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了好幾年?阮芙聽得越發好奇。
劉梅從阮家出來隻是十幾天前的事,咋可能在這裏開幾年的麵館。
肯定還有其他人幫忙。
又問道:“那平時都是那人在打理嗎?”
那嬸子搖了搖頭,“沒,的偶爾才過來,平時是個男人在忙前忙後,看著應該是兩口子,其實一開始他們也就是在街上擺攤賣麵條,後來生意做大賺了錢,這才盤了店麵。”
阮芙恍然大悟。
如果是這樣,事就能說得通了。
阮家沒分家。
所有人賺的錢都得給阮老太,劉梅想藏私是肯定的。
但心眼確實多,居然能瞞著家裏人開了這個小麵館。
這種餐飲做起來需要付出大量的力和時間,之前阮大江一直說是在外頭常年做雜工,很在家。
偶爾回來待幾天,十幾塊錢,阮老太歡喜得不得了,逢人就誇自己兒子有出息,會賺錢。
原本還覺得奇怪呢,阮大江到底在打什麽零工,一年到頭都有活幹。
搞了半天,人家本沒打工,而是在外頭自己開麵館做老板呢。
一直信任的大兒子早就有了私心,甚至想把這個親娘一腳踹開,不知道阮老太看到眼前這一幕會咋想,隻怕會當場氣死吧。
看看現在的客流量,一天起碼能賣個五六十碗,就算一碗麵隻掙五錢,一天也能掙個二三十塊,一個月下來就是好幾百。
估計自從阮誌國讀高中,這麵館就開始做了,每個月都能賺上這麽多錢,那幹上一年呢?幾年呢?阮大江一家早就賺得盆滿缽滿了吧。
搞了半天,劉梅才是最明的,所有人都被蒙在鼓裏。
掙了那麽多錢,還非得跟阮老太哭窮,掉自己上學的名額,這人的心思未免太過惡毒。
阮芙心裏非常不爽。
廢話,可不是聖母,之前被人欺負那樣,現在難不還得恭喜對方發財?
秦放看出些名堂,等到那嬸子走遠,低聲音問:“阿芙,你認識他們嗎?”
阮芙不打算瞞著對方,點了點頭。
“是我大伯一家,沒想到會在這裏遇到。”
搞了半天也是阮家人。
秦放現在對這幫人滿是敵意,立刻道:“他們來這裏做什麽,難不又想欺負你?”
阮芙搖頭,“他們欺負不了我。”
這話倒是真的,阮家人要是再敢找上門,自己絕對會直接拿子打出去。
唯一擔心的是以後。
自己也想開個小吃店,學生一共就這麽多,到時候有了競爭,依著劉梅的子,肯定會起衝突。
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吃完餛飩去結賬。
阮芙跟那嬸子打聽,“老板,你知道這附近哪裏還有店麵出租?我想看看能不能做點小生意。”
又來一個競爭者啊,那嬸子眼神頓時警惕起來,語氣不大樂意。
“妹子,你別看小吃店生意不錯,但價格不高,其實賺不到多錢。”
誰也不想多個競爭對手。
阮芙知道人家是想把話說難聽點,好讓自己打退堂鼓。
笑了笑,多掏了包煙遞了過去。
“嬸子,我不跟您搶生意,您就順便幫我打聽一下,這些算是辛苦費,等我真正把房子租到,後麵再好好謝您。”
做事一向有效率,這種要走人的事,一包煙一瓶酒就能解決。
果然,那嬸子看到那包煙,又聽到阮芙說不會跟自己競爭,這才鬆了口。
“哎呀,一句話的事兒,我咋好意思拿你的煙。”
“這有啥啊,”阮芙笑瞇瞇的塞過去,“這片我都沒有人,以後還要跟您多請教呢。”
手不打笑臉人,尤其這姑娘長的漂亮還甜。
那嬸子一拍大,急匆匆寫下個地址,“同誌,你有空去找這個人,他吳文才,人脈很廣,肯定能給你找著門麵。”
這包煙的作用還真大。
阮芙抿直笑:“謝謝嬸子。”
從餛飩店出來,秦放的表有些猶豫。
“阿芙,你如果很需要錢,不如……”
桑葉的生意今天是最後一天了,他原以為阿芙以後會專心在學校上課,哪裏想到還想做點別的買賣。
問題是力能跟得上麽?高三的學習肯定辛苦。
秦放沒開過小飯館,但想來肯定不會很容易,掙錢哪有不吃苦的,他不想阿芙忙活,恨不得直接把自己存折上去。
“秦放,我不缺錢,隻是時間寶貴,想多做點事而已。”阮扶知道對方的意思,隻搖了搖頭。
七八十年代正趕上改革開放的浪,遍地都是黃金,誰撿的快就是誰的,自己不想放過這個機會。
秦放知道的子,索也沒再勸,算了,阿芙想做啥就做啥吧,自己到時候幫著就好。
兩個人到了紡織廠。
秦放打算自己送桑葉進去,“你在這兒休息一下,我很快就出來了。”
他心裏有別的盤算,那吳建平估計還沒徹底斷念頭,要是現在讓阿芙出現在他麵前,那不是羊虎口嗎?
畫麵太,自己可不願意。
阮芙笑了笑,當然知道對方想些什麽。
這男人看著大度的,某些方麵心眼兒也小。
委婉解釋道:“人家到底幫過我一次,今天是最後一天,我想去給他道個謝,再說了,你在邊,不會有啥事的。”
秦放想了想,也行。
反正有自己在旁邊做對比,阿芙肯定不會看上吳建平。
再說了他們倆現在是正經對象,名正言順的,本不怕吳建平來搶。
時不時秀秀恩,說不定能讓吳建平立馬斷了念頭呢。
立馬開心起來,“行,那咱們一起去。”
胡香蓮今天有點不太痛快。
兒子吳建平這段時間緒低落,茶不思飯不想,跟害了相思病一樣,就連做夢也喊著芙子,好生擔心。
這不,糧票一發下來,急忙燉了鍋湯,就想著往廠裏送。
誰知道剛到門口就見了吳冬梅,對方正在跟一群人趾高氣揚說著什麽。
胡香蓮過去,“麻煩讓讓。”
吳冬梅一看見,頓時冷哼一聲,“我還以為是誰,胡香蓮你還是之前那德行,一點都沒變。”
胡香蓮有些窩火,“吳冬梅,你又在顯擺啥。”
吳冬梅得意一笑,“可不是要顯擺麽,我家王英剛參加完考試,市裏組織的,績好的學生才有資格參加。並且跟我說題目很簡單,到時候分數肯定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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