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金貴覺得這事其實很簡單。
雖然去阿梅麵館調查的民警還沒回來,但明眼人都能瞧出來,就是一大幫人欺負一個小丫頭。
審訊室裏,他一拍桌子,聲俱厲道:“阮大河,你好好代自己的問題。”
阮大河嚇得一哆嗦,苦著臉道:“民警同誌,我真的是被人打了。”
吳金貴臉難看,剛想加大審訊力度,一抬頭看見窗戶那有個老同事朝自己招手。
“老吳,出來一下。”
吳金貴起出去。
外麵還站著個人,居然是派出所的胡副所長。
對方主同吳金貴握了手。
隨後朝審訊室看一眼,“老吳,這裏頭的人,犯了啥事兒?”
吳金貴不知道對方咋突然關心起這個,“胡所,就是有人尋滋鬧事,您放心,事肯定能水落石出。”
胡副所長點了點頭,隻做不經意道:“我聽說新抓來的那個阮芙的壞心眼最多,得罪了不人,你要好好審下,有啥困難的地方直接找我。”
吳金貴是老江湖,稍一琢磨,就聽出了對方話裏的暗示。
這是背地裏有人打了招呼,想要整那丫頭啊。
他一向是非分明,委婉拒絕道,“謝謝胡所提醒,我一定會秉公辦理。”
隨後轉就走。
旁邊老同事的臉上有些掛不住,“胡所,老吳平時就是這樣,格直得罪了不人,你別跟他一般計較。”
那胡所哪裏吃過這種閉門羹,頓時氣夠嗆,“不知好歹,還把真把自己當個角了,既然他不願意,不如換個人去辦這個案。”
領導發話,說換就換。
吳金貴再不理解,也隻能聽命令。
新來的那個年輕民警姓張,看著兇的,一進來就朝阮芙發火。
“你自己幹了啥心裏清楚,好好代。”
代啥?
阮芙一下沒聽懂,剛剛吳警明明已經說的很清楚了,自己是舉報者啊,咋對方像是對待犯人一樣。
“我不知道你在說啥,沒啥好代的。”
那小年輕冷笑一聲,“行吧,那我幫你回憶回憶,打架鬥毆破壞社會秩序,這事是不是你幹的?”
阮芙自然不肯承認,阮大河連傷診斷證明都沒有,咋就了打架鬥毆了。
“民警同誌,我沒幹過這種事。”
不信,毫無證據,對方還能把罪名給自己坐實。
誰知道小年輕冷笑一聲,拍桌子站了起來。
厲聲道:“難不我在汙蔑你?你自己看!”
他將一本病曆甩在阮芙的臉上,上麵清楚寫著阮大河鑒定為二級傷殘。
阮芙心裏咯噔一下,頓時意識到了什麽。
對方刻意陷害,擺明有備而來,目的就是為了整自己。
阮家沒有這樣大的能力,背後隻怕還有其他人。
雙手握拳,“這是偽造的,我絕對不會承認,阮大河明明一點傷都沒有!”
小年輕滿臉不屑,“白紙黑字擺在這兒,由不得你不認。”
阮芙氣得直咬牙,索一聲不吭,無論如何,自己決不能認這個罪。
對方看穿了的意圖,敲了敲桌子,“以為裝啞就拿你沒辦法了?你不是還有個外婆住在城郊,聽說還有個小娃娃……”
這擺明就是赤的威脅。
阮芙忍無可忍,蹭一下站起,“你有什麽事衝著我來,別我外婆。混淆黑白,造罪名,我不信你真的能一手遮天。”
“啪。”
重重一耳扇在了阮芙的臉上。
小年輕氣得跳腳,罵道:“這掌算輕的,你不配合調查,後麵還有苦頭吃,抵抗執法可不是鬧著玩的。”
阮芙沒想到對方會真的手,半邊臉都麻了,眼裏是滔天的怒意。
小年輕顯然沒把的憤怒看在眼裏,“行吧,既然你咬死不認,那隻能去找你外婆,聽說年紀很大,不知道能不能扛得住審訊。”
他作勢站起,想朝外走。
這人實在太過卑劣,一下子掐住阮芙死,不行,絕不能把外婆牽扯進這種事來。
阮芙隻能先示弱,“民警同誌,你別去,我說。”
小年輕洋洋得意,一屁坐回椅子,準備開始寫筆錄。
“早說不就完了,還害得我手。”
……
屋子裏一片死寂,屋外的氣氛卻已經劍拔弩張。
秦放的臉異常難看,作勢就要衝進去,卻被旁邊的人死死拉住。
對麵陳所長的額頭直冒冷汗,“還不是時候,再忍一忍。”
秦放怒不可遏,低聲音道:“有這麽辦案的麽,二話不說甩人掌?”
陳所長的有些發抖,“我跟您保證,一定收拾他。”
屋子裏做完筆錄,那審訊民警看著阮芙垂頭喪氣,心裏十分暢快。
合上記錄本,“要怪就怪你自己不識趣,得罪了你惹不起的人,現在吳家鐵了心要搞你,有什麽法子?”
他也是一時快。
阮芙卻立馬反應過來,果然還是胡香蓮那個惡毒人。
之前還以為已經得到教訓消停了,沒想到居然會變本加厲。
屋子裏的小年輕洋洋得意,剛想阮芙簽字。
誰知道門一下被人踹開,有人怒吼一聲:“有你這樣審訊的嗎?”
小年輕倉促回頭,卻看到一個高大帥氣的年輕人站在門口。
哪裏來的小混混,鬧事還鬧到派出所來了,真是不要命了。
他二話不說就去拿腰上的手銬,語氣極為狂妄,“你算哪蔥,我怎麽審問還要你來教?”
話音剛落,對方的背後又站出來一個人。
陳所長的臉鐵青,“如果他沒資格,那我來教行不行?”
那小年輕看見對方的臉,頓時嚇了一大跳。
“所……所長,您咋來了?”
陳所長冷哼一聲,冷冷道:“小張,你這是在審什麽?”
小年輕眼皮直跳,立刻點頭哈腰,“就是一個打架鬥毆的小案而已,這的不太配合,我態度魯了點,下次一定注意。”
他心裏抱著最後一僥幸,可能領導隻是路過而已,自己先把事瞞過去。
下一秒,陳所長一腳踹在他的小上,破口大罵道:“放你的狗屁!你真當老子是傻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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