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再倒,李淑歆攔住:“看來你以前是真不喝酒啊,紅酒后勁大著呢,你已經喝兩杯了,別因為現在沒覺,就覺得自己很能喝。”
聽李淑歆這麼說,奚漫也沒再堅持,低頭吃了幾口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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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局結束后,黃總提議讓其他員工先行回去,他和董事會的人陪簡灼白轉夜場K歌。
簡灼白掃了眼腕上的時間,以次日早上還得趕飛機為由,婉拒了。
繞過屏風出來,他一眼看到座位上的奚漫,單手托著腮,雙頰異常。
簡灼白眉心微擰,眸掃向這桌負責招待的KH員工,面驟冷:“誰勸同事喝酒了?”
包廂陡然寂靜了兩秒。
那兩位被質問的同事神微恙,正開口,李淑歆主站起來解釋:“簡總,沒有人勸酒,我們沒喝多。”
見老板在看奚漫,李淑歆又道:“奚漫不善飲酒,喝兩杯就這樣了。簡總放心,我一直看著,不會有事的。”
被KH的幾個負責人簇擁著,簡灼白沒再說什麼,朝奚漫那邊掃一眼,對李淑歆道:“看著。”
之后率先出了包廂。
李淑歆把奚漫拉起來,跟著眾人出去,挽著奚漫的手臂,小聲道:“咱們簡總雖然不近,但他真是好老板,還關心同事的安全。”
奚漫這會兒酒勁開始上頭了,腳步踉蹌著扶住李淑歆。
“你沒事吧?”李淑歆不放心地看一眼,有點后悔。早知道酒量爛這樣,喝完第一杯的時候就該攔住。
不過發現奚漫喝完酒臉頰的,像打了腮紅,那張清純的臉上沾染幾分態,反而更好看了。
奚漫其實覺得自己還好,大腦是清楚的,就是頭重腳輕,沒法走直線。
從會所出來,已經有車等在那里。
簡灼白被黃總等人簇擁著,又聊了些什麼,朱書過去打開后車門,男人躬坐進去。
今晚車子多,李淑歆拉著奚漫坐進后面那輛。
一上車,奚漫就閉著眼不想彈。
等整個人昏昏睡的時候,被李淑歆醒,說酒店到了。
此刻的,比剛從會所出來時更迷糊一些。
李淑歆下了車后扶,奚漫腳一落地,險些沒站穩。
幾乎所有的重量都了過來,李淑歆也喝了酒,扶不住,只能對男同事喊:“奚漫喝醉了,你們誰過來扶一下?”
陳盛見此推了董祥文一把,給他使眼。
這麼好的獻殷勤機會,當然得上啊!
董祥文看到簡灼白從車里出來,站著沒敢。
陳盛不知道他怎麼回事,明明之前還對奚漫熱,忽然就放棄了。
沒毅力,怪不得追不上。
眼看李淑歆快要被奚漫得站不住,陳盛走過去:“我來吧。”
他剛出手,另只手比他快了一步,捉住奚漫的手臂,也順勢將他擋在一旁。
陳盛愣了下,抬眸對上男人冷峻利落的側臉。
他神閃過一抹異樣,下意識后退一步,恭恭敬敬的:“簡總。”
簡灼白沒理他,蹙眉看著奚漫。
下午還因為腹痛死去活來,晚上就喝了這麼多酒。
他先前特地吩咐過,同事可以喝果,還能這樣。
真是不把自己的當回事。
“能走嗎?”他聲音聽不出喜怒。
奚漫用力睜開沉重的眼皮,對上他漆黑深邃的眼瞳。
反應過來他說了什麼后,下意識點頭:“簡總,我能!”
掙簡灼白的手,拎著包往前走了兩步,腳下猛地一陣虛浮,子趔趄著往旁邊傾斜。
簡灼白眼疾手快扶住,手臂穿過的腋下,另只手臂托起的彎,直接將人抱了起來,大步走進酒店。
李淑歆和其他同事石化了一般站在原地,好一會兒,才想起來跟上。
奚漫還有理智尚存,看到后面的同事,扯著他的領不安地揪兩下,輕聲道:“你放我下來。”
簡灼白垂眸看一眼,步子沒停:“放你下來在同事面前出丑?”
“……”
朱書上前打開了電梯,簡灼白抱著奚漫走進去。
門關上后,朱書對后面的同事道:“那個站不下了,咱們再等等。”
幾個同事換一下眼神,各懷心思。
陳盛是個藏不住事的,冷不丁冒出來一句:“簡總和奚漫是不是早就認識?”
大家也想知道這個問題,不約而同看向朱書。
朱書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鏡:“看我干什麼,我什麼也不知道。”
李淑歆也趁機問出心里一直的疑:“那下午的電影票,簡總的為什麼和奚漫的在一起?”
李淑歆一提,其他人也想到了這茬。
這個座位的分配,確實不太對勁,大家的票都挨得很近,他們倆卻單獨坐在了后面。
朱書:“他們倆最后到的,我是隨機分配。”
眾人:“……”
你看我們信嗎?
被好多眼睛盯著,朱書抬頭看上方的吊頂,眼珠子四下瞟,忽然岔開話題:“對了,奚漫今晚怎麼喝那麼多?誰灌的?”
李淑歆頓時脊背了起來,弱弱舉手:“天地良心,我那不灌,就喝了兩杯,還沒我喝的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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