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把病房的事搞定,孫紅霞急不可耐地找到沈軍,想要跟對方商量一下錢的事。
畢竟他做了這麽多年的醫生,咋說都得有些積蓄吧。
誰知道自己才剛一開口,對方就滿臉不耐煩,立馬打斷的話:“我現在哪有錢,你扯這些沒用的,就說這事辦不辦得了?”
男人醉醺醺的,眼裏滿是,神猙獰。
這幾天因為開除的事,沈軍整宿整宿睡不著,隻能借酒消愁。
要是孫紅霞再說辦不了,他隻怕又會把拳頭砸過去了。
看到對方這樣,孫紅霞渾哆嗦一下:“沒錢就沒錢,你兇啥,那我再想別的辦法。”
沈軍怒視著:“孫紅霞,你要是再敢撒謊騙我,咱們就一起死。”
孫紅霞打了個哆嗦,立馬落荒而逃。
手頭太拮據,阮紅杏隻能先辦了出院。
阮家那邊已經徹底撕破臉,打不了道,在縣城租房又沒錢。
幾個人商量一下,隻能先回孫紅霞娘家住著。
兄弟孫旺聽到這消息,氣得直跳腳:“姐,你嫁給他阮大河這麽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他說趕就趕啊,不行,我得上門討個說法。”
旁邊他老婆趙花兒的臉更難看。
不說別的,家裏憑空多了兩張,這日子能往下過嗎?
立馬攛掇道:“是啊,自己的老婆孩子都不要,我看這阮大河也真糊塗,看以後死了誰給他摔盆燒紙,咱們可不能吃這虧,趕去鬧。”
孫紅霞知道自己理虧,連忙攔住對方,:“別去,千萬別去,他們一家子喪心病狂,我怕你去了吃虧。”
孫旺拍著脯:“姐你就是太善良了,才會一直被人家欺負,放心吧,我帶上幾個壯勞力,就不信他們阮家不怕,再不濟還有村委會呢,總能給你們母倆討個說法。”
眼看人真的要出門,孫紅霞見狀,一下子急了。
哪裏是善良呢,而是心中有鬼啊。
到時候阮大河一怒之下把自己出軌的事說出來,的臉可要往哪兒擱啊。
一把拽住孫旺的胳膊:“就當姐求你,你讓我在這兒住上幾天,等事辦好了,我就離開。”
孫旺有些遲疑。
不是他不願意,但自己媳婦現在眼睛瞪得跟牛一樣,真要住下來,隻怕沒個安生日子過啊。
孫紅霞哪裏看不出這點,立馬將自己箱底的耳環遞過去:“妹子,我這回來得急,也沒給你準備啥,這耳環你收著。”
趙花兒一下搶了過去,臉上這才了些許笑意。
“行吧,反正東房的鋪還空著,你們就先住那裏。”
說完,扭著屁走了。
阮紅杏氣得直瞪眼:“媽,這趙花兒咋是這樣的人,當時在阮家,逢年過節上門的時候,咱們也沒虧待過吧,現在咱們落難了,恨不得人人來踩一腳。”
孫紅霞心裏也堵著氣。
但現在重要的事不是這個,板起臉:“暫時有個地方住就不錯了,你還瞎抱怨啥?要不是你,事會變現在這樣麽。”
阮紅杏滿臉委屈:“咋又怪到我上了,你就隻知道衝我發火,阮芙那賤人在外頭過得那麽瀟灑,也不見你去找麻煩,我變現在這樣,都是害的!”
一提這個,孫紅霞突然有了主意。
對啊,咋把這茬子事給忘了!
自己手頭上沒錢,但阮芙那賤人有錢啊。
就那飯館的火生意,一個月肯定能賺不。
想到這裏,咬咬牙:“你先好好休息,明天早上咱們去趟狀元飯館。”
阮紅杏立馬瞪起眼睛,現在一想到那小賤人的得意臉,就氣得要命。
“我才不去,那小賤人現在囂張的很,你去了隻會被笑話。”
孫紅霞瞪一眼:“你要是不去,看我咋收拾你,那小賤人現在手頭寬裕,咱們跪地求求,搞不好能要到點錢,先把眼前這個難關過了,其他的事以後再說。”
阮紅杏滿臉不忿。
要是放在之前,自己咋可能去求阮芙那個小賤人。
但眼下最重要的就是幫陸立軍回城。
隻要這事了,自己就能揚眉吐氣。
到時候這些欺負過自己的人,都得過來陪笑臉。
想到這裏,也隻得答應。
母倆正低聲商量著。
趙花兒一下子推門進來了:“還在說話呢,該吃晚飯了,咱家也沒啥口糧,湊合著吃。”
說完遞過來兩個邦邦的餅子。
孫紅霞見狀,眼角了,這餅子得像石頭一樣,咋吃啊。
陪著笑道:“花兒,能不能給咱做點和點的餅?紅霞才出院,這麽的吃不來。”
聽到這裏,趙花兒的角一下子撇下來。
錢給得,事兒還多的。
甩下一句話:“咱家窮,就這個,自然比不過那阮家的燒餅,吃不下大可回去。”
說完直接出了門,氣得孫紅霞都歪了。
等著瞧,隻要自己弄到了錢,這些人都得給自己下跪道歉。
至於現在,還是先把肚子填飽。
孫紅霞瞅了瞅大餅,抓過來咬了一口。
“哢”的一聲,差點沒把自己牙給崩掉。
……
秋高氣爽,蔬菜的價格也降了不。
阮芙趁著複習間隙,在菜市場收了不新鮮黃豆,想著趁著天氣好再做點豆瓣醬。
正在院子裏忙活著。
秦放急匆匆從外麵進來,臉沉。
阮芙站起:“這是咋了?臉這麽難看,誰得罪你了?”
秦放遲疑一下,似乎有些不想開口。
阮芙一眼看穿對方的心思,立馬板起臉來:“秦放,你可要想清楚,上次瞞著我的後果是啥,再來一次,我保證不理你了。”
秦放這才歎一口氣:“阿芙,你還記得之前咱們倆遇到的車禍嗎?”
阮芙點點頭。
當然記得,差點命都丟了,這事誰能忘了啊。
“你不是說在查嗎?怎麽,已經有消息了。”
秦放沉著臉,重重點頭。
“我懷疑是秦大夫人派人的手。”
啥?
阮芙瞇起眼,覺得這人的腦子隻怕是傻了。
手在對方額頭上試了試,沒咋發燙啊,怎麽開始說胡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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