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他答,簡季白開口:“是這樣的,我有個大學室友因為工作如今在法國定居,下個月是他的婚禮,邀我和你嫂子過去,我便想著到時候在法國多待幾天,陪你嫂子四轉轉。”
“那好的啊,現在很多夫妻婚后都難有一起出去旅游的機會。”奚漫由衷地開口,心中慨,簡灼白的兄嫂夫妻真好。
簡季白又道:“主要是孩子放心不下,小寶剛好打算給他斷,我和你嫂子決定到時候把他送去安芩慕家,讓他舅舅、舅媽幫忙帶幾天。”
“至于甜甜,不習慣坐太久的飛機,便讓也留在瀾城。家里只有傭人怕難,就想麻煩你和阿灼照顧一下。不會打擾你們太久,一周左右,我們倆就回來了。”
“可以的呀。”奚漫答應的很爽快。
以前父親工作忙,自己就是傭人帶大的,很明白親人不在的時候,小孩子孤單無助的覺。
傭人照顧的再好,終歸不是家人,心靈上很難得到安。
簡灼白是甜甜的親叔叔,脈相連,他照顧肯定會好很多。
轉頭看向簡灼白:“我還以為什麼事呢,這個你自己不就能做主嗎,哪需要再問我?”
簡灼白懶洋洋瞇起眼,深邃漆黑的眼眸凝向:“咱們家你說了算,我又沒有家庭地位,當然得問。”
他演得跟真的一樣,奚漫頓時有點不好意思,躲閃著避開他深款款的目。
幸好不需要在這兒陪他演太久,奚漫看看時間,歉意地對簡季白道:“大哥,我工作上要出個差,你和阿灼慢慢聊,我得去趕飛機了。”
隨著兄長親昵地喚他“阿灼”,簡灼白心底的某弦似被撥,眼角了一下,緩緩抬起眼瞼,深深凝向孩致好看的側臉。
這些年除了哥哥嫂嫂,沒人再這樣他。
喊得還親熱。
他心底莫名舒暢,角淺淺上揚。
簡季白注意到不遠放著的行李箱:“抱歉,我事先不知道,聊這一會兒肯定耽誤你時間了,讓阿灼送你去機場吧。”
奚漫眼皮一跳,忙道:“不用,我打出租就行,很方便的,大哥難得過來,還是讓他陪你在家聊天吧。”
“為老公,哪能讓你自己打車他在家躲清閑?”簡季白看看時間,“我也要去接你嫂子了,咱們三個一起走。”
奚漫還沒再說什麼,簡灼白已經過去拉過的行李箱:“走吧。”
當著簡季白的面,奚漫再推拒害怕出馬腳來,只能裝作一臉開心地和簡灼白出門。
院子里,坐上簡灼白的車,簡季白也驅車駛出大門。
他們去的不是一個方向,出別墅區后很快分道揚鑣。
等簡季白的車走遠,奚漫看向駕駛位的男人:“你把我放路邊就行,我自己打車過去。”
說著便解開了安全帶。
簡灼白本沒有停車的意思,繼續點著油門前行:“都出來了,我送你到機場。”
“真不用這麼麻煩。”奚漫心里有點著急了。
簡灼白親自送去機場,萬一跟公司的同事撞上,讓簡灼白發現其實瞞著他在簡馳上班,有點社死不說,如果被同事看到,他們倆的關系也不好代。
難道要說,和老板結婚了?
簡灼白在集團素來有威,頂著總裁夫人的名頭,以后同事會不會躲遠遠的?
簡灼白不知道心里想什麼,掃一眼紅燈路口的攝像頭:“安全帶系上。”
奚漫不得已,重新系上安全帶。
全程看著前面的路,機場近在眼前時,趕道:“那你就在附近停車把我放下來吧,免得里面堵車。”
簡灼白依然沒打算停:“哪那麼容易堵車?你還拿著行李呢,我送你去辦手續。”
還要送辦手續?
奚漫心都提了起來,哭無淚:“真的不用……”
快到出發層口時,車輛變多,簡灼白的車速降了下來。
奚漫警惕地看向四周,心里祈禱同事千萬不要在這兒。
念什麼來什麼。
不遠的某個口,奚漫看到了董祥文和陳盛,他們倆似乎剛到,一人手上拉著個行李箱,也沒著急往里進,居然面對面站著聊天。
老板的車他們肯定認識,要是看見了,八卦地一直盯著瞧,一會兒還怎麼下車。
奚漫當即變了臉:“停車,就在這兒停,別往前了。”
“簡灼白,我要下車!”
最后喊得太大聲,緒有點激,簡灼白把車停在路邊。
奚漫急忙開門下車,拿著行李過來,跟他打招呼:“謝謝你送我過來。”
簡灼白線輕抿,流暢的下頜線條繃出凌厲的弧度。
他看過來的眼神清淡,黑曜石般的眸中掀起幾分洶涌,又很快被他下,瞳底似有涼意,連聲音都冷凝下來:“著急忙慌下車,就這麼怕我在外面和你有點什麼,是擔心易結束以后,我會對你糾纏不清嗎?”
奚漫被問得一怔,還未開口,又聽他冷嗤一聲,涼薄的語氣中帶著嘲弄:“又或者,我不會像沈溫那樣裝溫扮紳士,不比他清風霽月,風度翩翩,是你喜歡的樣子,所以覺得我跟你站在一起被人看見,會給你丟人?”
簡灼白頭涌起莫名的意,這些話他一早就知道,可是如今當著的面親口說出來,還是把他作為男人最后的那點驕傲踩在腳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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