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慕春一怔,知道他生氣的是什麽。
垂下眼睫。
“我的事,我自己能理。”
又是這句話。
徐自行氣得拳,心裏不免又跟邵靖川比較了一番。他始終,都是被薛慕春排除在外的那個人。
他忽而自嘲一笑,說道:“知道徐墨為什麽不理白緋月了嗎?”
這思維大跳躍,一時讓薛慕春跟不上。疑的眨了下眼睛,徐自行自問自答說了下去。“白緋月說,不希徐墨到傷害,不希徐墨的父母改變遠離爭鬥的初衷,所以寧願自己一個人承一切。”
薛慕春一臉平淡,這件事,早就知道了,也知道徐墨有緒了。在M國的時候,就說過白緋月了,所以徐墨反過來不理白緋月,也是在理之中。
徐自行看一臉不以為意的模樣,輕輕吸氣,又接著說道:“所以照著這個思路想,你不告訴我一切,也是在護著我?”
薛慕春的眉立即就皺了起來,疑的瞪他。他哪裏來的這麽大臉?
徐自行著,也不說話了。
兩人靜靜的對視著,過了片刻,男人的聲音低沉了下來:“薛慕春,你不要死。”那語氣輕得,就像是羽一樣怕嚇著了。
早前他就對說過,總是瞞著他事,會讓他著急,怕有一天得到死亡的消息。
也不會知道,當他聽到消息說,薛家發生了命案,薛慕春被人抬著上救護車時,那一刻,他的心髒像是被狠狠紮了一針,疼得五髒六腑都如火燒一樣,險些就站不住腳了。
他想到在M國時,差點就被人紮針染病毒,沒想到才隔開幾天不見,就是被人勒死的消息了。
那一刻,他無比悔恨,因為氣憤拒絕他的幫助,就冷了幾天。看起來強大,其實就像是個孩子,任妄為,他怎麽能跟個孩子置氣了?
薛慕春著他,眼睫輕輕的了下。
我……
在手機上寫了幾個字,又刪除,不知道該怎麽回話,就寫:我有分寸。
徐自行隻是看用手機敲打字,心裏就無比難過。比看到躺在這張病床上還要難過。
這一切,都仿佛在提醒他,曾經他也對做過多麽深重的傷害。而那時,他折磨的不隻是的,還有的意誌,的尊嚴。
如果沒有自己堅持現在,現在的薛慕春,就完全不存在了。
他比那曹貴華好不了多,應該說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所以,他沒有資格說,不會讓再到傷害。因為這話從他的裏說出來,就好像是在說,他不會再傷害。
這樣的男人,還怎麽讓心,怎麽讓信任,怎麽讓托?
所以親近邵靖川,不是沒有理由的……
……
徐自行的緒極為低沉,他沒有開他的轎車,一個人漫步在街頭,不知不覺的就走到了酒吧街。
他站在燈紅酒綠的巷道,看著那花花綠綠的霓虹,眼底一片自嘲。
“帥哥哥,一個人喝悶酒嗎?”一個穿著清亮的孩主過去搭訕,畢竟看穿著氣質,就知道這個男人非同一般。
徐自行像是沒聽到一樣,兀自喝酒。
孩不放棄,依偎過去,細的手臂搭在他的肩膀上,下墊在他的肩頭,衝他眨眼睛,往他耳朵裏吹氣:“哥哥,你請我喝一杯嘛,嗯?”孩扭了扭細腰,極盡撒魅。
徐自行回頭瞥:“想喝酒?還是想睡我的床?”
孩一聽有戲,笑得更魅了,著了鑽的甲手想徐自行的臉:“我兩樣都可,最好是在你的床上喝酒。”
隻是手指還沒上徐自行的臉,就被男人握住了手腕。男人的眸子冷冰冰的,說道:“想做我的人,就要做好一無所有的準備。”
是什麽也得不到,還要丟了自己原有的一切。
……
隻是開端的男搭訕,到了後麵就變了打架。好在徐自行這張臉不人認得,稍後,孟紹就趕了過來,把人帶到了包廂裏。
“搞什麽,脾氣這麽大。”孟紹瞅了他一眼,無語的搖頭。
其實事件也不是徐自行手打人,是那孩糾纏著徐自行不放,又有其他覬覦那孩的男人,那幾個男人看不過去,就對徐自行了手,一下踢到了鐵板上。
徐自行隻顧著喝悶酒,肖三看了眼那酒瓶子,說道:“我看,二哥是在為薛慕春那事兒難呢吧。”
薛慕春差點就被人弄死了,徐自行肯定是自責了,說沒保護好。
前不久去M國時,他就說沒有幫到,緒低落的不得了。再加上這一次,打擊更大了。
肖三跟孟紹嘮嗑,說道:“我說那薛慕春也正是的,比男人都強悍,全世界都那樣的人,還有我們男人什麽事兒?”
“其實是個男人,裝的吧?”
孟紹踢了他一,給他使眼:“瞎說什麽呢,就薛慕春那段,男人裝得來嗎?”
孟紹撇撇。總之,他跟肖三一搭一唱都沒讓徐自行的緒好轉,最後還是徐自行自己喝倒了的。
兩人合力把徐自行送回半月灣,進去就看到一櫃子的玻璃製品。倒是眼,都是很久以前,薛慕春買回來的東西。
聽說這些玩意兒被徐自行打包打包,還給了薛慕春,薛慕春是個狠人,轉手就賣給玻璃製品店老板了。徐自行又顛顛兒的跑去店裏,把這些東西又全部都買回來了。
繞了一個大圈,差點被回爐改造,最後還是回到這宅子。
隻是,東西能夠如此,人,可以嗎?
徐自行微瞇著醉眼,躺在沙發上,看著那一大陳列櫃的玻璃製品,自嘲的笑著。
……
過來兩日,薛慕春的嗓子恢複了一些,能發出沙啞的聲音,就去找了楊秀談話。
楊秀病不嚴重,隻是到的打擊大了,神萎靡,眼睛都是空的。
薛慕春走了過去,說道:“楊秀,你以前跟我說,那隻手表早就丟了,不見了。為什麽它會好好的,被保存在那麽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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