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明明已經替你出氣了,怎麼還在哭鼻子呢,凡修的想法,真是難以理解呢。”
“所以,你該不會是在懷疑自己存在的意義吧?我有沒有猜對~” “別低著頭嘛~抬起頭,看著我,聽我說。你可是我最最最最、最最最最重要的宴會伙伴,若是沒有你陪我一起吃風糕,一起喝水釀,我可是會寂寞的!你
知道,我最怕的就是寂寞了~”
我不會讓你寂寞的,我只是...沒有那個自信。 “就算你不相信自己,就算全世界都不相信你,但我相信你呀,我可是很期待你為五谷大帝的那一天呢~【我要為五谷大帝,令歲食人之事從時長河
消失】。哎呀,多麼豪壯的誓言,無論看多次,都還是會覺得無比閃耀呢~”
果然看了日記,年時寫下的那麼恥的日記,居然被看到了... “不要為自己的善念到恥,該恥的,難道不是那些損天下而利一人的自私之人嗎?你這樣的傻瓜,我很喜歡呢~只因為年時會過肚子的痛苦,就
夢想著以五谷道,來絕世間所有,如此善良純真的道念,若沒有觀眾為你鼓掌,你也一定會寂寞的吧~我可以為你的觀眾和支持者嗎?”
你真的...相信我嗎?
你真的期待我為五谷大帝嗎?
這麼卑微的夢想,如此毫無霸氣可言的稱號,你也會期待嗎...
“期待!比期待朝與晚風更加期待!比你期待我期待著你更加期待!真想嘗嘗由你靈植種出的五谷會是何等滋味~”
騙人,你是天命玄鳥,不可食人間煙火,怎會期待五谷的味道...
但就算是你的小小謊言,我也愿為了此事傾盡一切...
你若想吃五谷,卻限于玄鳥脈不可食,我便種出神明也可食用的五谷好了!
“這就對了!執拗的花朵永遠不會因暴雨而褪去,那才是我最喜歡的人和事。” “所以不要再哭喪著臉,別忘了今天是什麼日子~猜對了,今天是我們相逢的一千一百年紀念日!我想了又想,終于想到要送你什麼禮了,由我為你起一個
新名字吧~你想當五谷大帝,而稷則是百谷之君。從今往后,便你稷,如何~”
棄這個名字,帶給年的只有痛苦。
于是玄鳥給了年新的名字,稷。
那時的年,并不知曉此事意味著什麼。名字于他而言毫無意義,若嫌棄他的名字不好,他愿意為改世間任何一個名字。
可讓年意想不到的是,僅僅是改了一個名字,他的修行資質居然變得一日千里。
當時的年并不知曉,此為玄鳥一生一次的賜福。
借由玄鳥賜福,他的竟有擁有了一先天玄鳥的跟腳,這才是他進境神速的緣由。
他終于活了自己年時最期待也最痛恨的模樣。
此后十年化神,二十年煉虛,四十年碎虛,百年仙。
三百年渡真,五百年舍空,八百年碎念,千年仙尊。
僅僅一先天跟腳,竟令他的資質提升了千倍萬倍不止。
更因玄鳥祝福,年賜了【神農】封號,以農道,了淮渦神朝最負盛名的靈植修!
旁人種不活的靈、不死藥,他能種活!
但比起種植這些,他更樂意研究五谷仙糧,以解世間苦的同時,亦是回應玄鳥的期待。
若希看他閃閃發,則他愿活所期待的模樣。
世人對他的譽越來越多,諷嘲越來越。
姜水大劫之中,他為淮渦神朝立下大功,賜封為司農仙尊!
歲海荒之時,他力挽狂瀾,以一己之力,令歲海重新歸于恒定!
連山之戰,他恩服了山百族,名九泉!
他更破解了神豆之,令古國靈重臨人世,逆圣亦有人為此事蘇醒!
