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熱騰騰的豆腐腦撒了一地,甚至潑到了旁邊食客的臉上。
這下旁觀的人也看不下去了,站出來指著阮芙,“你這個小姑娘怎麽回事,人家老板都說了兒沒到你,撒什麽潑呢!”
阮芙見狀,冷笑一聲,“我就撒潑了,你能把我怎麽樣?”
越發耍起無賴,一抬腳,甚至把攤主裝豆腐腦的桶都給踹翻了。
雪白香甜的豆腐腦撒了一地。
這年頭做小本生意不容易,大都隻能勉強糊口,眼見自己的東西被糟踐,男人猛地抬頭,雙手握拳,眼眶都紅了。
阮芙狠一狠心,強迫自己不去看對方的眼睛。
知道自己做了錯事,但眼前隻有這個法子,自己孤一人,隻能把事鬧得越大越好,隻有這樣攤主才不會讓他們輕易,甚至還會主送他們去公安局。
“看什麽看,還想占我便宜啊,我告訴你,你看看自己這個德行,像癩蛤蟆一樣,還想吃天鵝呢!”
那攤主二話不說,一把抓住的手腕,惡狠狠道:“你今天不賠償我的損失,就別想走。”
“你還想發火?”阮芙滿臉跋扈,猛地甩開對方的手,大步走到胖大姐旁邊,“看到沒,這位是我姐,我們這麽多人,怕你一個小攤主?”
看向四周,語氣越發囂張,“還有你們這些鄉佬,活該被潑一豆腐腦,沒吃飽地上還有,跪下去就行了,就當是我請客,不用謝!”
這下可是惹了眾怒。
眾人一擁而上,把他們四個人團團圍住。
“太缺德了!小小年紀這般蠻橫,不是個好東西。”
“就是仗著有人撐腰,幹脆把他們都抓起來送去派出所,看還敢不敢這樣撒潑。”
胖人聽到這裏,當時嚇得臉慘白。
自己這德行哪敢去派出所?進了可就出不來了。
連忙試圖撇清關係,“我不認識,大家別抓我,這事兒跟我沒關係。”
那些人兒不信。
“胡說,我們剛才明明看見你們在一塊兒吃東西。”
“就是,剛才還喊你是姐呢,你們咋會不認識?休想抵賴!”
胖人見對方說不通,扭頭就想跑。
阮芙看穿了對方的心思,頓時心急如焚,生怕這人真的溜掉。
一邊大聲著姐,一邊趁機狠狠踢了對方小一下。
胖人上吃痛,猛地一下跪了下去,半晌彈不得。
眾人立馬衝上前,將他們徹底製住。
胖人嚇的魂飛魄散,不住地替自己辯解。
“我是真的不認識啊,冤有頭債有主,事跟我們沒關係。”
在場的人群激憤,沒有人搭理的話。
包括阮芙在,全部人都被以尋滋鬧事的罪名帶回了最近的派出所。
審訊室裏燈明亮。
“姓名,年齡,”對麵的民警例行公事地詢問。
不是什麽大案,小打小鬧而已,他並沒有放在心上。
看對麵那個姑娘長得還漂亮的,怎麽這麽脾氣大,一言不合就開打。
阮芙老老實實開口:“阮芙,十九歲。”
民警扔下記錄筆,板起臉來,“名字聽上去溫的,咋這麽能撒潑呢?看看把人的攤子都毀啥樣了。”
阮芙的思路還算清晰,深吸一口氣,“民警同誌,我懷疑剛才那三個人是人販子。”
那民警嚇了一跳。
原本想好的教育對方的話,一下子噎在裏。
怎麽回事,不是尋滋鬧事麽,咋扯上人販子的事兒了?
他滿臉疑,“你們不是一塊兒的嘛,他們是人販子,那你算怎麽回事兒?”
阮芙到底是前世見過大世麵的,此時也不驚慌,一五一十把事說了個清楚。
那三個人怎麽出現的,自己是怎麽發現的,後麵怕勢單力薄攔不住對方,實在是沒辦法,這才把事鬧大,利用群眾的力量把壞人抓起來送來派出所。
那民警聽得一愣一愣的。
怎麽回事兒,明明是個打架鬥毆的無賴,難不搖一變了見義勇為的英雄?
不太可能吧!
該不會都是在騙人,真實目的是想要罪吧。
“你說的這些話都是真的?”民警意識到了事的嚴重,語氣變得十分嚴肅,“誣陷他人加上報假警,可是要負雙倍責任的!”
別說雙倍了,就是十倍責任都行!
阮芙用力點頭。
“民警同誌,若是其他的孩子我隻怕認不出來。但甜甜我太悉了,跟相了好幾天,怎麽會認錯呢?”
那民警看阮芙的臉不像是在撒謊,朝旁邊使了個眼,“你們,去好好盤問一下另外的三個人。”
阮芙想起什麽,連忙補充道:“還有一點,甜甜一直在昏睡,我懷疑是被喂了安眠藥!”
拐賣人口可是要嚴打的,一聽到可能涉及到這種大案,誰都不敢怠慢。
派出所立馬加強審訊力度。
胖人一口咬死,說不認識阮芙這人,不過是在路上遇見,覺得投緣,這才聊了幾句,沒想到卻是個瘋婆子。
至於另外一男一更是一言不發,一句話都問不出來。
民警看了看對方背上的孩子,眉頭皺了起來,“你這孩子真能睡,都這麽久了都沒醒。”
胖人見對方語氣和善,以為是個好打道的,這才嬉皮笑臉道:“民警同誌,孩子不太好,這趟出來就是為得去醫院看病,不然放我們走吧。”
那民警不為所。
繼續追問幾個人的姓名和家庭住址,問完將本子一摔,“你還說你們是親戚,他們倆連你的名字都不知道,咋混到一起去的?”
胖人有些心虛,上卻不肯鬆口,“哎喲,確實是遠方親戚來著。這麽多年沒見了,記不到名字很正常的。他們聽說我在醫院裏有關係,這才投奔我來著。公安同誌,我們可都是好人啊。”
那民警狠拍了一下桌子,“我可提醒你們,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你們說再多也沒用,等孩子醒了我們一問就知道了。”
那苦臉人聽到這裏,頓時嚇破了膽,臉上也熬不住了。
原本也隻是胖人雇過來跑的,賺個辛苦費而已,可不想坐牢啊。
“同誌,我說,這不是我的娃兒。”
初次相遇在飛機上,在溫南枳的眼中看來他就是一個變態,然而那個小女人卻在他的心間蕩起了漣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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