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蹊一連贏了兩場,劉蘇安和趙蕓已經不知道做什麽表。
難道,這個程言蹊真的這麽厲害?
二人對視一眼,看到彼此眼中的迷。
不對,肯定不會,這裏麵定然有什麽貓膩。
要麽是程言蹊記憶力好,在什麽地方看到過方子,要麽就是這些人中,有人想討好顧爺,給泄題。
想到這,劉蘇安越發的氣。
一個小傭,憑什麽有今天這等造化,憑什麽憑什麽。
第三場是現場診病救人,要好好盯著,看程言蹊怎麽現原形!
很快第三場開始,這次是由霍南鬆親自出場,讓三人給治療咳疾。
霍南鬆這個咳疾是自小坐下的病,這麽多年都沒治好,不知道看了多名醫大佬,如今讓三個小後輩診治,顯然是不可能治好的,就是想探下三人的水平。
蕭靈最了解霍南鬆的病,開了一個溫和止咳的藥方。
霍豔楠覺得是肺裏有炎癥,認為抗生素比較管用。
到言蹊了,完了霍南鬆的脈搏,卻怔怔出神,許久沒反應。
見狀,劉蘇安冷笑,終於餡了!
做出一副好奇模樣:“顧夫人,你改方那麽厲害,想必霍醫生的咳嗽對你來說是小菜一碟,你給開個方子,治好咳疾。”
言蹊就像是沒聽到劉蘇安的話一般,呆呆著霍南鬆。
師姐的病怎麽加重了?明明一年以前已經快控製住,每個月都飛過來給師姐針灸,幫按,十年如一日,馬上就要治好的咳疾。
怎麽才一年多不見,的咳疾竟嚴重到這般地步?
到底是怎麽照顧自己的!
言蹊眼眶通紅,用盡全的力量才沒讓眼淚滴落。
真是不診脈不知道,診脈嚇一跳,師姐的竟然這麽虛,早知道那顆保命丸就留給師姐了,何必留給,最終也沒吃到口中,反倒便宜了別人。
言蹊緒上湧,手上忍不住用力。
霍南鬆被得不舒服,開口問道:“顧夫人可有好的法子?”
言蹊深吸一口氣,慢慢收回搭在霍南鬆手腕上,等到將右手藏到後,才劇烈的抖。
好一會,才穩住緒,讓聲線平穩:“霍醫生的很差,這咳疾最好不用藥。”
“不用藥?”劉蘇安嘲諷,“我看你是不會開方吧,我知道紙上談兵這個詞,沒想到現實生活中還真有,答題時頭頭是道,等到真的診病就什麽都不會了。”
“不能不能。”趙蕓搖頭,一副相信言蹊的模樣,“可別這麽說,顧夫人剛才多厲害啊,第一場全對,第二場改方也是妙,這麽厲害怎麽可能不會開方?難道說之前的比試都是作弊?”
表麵替言蹊說話,實則卻在暗示作弊。
很快,就有人蹙眉,似乎認同趙蕓的話,語氣咄咄人:“顧夫人,霍醫生的適不適合服藥,難道你比霍醫生本人還清楚?既然霍醫生讓你們開方,就說明沒問題,你還是開方吧,省得大家懷疑你。”
“就是,之前怎麽厲害,怎麽到真正治病就不行了,我看啊,裏麵肯定有貓膩。”
眾人的指責聲越來越大,霍南鬆想要替言蹊說句話,結果一開口卻咳嗽起來。
咳得驚天地,似乎要把肺給咳出來,把臉都憋紅了。
言蹊臉一變,再也顧不得其他,急忙走到霍南鬆背後,按了幾個位放鬆,然後冷靜地吩咐蕭靈:“蕭小姐,幫個忙,取銀針過來。”
言蹊的語氣淡淡,卻帶著讓人無法拒絕的力量。
蕭靈沒等回神,已經下意識轉將銀針取來。
言蹊拿到銀針,對著霍南鬆低聲:“霍醫生且忍忍,我給您行針,一會便好。”
說著,快速撚出銀針,準確的刺道,沒一會霍南鬆的咳就止住了。
這——
眾人驚訝,有幾個懂針灸的大佬快步近前,仔細觀察片刻,好奇詢問:“顧夫人,這是什麽針法?”
“是天運通和360針的改良版。”言蹊一邊收針一邊解釋,“天運通和針太過複雜,我改了一下。”
收針結束,言蹊又了霍南鬆的脈搏,臉上現出幾分笑意,叮囑道:“記得要吃清淡的食,您的咳疾雖然治不好,但隻要按時施針,是可以控製的。
霍醫生,您若不嫌棄的話,我每個月上門給您施針。”
霍南鬆怔怔垂眸,呆著言蹊。
“霍醫生?”見沒反應,言蹊又問了一遍。
霍南鬆這才回神:“好。”
言蹊鬆了口氣,剛要站起,卻發現手腕被霍南鬆死死住。
不明所以:“霍醫生,您?”
霍南鬆雙眸死死盯著言蹊,雙哆嗦著,半天才開口:“顧夫人能摘下麵嗎?”
言蹊驀地攥拳,指尖陷掌心。
好一會,才笑著拒絕:“霍醫生,我臉上有些腫,實在不雅。”
“無妨無妨。”霍南鬆兩隻手都抓著言蹊手腕不放,目落在臉上片刻不離,聲線帶著哽咽,“我們……這裏這麽多厲害的醫生,都幫你看看,顧夫人就摘下麵吧,讓我看看,讓我看看你的臉……”
言蹊猛地撇過頭,不讓人看到通紅的眼眶,然後用力掙開,背過去,低聲:“抱歉,人,我實在無法在這麽多人麵前摘下麵。”
霍南鬆就像是沒聽懂的話一般,往日溫善解人意的霍醫生,頭一次這麽倔,執著地要看言蹊的臉。
不僅滿堂賓客,連霍家人都驚住了。
“師父。”
“姑姑。”
蕭靈和霍豔楠上前,想要勸阻,結果卻被霍南鬆捉了手,讓們幫忙,反過來勸阻言蹊:“你們幫我勸勸顧夫人,不能諱疾忌醫,就摘下麵讓我看看。
或者,或者去樓上的房間,那裏沒人。我一個人看就行,我不會說出去的。”
蕭靈被霍南鬆的無措和祈求給驚住了,還是第一次看到師父這般模樣。
蕭靈心疼不已,立刻倒戈,轉眸看向言蹊:“顧夫人——”
正要勸,霍南鬆的弟弟霍柏忽然急匆匆過來,低聲:“姐,南城陸總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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