他終于不再是那個被世界棄之人,而是被整個世界所簇擁、矚目。
但比起整個世界的視線,他只在乎一個人的目。
年永遠無法忘卻,玄鳥說期待他時,那是何等認真的眼神。
的眼睛曾有一瞬間的明亮,足夠他用一生去思念。
于是他了仙王,也了仙帝,以五谷為帝號,完了對玄鳥的諾言。
卻有一事,他始終無法做到。即使為封號神農,他還是種不出能讓玄鳥服食的五谷,最多也只有神豆一種來讓讓玄鳥品嘗。
神谷有五,為稻、黍、稷、麥、菽。
神豆屬于菽類,除此還有四種古國神谷湮滅于歷史。
能讓神豆重現人間,年已經足夠逆天的。
他深知自己可能傾盡此生都難以將神之五谷全部復現,但若還在等待,他會一直堅持此事,絕不放棄。
“真想嘗嘗其他的神谷是什麼味道呀~”
“倒不是吃膩了菽,可我還有更想吃的那一種,好想嘗嘗~”
年問玄鳥最想要吃到的是哪種,他可以著重研究。
“哎呀,曾經單純的小傻瓜,居然也變得狡猾了呢,想騙我說出那些話可不行哦,這樣撥一個孩子,可是要承擔后果的~”
狡猾?撥?
只問問你想吃什麼,也算狡猾、撥?
年表示無法理解。
“果然還是我喜歡的那個小傻瓜呢~”
“但若是你的話,有朝一日一定可以將那些失落的東西全部找回,我一直對此深信不疑呢~”
年暗下決心,一定要將傳說中的神王五谷全部種出,因為如此期待著。
可后來,年再也沒有種出五谷的機會了。
洪水和波濤,將陸地變海洋,無數天世界墜深海,連帶著他的藥田,一同化為烏有。
在一場悲劇前,每個人都有無數個愿,而在悲劇發生以后,人們就只剩下一個愿。
憾的是,就連如此渺小的愿,他都無法實現,無法守護,無法挽救...
【憎恨吧,詛咒吧,就是那個人,將從你的邊奪走...】
【妖弓,芒羿!】
【你明明就在后,卻什麼也做不到!那全都是因為你的弱小,無法匹敵芒羿的荒之!】
【連真正的天命玄鳥都不是芒羿的對手,似你這般僅竊奪了一的玄鳥脈,究竟要如何才能復仇!】
【你背叛了山百族的信任,竊奪了銜燭之,得以轉生燭龍,更名稷辰!】
【但這遠遠不夠!你還需要竊奪更多的先天跟腳!否則何以宣泄此恨!】
【將那些靠著統和祖蔭生來優越之人拉下神壇,踩泥濘!】
【將所有對玄鳥之死冷眼旁觀之人碎尸萬段,為殉葬!】
【將世間生靈...盡數絕滅!而后去創造一個只屬于的世界!】
心神世界徹底被火焰吞沒!
年的自我意識飛速消散,如風中殘燭;其雙眼被黑暗籠罩,被魘氣徹底侵蝕掉了自我,并于此時,氣息達到了頂峰。
是了!他想起來了!
他不是棄!也不是稷!
他是魘災第六魘主,稷辰!
踐行滅尊之志,絕滅世間一切先天生靈,只為一人殉,只待一人歸!
“斗戰圣猿!你的脈,歸我了!魘,拘靈!魘,靈獄!”
“我為獄之魘主,縱使先天生靈此靈獄,亦將形同凡夫!而我囚之人,無人可避我拘靈!”
稷辰展開魘,將五獄刑山幻化而出,越空間,直接將無支祁強行拘至眼前,鎮于山下。
他的拘靈之,也確實差點拘來了無支祁,著實把無支祁嚇了一跳。
但卻有異變發生,打斷了他的拘靈之,將他的心神空間直接鎖死。
并有一只蝴蝶,被越位界,關進了他的心神世界。
...
寧凡微微皺眉。
他一路吞吃應玄,幾乎都快吃到應玄的魘氣晶核所在了。
味近在眼前,卻不料那應玄唯恐晶核有失,竟然認了慫,展開了為心之魘主的手段,將寧凡關進了某個人的心神世界。
這是什麼逆天手段?居然能將一個人強行關另一個人的心世界?匪夷所思。
明明上一次鎮應玄時,對方還不會這等手段,此番再戰,對方居然習得了如此詭異的魘,倒是有些小看應玄了...
