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群人方一出現,立刻有修士認出來人,驚呼之下,四散而去。
“此….此…此是歡魔老祖之,許家小姐,許秋靈!同行之人,莫不是‘十宗’玄德宗的副宗主之子,嘶,我等速走,莫卷麻煩!”
其中那名青年男子,峨冠博帶,雙耳垂肩,儒雅俊朗,面如冠玉,一襲淡金之袍,頗有貴氣。對諸人的言論,亦頗不在乎。
他一步踏出,目落在寧凡上,客氣一笑。
“這位朋友,在下玄德宗趙子敬,在下伴看上了此株蘭草,不知朋友可否割。”
此人氣息不,但寧凡一眼看出,此人是元嬰中期,而那子,則是金丹巔峰。其余八個侍衛,除了一名元初,其他人皆是金丹巔峰。
此人言雖有禮,但開口搬出‘十宗’玄德宗之名,自然有以勢人的意思。
且此人目,更微不可查,在尸上瞥了一下,眼中驚艷之一閃…
這一幕,沒有瞞過寧凡觀察。
顯然此人貌雖堂堂,實則多半也非善輩。
“抱歉…此花是我贈妻之禮,卻是無法割了。”
“可是你又不懂‘飛仙’的名貴之,你不懂花,卻得花,明明是浪費…若你肯將此花割,我給你一萬仙玉,可好!”名為許秋靈的黃衫子,蹙眉道。
“懂或不懂,此花都歸我…且我并不缺1萬仙玉。”
寧凡牽著尸,抬步離去。
卻見那名趙子敬的金青年,一步邁出,橫臂擋在寧凡前,俊朗的笑容,卻含有一沉。
“一萬仙玉,不低了!道友還是割為好!”
“哦…有意思…若周某不讓出此花,難道你區區元嬰中期修為,還敢對我出手麼。”寧凡收住腳步,冷笑。
“區區元嬰中期…這位朋友,好大的口氣,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麼!”
趙子敬眼神一冷。
他骨齡九百歲,卻修煉到元嬰中期。900歲的元嬰中期,他此生突破大修士,都極有可能,被譽為‘外海七子’之一!
外海七子,他屬末流,但資質對常人而言,已是恐怖。
但眼前的青年,竟敢說他趙子敬,是區區元中!
此人,又是什麼修為,竟口氣如此猖狂!
自己堂堂元嬰修士,折節與之談話,他竟還反相譏!
若非在人面前要保持風度,他趙子敬多半已出手懲戒此人了。
趙子敬笑容不減,但神念一,在寧凡上,暗暗種下印記,多半是要之后報復。
這印記,瞞不過寧凡,只是他,本不在乎。
這趙子敬,是在取死!
當讓寧凡詫異的,是許秋靈的態度。
此蓮步輕移,靠近寧凡邊,向趙子敬勸道,
“算了,趙世兄,飛仙雖好,但這位公子所言并非無禮,此花是他所買,便歸他所有,父親最近為大事所憂,還是不要生事才好。”
說話間,此更是悄悄以神念抹去趙子敬的印記。
明明金丹巔峰的神念,卻足以抹去元嬰中期的印記,那神念,似乎頗有獨到之呢。
寧凡暗暗詫異,此心腸倒是不錯,看在此面上,對趙子敬的沖撞之罪,也就無妨了。
“公子,快走吧,日后行事,留心一些,無盡海,并非太平之地…”許秋靈并未太看重寧凡,在看來,寧凡多半也就融靈修為,這種子,得罪元嬰,是很危險的。不過,愿意為了一花,得罪元嬰者,天下又有幾人?難道此人,實際是花之士麼?
“多謝姑娘良言相勸。”
寧凡牽著尸,淡淡而去,從始至終,沒有多看許秋靈一眼。
如此淡然,絕非趙子敬之流的偽裝,讓許秋靈暗暗詫異,這青年看似凡人,倒很不凡呢,也不知什麼來歷。
眼中微微閃過一異彩,化作一微笑,是對寧凡氣度的認可而已。
是了,唯有侍花君子,才能有如此瀟灑奇毒…
這異彩,落在趙子敬眼中,心頭一冷。
“哼!趙某日日討好此,此都不對我言笑,那人奪其花,反倒讓一笑,哼!果然是個婊子!不過,此終究是化神之,父親待,讓我千萬要討得此放心,如此,父親才可憑許如山的好,從副宗主之位,晉為正宗主…”
面儒雅不減,趙子敬的話語,卻有幾分冷了。
他更看到,許秋靈抹去他種下的印記,顯然對初次見面的寧凡,有了回護之意。
心中,更堅定了跟寧凡秋后算賬的打算,區區小輩,在自己元嬰前輩前,似乎太不自重了!
“朋友,不敢留下姓名麼!”趙子敬話里藏冰。
“你不會希知道我姓名的…”寧凡頭也不會,但話語里,卻有一抹不掉的戾氣!
這戾氣,已在心境提升之后,收發自如,僅對趙子敬一人發出!
這戾氣,讓趙子敬雙目一驚,丹田之中的元嬰,竟渾抖,瀕臨崩潰!
他面大變!
此人,究竟是誰!如此強橫的戾氣,在外海絕非無名之輩!
甚至,恐怕唯有‘外海七子’中第一人,才能與之相比!
“查!查出此人底細!趙某人倒要看看,此人究竟是誰,竟狂妄到,連名字都敢不留!”
趙子敬傳音吩咐,心頭冷笑。
此人再厲害又如何?只要沒有十宗級背景,自己有的是辦法,死他!
許秋靈頗為厭惡地看了趙子敬一眼,淡淡道,
“小子不適,暫且回極樂巔休憩…如此,趙世兄請自便。”
趙子敬目依舊云淡風輕,心頭,卻騰起怒火。
好個喜新厭舊的婊子,總有一天,我趙子敬,要讓你落我手中!
罷了,也查清那臭小子底細再說,如此狂妄,多半修為不行、但背景不弱,許是外海二流勢力的某個公子。
“二流勢力,又如何!等我‘外海七子’齊至,便是此人有通天背景,有元后修為,我趙子敬,也敢殺之!何況他,只是區區螻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