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阮大河的臉瞬間灰敗,像被人踩住死一樣。
半晌才道:“這是阮家的家務事,你既然已經出門,就不要再管閑事。”
阮芙瞅著他冷笑,“阮大河,你以為我稀罕管這爛攤子啊,如果不是孫紅霞一再挑釁我的底線,就算阮家人都死絕了,我也不會多看一眼。”
兩人針鋒相對,阮大河的肩最終垮了下去。
像是下定了決心,“我知道你一直在查你媽的死因,也拿到了你媽留下的東西。但那些可能不太夠,我手上也有個證據,隻要你願意把錢付了,我就同意把它給你。”
阮芙聽得有些驚訝。
沒想到阮大河並不像看上去那麽蠢笨,居然連箱子的事也能知道。
至於對方說得另外一個證據,有些好奇,會是什麽呢?
秦放在旁皺起眉,顯然覺得這人不太靠譜。
“我們怎麽知道你不是在騙人?”
阮大河苦笑一聲,“事到如今,我還有什麽好騙的?”
他從口袋裏掏出一個皺的信封。
阮芙一眼就看出,上麵是孫紅霞的筆跡。
阮大河抖了抖那封信,“這是當年孫紅霞寫給我的,上麵說了陳英最多還能活兩周,我許下承諾,隻要人死了我就得立刻娶進門。你要是有了這封信,不怕孫紅霞不認賬。”
阮芙心裏頓時明白過來,阮大河這是借自己的手在報複呢。
冷笑一聲,咬牙切齒道:“孫紅霞自然要付出代價,難不你什麽錯都沒有?陳英是你媳婦,你咋能聯合別的人來害。”
阮大河立馬翻了臉,“你知道啥?陳英雖然嫁給我,但心裏一直有別人,哪個男人能咽得下這口氣?我沒揍死已經算是客氣的了。”
他一眼瞟見阮芙手腕上的金鐲子,恨得咬牙:“你這鐲子就是那人給的,沒想到居然還留著。”
這人真是死不悔改,隻會把責任都推到別人上。
阮芙怒斥道:“別人都知道送手鐲,那你呢?除了送上黃泉路,送過什麽?憑啥要死心塌地跟著你?”
阮大河哪裏願意被丫頭片子教訓,瞬間來了火氣,“你到底掏不掏錢?不然我回去就把這封信給燒了,哪怕你能查到沈軍頭上,也絕對收拾不了孫紅霞。”
這話倒是真的。
孫紅霞做事一向謹慎,自己想要讓服罪,還真是沒證據。
看了看對方手上的舊信封,阮芙咬咬牙,“你要多錢?”
阮大河心裏一陣激,看了看四周,這飯館的生意這麽紅火,一天的流水就有好幾百塊吧。
本想開個天價,狠狠宰一通對方。
但看了看旁邊的秦放,他又有些害怕。
這男人看著可不好惹,真開口要多了,他的拳頭會不會砸過來?
算了,阮大河狠了狠心,比出了兩個手指。
阮芙瞇起眼,“二十?太多了!我就出五塊,你要不要。”
這人分明是獅子大開口,自己可不願意當這個冤大頭。
“你看清楚,”阮大河滿臉鄙夷,“啥二十,我說的是二百,一分錢你都別想。”
這人分明是坐地起價,自己可不會上這個當,阮芙蹭的站起,厲聲道:“我看你是窮瘋了,秦放送客!不就是一封信麽,我還真不信了,沒了它我就收拾不了孫紅霞。”
阮大河原以為兩百塊十拿九穩,沒想到這死丫頭說翻臉就翻臉,頓時慌了。
“你要是不出錢,我真的會把這封信撕掉的。”
阮芙不再跟他廢話,“我媽已經去世十多年了,你現在還在拿的死掙錢,阮大河,這人饅頭你吃得可真爽。”
阮大河還想掙紮,卻被秦放一把拎了起來。
“出去,阿芙說不想看到你。”
眼看到手的錢打了水漂,阮大河頓時氣昏了頭,對著秦放口不擇言:“哪裏來的野男人,你我出去就出去,你算啥東西?”
下一秒,他一把被眼前這個高大的男人拎起了後領,直接扔出了飯館。
大街的人哄堂大笑,顯然覺得眼前這一幕太過稽。
屁摔得鑽心得疼,阮大河顧不得這些,手忙腳爬起來,氣得直跳腳。
早知道剛才不說二百了,搞得現在飛蛋打,啥也沒撈著。
這下咋有臉回去見阮老太,家裏又得鬧翻天了。
剛想轉離開,想到剛才阮芙的話,他心裏又有些不太安生。
那死丫頭今天說得有鼻子有眼,那些傳聞會不會是真的……
阮紅杏真的不是自己孩子,他真的當了這麽多年的王八?
怎麽可能!
阮大河使勁搖搖頭,還記得當時孫紅霞說因為自己營養不夠,懷胎八個月就把孩子生了,這樣算下來,阮紅杏肯定是自己孩子啊。
可要是萬一呢?
鬼使神差的,他轉頭朝縣醫院走去。
表明來意,那值班的醫生查了一下記錄,板起臉來,“本沒有阮紅杏這個人。”
“咋可能,”阮大河頓時急了,“我閨就是在這裏生的啊,十月十號,醫生你再查查。”
那醫生滿臉不耐煩,“我說了沒有就是沒有,再查多次也是一樣。”
阮大河想起剛才阮芙的話,小有些發抖,“那麻煩您幫我查查沈紅杏的出生證明。”
那醫生翻了個白眼,又埋頭查了下,終於出一張泛黃的紙。
阮大河接過來看了一眼,臉頓時變得放鬆不。
不是說紅杏是早產麽,咋這出生證明上寫著足月生產,雖然都是十月十號出生,但應該不是一個人。
就知道是阮芙那個死丫頭在造謠生事。
他的一顆心勉強放下,剛想把證明還回去,視線下移,卻在下方看到孫紅霞的潦草簽名。
阮大河如遭雷劈,愣在原地,滿臉不敢置信。
阮紅杏之前的名字真的是沈紅杏?
這代表著什麽,傻子都能明白了。
自己之前隻知道孫紅霞過對象,但沒想到肚子裏居然真的不是自己孩子。
這人實在是太惡毒了,咋連這種事也能拿來騙人!
阮大河雙拳握,隻覺得氣上湧,差點當場昏厥。
時悅一直在等,等厲言深迴心轉意,哪怕他隔三差五刺激她,百般千種羞辱她,她也不曾心死,直到他為另一個女人不惜將她拋入深淵。心死情滅,她才如夢初醒,八年堅守不過一場執念,半生孤獨。“厲言深,此生經年,我與你天涯陌路,死生不複遇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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