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灼白從人群里走了過來,站在兩人跟前。
他掃了眼路飛然的臉:“抱歉,一時失手, 要不去醫院做個檢查, 醫藥費我出了。”
他上在道歉, 奚漫卻沒從他倦懶的語氣里,聽出半點真誠來。
莫非是故意的?
奚漫這才發現, 剛才只顧著與這人糾纏, 都已經走到籃球場的場地中央了。
這個位置,簡灼白應該早就發現了, 替解圍。
路飛然對簡灼白道歉的態度十分不滿, 正發作, 簡灼白從口袋里取出了一張名片:“去完醫院, 聯系這個電話, 到時候會有人把醫藥費賠給你。”
路飛然目掃過名片上的“簡馳集團總裁”, 眼皮突突跳了幾下,心底的火滅下去七八分,更多的是誠惶誠恐。
這人居然是簡馳的總裁,是路家順梯子也高攀不上的簡家!
“原來是簡總,既然不是故意的就算了,我沒事。”路飛然一臉討好,主跟他套近乎,“簡總認識我姐姐路嫣然吧,聽說你們是高中同學,我姐姐在家經常提起你。”
提到路嫣然,簡灼白想起他剛回國時,郭允他們在秦瀾閣給他搞什麼接風宴。
包廂里人多嘈雜,他出來氣,就看到路嫣然那幫人過來,里聊著奚漫的那些話,難以耳。
“不。”簡灼白神冷淡下來,見他不接,正把名片收回來,路飛然趕雙手接過,“謝謝簡總的好意。”
雖然臉挨了一下,能和這樣的大人攀上關系就太賺了。
臉疼得厲害,腦子還嗡嗡的,男生沒心再理會奚漫,和簡灼白打聲招呼,匆忙離開。
奚漫抿了下,看著眼前高大英俊的男人,正開口道謝,男人彎腰撿起腳邊的籃球,似不認識一般,直接扭頭走了。
奚漫快要出口的那聲“謝謝”,一時哽住。
先前不坐他的車來瀾大,就覺他似乎不悅,如今看來,是真不高興。
前面簡灼白走到半路,有生拿著一瓶水含帶怯地跑過去,站在他跟前紅著臉正說些什麼。
他背對著奚漫,看不出表。
而秦赴、郭允那幫人站在籃球框下面,看看簡灼白,又把目投向。
奚漫收回視線,裝作若無其事地轉離開。
蘇哲看著奚漫離開的背影:“那不是沈溫養的小白兔嗎,剛才灼哥那一下,到底是不是故意的?”
郭允:“說他是故意的吧,他把奚漫當空氣。這是灼哥回國后第一次和奚漫見面吧,他居然理都沒理!”
蘇哲:“是啊,我都看到奚漫想跟灼哥說話了,灼哥居然不給面子,就跟不認識似的。可要說這只是場意外,剛才球飛出去的角度實在有些刁鉆。”
秦赴一臉篤定地接話:“灼哥投籃的角度也刁鉆,何況飛出去的角度,有什麼奇怪的?我覺得就是意外。”
他哥婚禮那天,他給灼哥打視頻,灼哥可是親耳聽到奚漫說結婚了,這種況下,灼哥哪里還會過去?
聞嘉至仰頭喝了口水。
剛才打球的時候,他看到灼哥頻繁朝場那邊的看臺張。
距離遠,聞嘉至當時沒認出那孩是誰,直到剛才奚漫走過來。
隔那麼遠都能穿越人海一眼看到,不知道該說他眼神好,還是太有心。
至于奚漫為什麼會出現在這兒,聞嘉至當即想到了一個原因,眸中閃過一抹異樣。
蘇哲看向一直不說話的聞嘉至:“書生,你智商高,幫大家分析分析,灼哥剛才到底是不是故意的?”
聞嘉至神平淡,慢慢擰起瓶蓋:“不知道。”
郭允:“他有智商沒商,談個都能被分手,問他能有什麼結果?”
聞嘉至:“……”
另一邊,簡灼白簡短地和那生說了什麼,把玩著球重新回到場地。
生拿著水怔在原地,面失之。
聞嘉至彎腰另拿了瓶水,扔給簡灼白,言語打趣:“不解風。”
簡灼白略一手接過來,哂笑:“你一個整天泡在書海里的呆子,什麼時候到你跟我說這種話了?”
他仰頭喝水,結緩慢滾幾下,懶懶睨了眼聞嘉至,手臂搭在他肩上,“書生,你要是解風,當初怎麼被人甩的?”
聞嘉至:“……”
-
奚漫到茶店,倒是沒有看到長長的隊伍,但人確實很多。
很多同學把莫沁圍了起來,要簽名跟合照。
奚漫無奈嘆氣,怪不得這麼久呢。
不過看到如今這麼歡迎,心里為高興。
在邊上等了一會兒,莫沁看到,跟那些人道:“對不起,我朋友還在等我,今天好不容易來看我,我得先走了。”
和那群大學生揮手告別,莫沁跑過來把手上的茶遞過去:“不是讓你在場等我嗎,你怎麼跑過來了?”
奚漫把剛才的事簡單說給聽。
莫沁道:“那咱們換個地方吧,周末有好多空教室。”
在一間沒人的教室坐下,兩個人終于可以安靜地喝茶,吃點心。
莫沁跟閑聊:“所以你進了簡馳集團這麼久,簡灼白還不知道?”
奚漫點頭:“暫時反正是不知道。”
莫沁笑:“你有沒有想過,早晚有一天會被發現的?到時候你怎麼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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