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弟兄二人掐指一算,算出滅明道友有意欺瞞萬圣山,故而親前來收取報。可否讓我二人看看,究竟是何報,竟讓道友如此慎重。」
來人竟非一位圣人,而是兩位!
一個是鯉月圣,一個是魚燭圣,皆是道鯉族的圣人。
開口的事鯉月圣,口中說著可否,手卻朝著報金冊直接抓去,打算明搶了。
滅明圣本已不愿過多牽涉蝴蝶因果,此刻又見對方想要明搶自己,更覺氣憤,他平生最恨的便是以多欺之輩!
「吾可以義求,不可以力劫!」
遂揮劍斬二圣于時長河之上,令二圣各自損失數紀回,驚怒而退。
至于滅明圣本人,則付出了十紀修為的代價。他是涅圣,對面卻有一涅一始,能有如此戰果已是不易。
擊退道鯉二圣后,滅明圣抬手將報金冊投時長河中,將報徹底藏。
卻不料忽有一圣從長河之中分水而出,早算出了滅明圣會和道鯉二圣一戰,在此藏,
只待坐收漁翁之利。
「滅明道友是想和萬圣山為敵麼?」霜月圣人手持報金冊,目冰冷而無,一荒圣氣勢震長河。
此金冊,自是他從長河撈出的。
「為敵?縱我為敵,誰敢殺我?縱我不為,誰肯放過我!」滅明圣亦是冷笑。
太初日晷除了需要蒼茫霧來催,亦需要使用者修有圓滿境界的融之。
殺了他,世間可就難以找出第二人來作太初日晷了。
而他日日監管太初日晷,知曉三界絕大多數的私,便是他一生良善,必也無法善終的,故才有恃無恐。
「你說的對,本座確實不敢殺你。但降罪于你的門徒弟子,本座可太敢了。你想試試麼?」霜月殺機一,滅明圣頓時氣勢大減。
他雖不畏死,卻也怕霜月殺他門徒。
霜月:「你知罪嗎?」
滅明:「知罪...」
霜月:「念你看守日晷不易,此番罪過暫記于【命運之卷】,若有再犯,數罪并罰。」
滅明:「我記下了,不敢再犯...」
霜月:「你也不必恨我,我與你相同,皆不過是聽【命】行事。不要試圖改寫命運,其結果,會是你無法承之重。畢竟,無人可以打破宿命。」
眼見馴服了滅明,霜月也懶得和此人廢話,轉而翻看金冊。
這一看,卻是三分震驚,七分憤怒!
震驚的是區區凡蝶竟有清算逆圣之能,此事若傳回萬圣山,豈非要令群圣畏懼蝴蝶如虎!也難怪滅明會有如此舉,想來是擔心蝴蝶瘋狂報復門徒弟子。
憤怒的是他曾令滅明圣推算過,他所失的劍,恰恰就和紫薇疑案有關,故才會對此案分外上心。
結果呢?蝴蝶竟殺死過紫薇?!
且是在太一之夢殺死的嗎!
這就對上了!
他曾借某只黑牛之手,以霜月劍算計平天大圣,此事最終也沒個下文,想來便是兩個太一夢的因果糾纏在一起了!
他的劍定是被蝴蝶所奪!對平天的算計,亦是被蝴蝶所破壞!
區區凡蝶,竟敢壞我好事!該殺!
只用第三山之殺你一次看來還不夠,須得再燒你一次了!
...
阿嚏。
寧凡罕有的打了一個噴嚏。
顯然是荒圣的怨念過于強大,令他有了應。
「真君涼了麼?莫非是老奴的霜月劍氣過于冰寒,令真君到了不適?」一想到可能是自己的原因令寧凡涼,霜月劍的老劍靈頓時惶恐起來。
寧凡:「不是你的錯。」
霜月劍靈:「那老奴就放心了,這就將更多的道果之力獻給真君。」
寧凡:「這不合適吧,畢竟無功不祿...」
霜月劍靈:「真君何必與我客氣!莫非...莫非真君是嫌只給這些不夠,想要更多?嘶!老奴絕不是質疑真君崇高的道德!老奴只是...只是覺悟還不夠,是老奴自己的錯!老奴這就改,這就獻出更多力量,切莫讓多寶道友念他那多寶度人經了...」
眼見自己才剛有吝嗇之意,多寶便取出了木魚要念經了,霜月劍靈頓時苦不迭,哪敢不從。
他已經將三的力量獻給寧凡了,準確的說,是獻給了逆海劍,畢竟此劍損毀嚴重,急需外力修復,正是他表功之時。
三是他所能承的極限,畢竟霜月劍本不是什麼十世善人,即使被多寶度人經度化了千百次,仍是執念深重,不愿將過多的力量白白送人。可人為刀俎,我為魚,若他敢說半個不字,怕是
又會被多寶度個千百次,必將損失更多!
天殺的多寶!你好端端一個佛陀,為何甘做他人鷹犬,自己稱佛做祖、逍遙快活不好嗎!
縱有三千不愿,霜月劍靈仍是獻出了更多力量,直看的白牛平天老懷欣。
他之前可是差點就被此劍斬殺,自不會對此劍抱有任何同,反有些幸災樂禍。
只是讓他不解的是...
這蝴蝶上,為何有他七弟紫霄的帝空道法氣息,莫非是七弟的傳人?
但若真是傳人,此帝空道法又為何只窺門庭,未廳堂,莫不是他資質太笨,只能學到七弟的皮?
總不至于是七弟并未傾囊相授吧...
念及于此,平天倒是有了點撥之心,如此也可稍稍回報寧凡的救命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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