向夏凝的目和了些,仿佛看自家子侄一般。
蘇言蹊的弟子,便也是他的晚輩,說起來,他也算是夏凝的師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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