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錦遙想必已逃回京城,暫時不敢有什麼作,只要殺了魏良,這場戰爭,便可結束。
雖然他們回到江夏之后,可能因此會有很多麻煩,但朝堂之戰,總比再讓士兵流要好的多。
頓了一下,又開口寬,“劫糧之戰中,死傷慘重的是倭武軍,大舅舅和于小將軍對其他江夏士兵都是放了水的,所以他們至多不過是帶了些傷。”
其實在臨行之前,大舅舅便下了令。
只要對方不是負隅頑抗,除了倭武軍,其他江夏士兵,能不殺則不殺。
否則以寧家軍的強悍戰力,江夏士兵恐怕都來不及投降。
說著,故作郁悶的抱怨,“回去以后,我還得幫他們治傷,還得好吃好喝的養著供著,世上哪有這麼舒服的俘虜?”
但這些士兵并沒什麼錯,不能以犧牲他們的命,來達的計劃。
蘇錦逸知道的意思,也沒穿,只神無奈的回道,“你劫了那麼多糧草,供養區區幾萬士兵,又有何難?”
這批糧草,可夠四十萬大軍吃一個月,無怪乎蘇錦遙親自前來督糧。
林傾暖瞬間警惕,“士兵到時還你,但糧草你可別想著要回去,那可是我大楚男兒辛辛苦苦搶過來的。”
有了這一批糧草,云頊便可心一些了。
蘇錦逸啞然。
良久,他默默看了一眼,忍不住出言提醒,“阿暖,你現在可是江夏的公主。”
“所以啊——”
林傾暖立即笑著接口,“大楚和江夏要兩國一家親,如此一來,天下便可太平。”
只要碎了初凌波兄妹的謀,相信,這個愿,并不難實現。
蘇錦逸欣一笑,神思卻漸漸遠離。
天下太平!
不再有死亡,不再有分離,不再有憾。
如此,阿諾也該放心了。
“阿暖——”
他很快斂了心神,開始言正事,“我給了魏良十日期限拿下青州城,如今還剩兩日,所以近日他必有作。”
只要青州再守住兩日,他便可以拿魏良問罪,再順勢以出兵不利為借口,結束這場戰爭。
“十日?”
林傾暖微驚訝,“他立軍令狀了?”
除去魏良,事竟這般順利?
蘇錦逸輕嗯,“所以你可以不用去青州,直接同我走。”
憑唐喬的才智,即便魏良有什麼謀詭計,也得逞不了。
林傾暖沉思一瞬,卻果斷搖頭,“不行,這一趟,我必須去。”
十日攻下堅城青州,便是連從未上過戰場之人,都知道不大可能。
更何況是久經沙場的魏良。
所以他能應下這個軍令狀,想必是蘇錦逸故意激他所致。
往日里的勝多敗,導致了魏良的盲目自信,以為自己無往不勝。
畢竟,一個傲慢慣了的人,是很容易中計的。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他可能并不相信蘇錦逸會真的殺了他。
他是江夏名將,深江夏皇重,朝中還有古貴妃和蘇錦遙護著,想要被死,恐怕很難。
所以,魏良若真的死在蘇錦逸手中,他必會遭到群臣刁難。
旁人也許不怕,可他是太子,不能有擅殺大將的污點。
而唐喬如今是大楚監軍,很顯然也不適合做這件事。
否則,事后不利兩國談判。
因而最完的便是,由這個“無名之輩”去做這件事。
會讓魏良神不知鬼不覺的死在軍中,又不牽連到任何人。
蘇錦逸瞧著的神,便知已做了決定。
知道阻止不了,他只得出言安頓,“行可以,但要多加小心。”
林傾暖點點頭,又看向旁邊一直不上話的林文淵,“淵兒,你且先去江夏大營,過幾日姐姐便來同你匯合。”
林文淵本想跟著,可一及堅定的眼神,尤其是的話顯然還是拿他當小孩子看,只得悻悻應了句,“好吧!”
末了,他又不放心的叮囑,“姐姐,那你一定要注意安全,一點傷都不能有。”
他并非不知。
僅憑他現在的水平,即便跟著姐姐,也只會拖累。
林傾暖點點頭,又笑瞇瞇安頓了他幾句,便帶著衛和紅門的人離開了。
至于龍千穆,特意為他看了傷,知道他無命之憂,便讓古星和古月先帶他回鎮堡。
夜朦朧!
行了大半日路程,林傾暖覺地勢漸漸平坦起來,便知青州已近。
正要下令,讓眾人加快速度,便約看見前面一人一騎,匆匆向這邊趕來。
青禹拍馬上前,仔細瞧了一會兒,向林傾暖稟道,“小姐,好像是寧家軍。”
借著月,林傾暖也看到了他上的寧家軍鎧甲。
立刻讓人攔住他,凝聲問,“發生什麼事了?”
那人乍然被攔住去路,立即勒馬站住,在看清是林傾暖之時,眼中的防備頓時化作激,“葉將軍,真的是您,太好了。”
林傾暖一聽,便知他是大舅舅撥給,用來劫糧的一萬士兵之一,如今正于韶統領。
顧不得多想,連忙問,“于小將軍呢?”
和于韶分道揚鑣之后,于韶應是退回了鎮堡。
按照事先計劃,他在明,負責誤導敵軍,糧草在暗,另派人馬走小道護送,以防魏良發兵相救。
難道,他路上出事了?
聽到問話,那士兵立刻稟道,“葉將軍,于小將軍原本是要退回鎮堡的,但路上接到線報,魏良忽然大肆攻打青州,寧將軍和寧小將軍已經率兵去救,所以于小將軍臨時決定,也去救援青州。”
“然后呢?”林傾暖眉頭微皺。
看來,還是晚了一步。
青州決戰,已經開始。
“我們在青州城外,遇到了浮屠軍。”
士兵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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