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青湊近道,“都說皇上這是在暗示太子之位的人選。而各夫人帶府中小姐們都去,應該也有替各位王爺選妃指婚的意思在里面。當然,你就別想了,你已經被指給齊王了。更甚者,”眉弄眼,“說不準還會給攝政王選妃……”
“那只能說被選為攝政王王妃的,真是倒了八輩子霉。要嫁那麼一個喜怒無常,晴不定,腦子有病的變態。”百里緋月接口。
慕青一陣嗆,“咳咳咳……你真是很那啥攝政王啊……”
“給我賜了這麼‘好’一樁婚事,我當然把他好好記住了!”
兩人正在說著話,掌柜的親自過來,送上兩食盒的點心,謙恭有禮道,“兩位小姐,這是我家老板送給二位的,還請二位能品嘗。”
慕青狐疑道,“我們又不認識你家掌柜,他為什麼要送我們吃的?”
掌柜笑道,“這小人就不知了。”
慕青還要說什麼,百里緋月揭開食盒聞了一聞,“很香,掌柜,替我們謝謝你家老板。”沒毒,看上去也的確很味。拿回去給素吃,那丫頭怕是要高興壞。
“好的,小人這就退下了,兩位小姐慢用。”
慕青在那里翻食盒看,百里緋月不聲瞟了三樓一眼。
一直察覺到某一道視線,注視著和慕青這桌。
應該就是這醉仙居幕后的老板吧?
就在百里緋月和慕青拿著食盒離開醉仙居后,醉仙居三樓最高某房間里。
一抹絕的水藍影半坐著靠窗而倚。
一眼去,若凝玉,眸如點漆。
韌腰肢,骨架均勻。
他靠在那里,微微看著樓下百里緋月先前坐的位置,整個人,若一江春水間的獨秀,在中,漾開一圈圈的漣漪,清著年人特有的人氣息。
又仿佛若綻放在九天的不世之花,非筆墨所能揮灑的惜玉憐香。
“三姐姐……果然很特別呢……”他輕輕呢喃了聲。
掌柜恭敬的敲門進來,“主子,已照您的吩咐把點心給那兩位小姐送去了。”
“嗯。”年哼應了一聲。
也不知三姐姐不吃……他有些愁人的想。
嚨中突然一陣,沒忍住,“咳咳咳……”
一通咳嗽好不容易止住,年淡漠的看著捂的雪白錦帕上,濺起的一朵朵紅梅。
哦,自己還沒死。
不過,也快了。
呵。
……
是夜。
京都某,逐月尋了個沒人的偏僻角落,手指卷曲放進口中吹了個無聲的口哨。
不多時,就有一道黑影落到了的后,宛如沒有靈魂一般空開口道,“主子有何吩咐。”
逐月轉過,落在黑男子的上的視線閃過滿意的神,“現在有件事需要你去做。”
“主子請說。”
逐月低了聲音,用只待兩人才能聽見的音量說道,“我要你今夜去凌大將軍府,除掉府上的三小姐——凌婧!”
“是,屬下領命!”男子沒有一猶豫的點頭。
逐月對于男子的誠服度相當滿意,這就是訓練出來的人,只忠心于逐月一人的死士!
可不像追風他們那樣愚忠,死心塌地的跟著主子。當然,逐月對主上的心,沒有半點的不敬,更沒有半點的不忠,誰要敢主上,絕對是第一個出來維護主上的。
哪怕主上要逐月的命,也會雙手奉上!
逐月不同于追風他們唯一一點,就是對主上的心,除了尊,除了敬,除了激,還有……深深的慕!
為了主上做了這麼多,主上都看不到的特別,一個不知道哪里蹦跶出來的丑陋賤人卻吸引走了主上的目,這讓無論如何都不能接。
不能主上,那麼逐月,就只能那賤人了。
凌婧,黃泉路上,要怪就怪你自己了不該的人!
要怪就怪你太囂張了!
今日醉仙居的事逐月自然也知道了,這京都,哪里不是錦衛的眼線,要查一個凌婧,凌婧在明,在暗,實在不費吹灰之力。
就照凌婧這麼囂張,這麼會嘩眾取寵,這個真實份早晚會吸引主上更大的興趣!
要是引得主上在別的人來查,或者自己來查,那時候,凌婧和青楓山那個紅子是一個人的事就瞞不住了!
必須要在這之前,解決掉凌婧!
一輕微的響傳逐月耳里,逐月朝著死士迅速揮手,“有人來了,撤。”
下一秒,站在逐月面前的死士就快速飛離開,淹沒了蹤影。
逐月抬頭掃過去,只見追風向著這邊走了過來,眉頭微微蹙了蹙,轉就打算離開。
“逐月!”追風住了。
停下腳步,逐月扭頭,無聲的看向追風,“有事?”
“你剛才在做什麼?”
“做主子吩咐的事。”逐月臉鎮定的回了句,見追風還要開口索問,不由搶先一步冷笑出來,“怎麼,你現在是來質問我嗎?你以為我會做對不起主子的事?”
“哼,他剛才是來向我匯報凌大將軍府凌三小姐的事,這可是主子讓查的。現在,你還有什麼可疑的?”逐月說完,也不管追風什麼反應,抬腳就要走。
追風冷冷回了句,“追月,你最好清楚自己在做什麼,否則,主子不會留你。”言語里頗有警告之意。
逐月頓時被追風的話給激怒了,瞪向追風的目帶著怒火,“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不需要你一再提醒!你別以為自己天跟在主子邊,就是四影之首了!我不會服你,你更管不了落日。從頭到尾,也不過向一人聽命于你而已,你隨時擺出這幅樣子給誰看?”
“你若是懷疑我對主子的心,大可以去告訴主子,讓主子廢我武功,扔出王府,否則,就不要整天疑神疑鬼的出現在我面前!”逐月扔下這句話,頭也不回的走掉。
等到逐月完全沒了蹤影,追風扭頭看向消失的方向,眼里閃爍著一片復雜的眸,最后化為平靜,深吸一口氣,跟著離開了。
等到追風回到長孫無極邊時,逐月正在屋子里,跟長孫無極稟告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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