那麼問題來了。
此地是何人的心神世界?
又該如何才能從此界離開?
寧凡試了試,發現只憑武力無法打碎此界的心之封印,而是需要遵循心之封印的規則來破解。
于是天人青芒閃爍,瞬間理解。一旦被關心之封印,需要如對待道念之戰一般,將心神的主人擊敗,如此才能從對方心神困。
至于此心神世界的主人,居然是第六災,稷辰。
“原來如此,是應玄封我心神,壞我好事。”
稷辰的目更加冰冷了。
他此刻最想做的事,是鎮無支祁,奪其斗戰脈,絕滅其先天生靈的尊嚴。
應玄倒好,自己打不過敵人,就把敵人關進別人的心神世界,別人來解圍。
可,他憑什麼要幫應玄對付此蝶!
他對應玄沒有好,對這只后天脈的蝴蝶也毫無興趣,他只對獵殺先天生靈有興趣!
【就憑魘王有令,遇此蝴蝶,滅無赦!速速出手,絕滅此蝶,否則魘王與你的約定,即可作廢!】
一個聲音在稷辰的心神世界回響,打消了稷辰心中的不滿。
是了,魘王有令,必滅此蝶,若不遵從,則約定作廢...
那麼,便只能將斗戰圣猿放在一邊,以魘王之令為重!
“魘,拘靈!”
“魘,靈獄!”
稷辰展開了拘靈之,足以拘滿質斗戰圣猿的神通,卻沒能拘得寧凡,反而反噬得拘靈有些失控。
稷辰召喚出了五獄刑山,但同樣無法將寧凡鎮于山下,他的五座刑山在寧凡上空盤旋,遲遲不敢下落,區區刑山竟似在恐懼著什麼。
怎麼回事?
此蝶明明只是凡蝶跟腳,為何比滿質的斗戰圣猿還要難以拘束!
便是始圣此獄,也當暫損七分道行,此蝶連圣人都不是,圣環不過是借用人之,憑什麼能在魘獄之下不如山!
這是凡人可以企及的力量嗎?
“無法理解嗎,你的刑山不敢鎮我的事實。”
寧凡自不會和稷辰多做解釋,但并不介意稍稍言語,打擊一下稷辰的道念。
畢竟此番心神之戰,形同道念之戰,寧凡一眼就看出了對方道念不穩,有機可乘,故而才針對對方弱點故作此言。
稷辰的五獄刑山之所以不敢鎮寧凡,原因有二。
其一,五獄刑山是一種需要魘氣晶核才能催的神通,換言之,當稷辰施展此時,的魘氣晶核會轉移到刑山之。
魘妖是什麼?魘妖是和孽離差不多的存在!
寧凡是誰!寧凡乃是扶離妖祖,是孽離的克星,且剛剛還在應玄肚子里吃了幾萬夜叉,令祖再度進了一滴。
扶離妖祖之威,更強了!
面對寧凡,連世界意志化的魘王堯骨都到了恐懼,區區五獄刑山,如何不懼寧凡。
倘若五獄刑山能夠言語,定要腹誹自己的主人稷辰。 主人啊主人,你拿我去砸這只蝴蝶,簡直就是將自己的晶核往對方里送啊?沒見過這麼白給的魘主!連應玄都知道要保護好晶核,不可被蝴蝶吃掉,你竟
對此事毫無防備,是否過于自負!
其二,五獄刑山本質上是蠻神刑山的變種,刑山這種東西,寧凡也有,且數量更多。
稷辰的五獄刑山只有一座,寧凡的蠻神刑山則有三十六座!
據數不鎮多數的限制,若只出一座刑山,無法鎮寧凡,除非以特殊手段打破規則。
有這兩個原因在,五獄刑山自是不敢、不能鎮寧凡。
開啟天人法目的寧凡,瞬間就能理解此事。
但被魘氣侵蝕的神志不清的稷辰,卻沒能察覺此事。
眼見寧凡不過凡蝶跟腳,居然能做到如此駭人之事,稷辰的眼中,燃燒起新的嫉妒火焰,而這嫉妒的,則會為他帶來源源不斷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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