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凝一向不憚以最大的惡意揣測人。
換位思考,換做是程言蹊,辛辛苦苦針灸治病,結果換來卻是替他人做嫁,名聲好都是別人的。
也不幹!
而且,現在的程言蹊早已不是一年前的程言蹊,夏凝出國這一年,很多事都變了,尤其是程言蹊,變化特別大。
夏凝不敢再相信。
所以,得想個法子控住程言蹊,讓乖乖聽話。
“言言,累不累啊?”夏凝拿出紙巾給言蹊汗,神關心極了,“這次,你可是幫了我大忙了,言言你真好。”
“還好。”針灸而已,言蹊並不覺得累。
“言言,這次你幫了我這麽大的忙,我可要好好謝謝你。”
“嗯?”言蹊來了興致。
知道夏凝可是個小富婆,每個月的零花錢就有幾十萬。
要求不多,給一個月的零花錢就行。
正期待著,就聽夏凝說:“我那裏還有一些舊服,我都拿給你,都沒穿過幾次,很新呢。”
言蹊:“……”
“不用。”言蹊擺手,“我現在瘦得厲害,穿不了你的舊。”
聞言,夏凝麵一變,仔細打量了言蹊半晌,沒想到居然會拒絕。
果然是心大了,連的舊都看不上。
哼,夏凝還舍不得給呢,的舊服都是名牌,每一件都很貴,雖然打算給程言蹊的那些,都是不喜歡的風格。
但這樣直白的拒絕,夏凝心裏也很不舒服。
連的舊都不要,看來程言蹊所圖不小。
真是越來越貪心了。
夏凝有些後悔,小時候對程言蹊打得更狠一點就好了,省得心高。
“那你想要什麽?”夏凝麵不變,依舊笑盈盈的。
言蹊抬眸看一眼,想開口要張支票,但接著想到夏凝的格。
肯定會不經意間和顧卿寒告狀,還是別要了,麻煩。給趙姨看病時,葉秋安還給過一張卡,擔心被陸淮琛發現,言蹊至今不敢取錢。
這種看得見卻花不到的錢,還不如不要。
遂,搖頭:“不用,我什麽都不缺。”
“真的?”夏凝不太信,“真不要麽?這樣好了,等我們回到北城,我就告訴卿寒哥哥,說你幫了我一個大忙,讓他好好疼你,好不好啊?”
夏凝語氣曖昧至極,還去言蹊腰間。
言蹊閃躲過,不想再跟夏凝說這些沒意義的話題。
夏凝所謂的幫,沒一件是真心幫。
直接道:“要拔針了。”
說完,就開始專心致誌地拔針。
差不多用了將近一個小時,針灸結束。
夏凝手疾眼快將言蹊手中的針袋搶到手中,走到陸淮琛麵前揚了揚,笑道:“幸不辱命,蘇爺爺沒事了。”
聞言,陸淮琛快步走到蘇老爺子麵前,仔細檢查他的,又讓醫生給他做了一個全麵的檢查。
“陸先生,蘇老爺子的邊狀況確實很好了很多。”醫生也很驚訝。
聽到這句話,陸淮琛雙手幾番握,才穩住激的緒。
起效這麽快,效果這麽好,隻有言蹊的天運通和360針能做到。
難道?
陸淮琛猛地回頭,直直看向夏凝。
夏凝被他看得一怔,隨後麵紅,心跳砰砰掉。
正要說些什麽,旁邊一直沉默的言蹊忽然開口:“陸總,您最近是不是經常頭痛?我很擅長醫治頭疾,要不要給你針灸一下?”
“言——”夏凝猛地轉,差點說,咬了一下舌尖才將話生生轉回去,“陶李,你在說什麽?”
夏凝嚇壞了,以為言蹊要說出真相。
言蹊沒理會夏凝,而是直直看向陸淮琛:“陸總,我針灸很好的,你真的不試一下麽?您不是很好奇天運通和針麽?”
聽到這句話,陸淮琛神才鄭重起來。
他不太知道這個陶李是什麽意思?怎麽會知道他經常頭痛?
夏凝慌得心髒都快跳出來,死死瞪著言蹊,不斷地輕微搖頭。
言蹊不理,隻是堅定地看著陸淮琛。
男人似乎在思考,衡量,片刻後點頭:“那就有勞陶李小姐。”
聽到這句,言蹊猛地拳頭,極力控製緒
口疼得厲害,幾乎呼吸不暢,劇烈的緒起伏,讓一陣陣眩暈。
幾乎是用盡全的力量,指甲死死摳著掌心,才勉強清醒。
這是個好機會,非常好的機會。
言蹊垂著眸,遮掩眸中的傷痛,在心裏低聲:“寶寶,別怕,爸爸媽媽很快就下來陪你了。”
一直以來,言蹊都能很好地控製緒,不去想過去的事,隻想好好活著,過好剩下的每一天。
但是現在,言蹊改主意了。
憑什麽的寶寶冰冷躺在地下,而陸淮琛這個狗男人卻能夠和別人雙宿雙棲,一家三口幸福餘生。
憑什麽啊!
的寶寶本來也該有一個明的未來,可是他卻沒來得及到這個世間看一眼,就永遠合上了雙眸。
是陸淮琛和宋汐害死了的寶寶!
要他們償命!
宋汐不知道被陸淮琛藏在哪了,暫時顧不上,但近在咫尺的陸淮琛,絕不會放過!
要殺了他,殺了他,殺了他!
很快,房間裏,隻剩下陸淮琛和言蹊兩個人。
言蹊深吸一口氣,走到陸淮琛邊,低聲:“陸總,要先脈。”
陸淮琛出手腕,孩指尖覆了上去,恰恰好按在脈搏上,力度剛剛好。
陸淮琛微怔,出神地看向孩的手背。
言蹊也是這個樣子的,脈時小拇指會上翹,仿佛飛起來一般,不僅脈的姿勢向,手也很像,陸淮琛正要仔細看,孩已經收起右手。
“我已經知道陸總的大致狀況,可以施針了。”
言蹊拿出銀針,不不慢地紮中,等到陸淮琛已經被紮個刺蝟,人也昏昏睡時。
言蹊才挑起一銀針,放在他的死上方。
死死著銀針,手腕抖得厲害。
紮還是不紮?
師父教天運通和針,是讓治病救人的,如今卻用來殺人。
若是師父知道了,大概會後悔,後悔收為徒。
唉——
言蹊歎息一聲,終是下不去手,緩緩收回。
然,就在這時,一雙大手猛地擒住手腕,隨後用力一推,將整個人製在牆上。
大手用力掐住脖頸。
“你想要殺我?”男人目中寒凜冽,盯著言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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