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
林笙很自然地手,態度謙和。他沒有自我介紹,顯然只是臨時的禮貌客套。
高暢忙手回應,握手時打量他。
這個男人很高,氣度不凡,長相也不錯。
不過……
似乎有點眼?
高暢若有所思。
林笙和他短暫地握過手,徐寫意說了句老師再見。
雙方而過,幾步之后,高暢才豁然想起來,猛地回頭:“林笙學長??”
林笙一頓,回頭來。意外而不解。
高暢急說:
“我是暢啊,高暢!”
-
晚風過校舍,秋夜安靜而涼爽。
欄桿邊,徐寫意了雙肩包站得端正,心略復雜。
旁邊,林笙和班主任正在聊。有預,以后得日子可能……要走上鴨梨山大的道路。
“學長這些年都在國外?”
“嗯,年初剛回來。”
“留學本來就很辛苦,又學醫,更難吧?我表弟也在澳洲讀醫,現在每個月跟家里哭訴,說想放棄。語言困難,加上醫學又太專業。”
“再堅持堅持吧。回國學也不會輕松。”
高暢點點頭,然后想起林笙高中時的事跡:“學長高中的時候從沒掉出過年級前三,學醫肯定難不倒你。”
林笙輕描淡寫地笑了笑,很和氣。高暢態度很好,顯然學生時代對他有些仰慕。
徐寫意悄悄側目:林哥哥,這麼厲害呢…
心里小震撼。
高暢很默契地沒有提林笙以前那些比較“野”的事跡,畢竟小輩在。
每個學校都有不績優異的學生,他這麼多年還記得林笙也是有原因的。
當年的林笙,真不是一般的風云。
學校一般分三類人,學習的優等生、不安分的差生和循規蹈矩的普通學生,但林笙,是絕無僅有的第四類。
——績好,不安分,邊都是調皮混的學生。
徐寫意簡直有點認不出這是班主任。
平時他總板著臉,鐵面無私的。
從他們聊天容里,徐寫意搞明白了,原來兩人是高中時在學生會認識的。
林笙是前一任學生會長,畢業時推薦了高暢繼任。他來二中還不久,算算年紀,應該是比林笙小一點點。
涼風夾雜薄霧在吹。
林笙只穿著一件白襯衫,卻一點不怕冷,小臂隨意肘著欄桿,姿勢很放松,聽著高暢說話。
高暢站得稍微拘束,一七五的個子其實不算矮,可徐寫意看著看著…居然荒唐地覺得林笙好像他們班主任的“男朋友”。
林笙很高,胳膊都長,氣場稍弱的男人跟他站一塊兒真有種被保護的覺~
萬能CP啊,林哥哥是,徐寫意在心里總結:配男配,毫無違和。
林笙隨意一瞥,見正微微笑地打量他,不知在想什麼,表不大對。
高暢順著他視線,就勢把話題一轉:“寫意我教了都快兩年了,不知道原來是學長你的妹妹。真是無巧不書。”
徐寫意立刻頭皮一。
林笙戴腕表的手隨意放兜里,似笑非笑:“是啊,巧的。”
他自己都不知道。
大概是介于林笙這層關系,高暢態度比平時的鐵餅臉溫和得多,并且還有笑容:“孩子不錯的,學習認真、也很聽話。隨時見人都禮禮貌貌地問好。”
林笙看向徐寫意,角微微上揚。
徐寫意不自覺站直。
把反應看在眼里,林笙笑著出一線潔白的牙齒,回答高暢:“嗯,非常不錯。”
因為時間太晚,高暢和林笙沒聊多久。他們換了微信和電話,改天再約時間敘舊。
徐寫意剛因為能走而松下去的一口氣,又提到嗓子眼兒~
——還有什麼,比班主任是你長輩的好友/親戚更可怕的事?
這。
魔鬼般的偶遇啊…
分別時,高暢口氣溫和地跟徐寫意笑著說:“徐寫意,你有這麼優秀的哥哥也不知道好好利用。太浪費了。回去趕讓你哥哥好好補補課,啊?給你分分考高分的策略。”
徐寫意著書包帶子乖巧地點頭:“好的,高老師。”
然后聽見旁邊林笙,似乎很輕的笑了一下。
抬起頭。
杏黃的路燈里,林笙手放在西兜里,正淡淡地俯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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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上山的公路很安靜。
林夾道的柏油路上,黑保時捷獨自行駛著。
林笙轉著方向盤,目視前方:“很偏科?”
副駕駛,徐寫意抱著書包:“有一點~”
啊,今晚一場偶遇,班主任是把兩年的老底都代了~~
徐寫意挫敗,絕對績太人了。
“現在哪些科目吃力?”林笙并不看。
前頭,車大燈過彌漫的薄霧,桔黃的反帶不斷被照亮。
徐寫意看一眼一粒粒迎面飛馳的反帶:“文科還可以,我主要就是數學和理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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