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慕春想了下,搖頭。
如果是徐自行的話,他不可能給出一個錯誤的信息。
他那個人,自負的很,不會讓自己丟了臉麵的。
吸了吸鼻子,道:“去這家梅爾療養院看看。”
他們在本地租了車子,兩人一前一後上車。邵靖川負責開車,薛慕春坐在副座駕上,了張紙巾鼻子。邵靖川看了一眼:“你是不是冒了?”
薛慕春輕皺了下眉:“有點。”
來L市的這幾天一直下雨,早晚溫差也大,不太適應這邊的氣候。
邵靖川看臉著疲憊,頓了下,說道:“要不然,今天就先暫時到這裏,休息半天吧。”
薛慕春搖頭:“不行,我這邊的時間不夠。再有一天,我們就該回江城了。”
邵靖川道:“沒事,你先回去,我在這邊繼續找。”
說著,視線往後視鏡掃了一眼,手指悄悄的握方向盤。薛慕春擰鼻涕,沒留意到邵靖川的小作。道:“你一個人找,你叔叔還不把你罵死了。”
邵靖川啟車子,時不時的往後視鏡看,一邊用淡然聊天的語氣道:“他能罵我什麽,我這麽做,不正是為了仁安集團。況且,那邊有餘央,我在不在都沒關係。”
薛慕春淡笑了下,道:“餘央倒是找到了方向。”
上次跟談話,說得狠的,不知道是不是到刺激了,但沒再來找的麻煩。
邵靖川道:“一直把你看做對手。你做醫生,也做醫生;你做名醫,也做名醫;你要從商,也投商業競爭。”他玩笑道,“其實的真是你吧。”
薛慕春捶了他一下:“你忘記說了,我嫁了個富豪,也立誌嫁富二代呢。”
兩人懟了起來,路上的時間不知不覺的過去,一會兒就到了那家梅爾療養院。
薛慕春說明了來意,將謝嘉怡的資料拿出來查詢,這次,以為也會跟前幾次一樣通麻煩,卻難得的順利。
對方答應幫查,但是在現住院的名單裏,沒有找到“謝嘉怡”這個名字。
薛慕春失的收回資料,看了眼邵靖川,兩人已經準備在下一個時,忽然一個金發老護工走了過來。
“你們是謝嘉怡的什麽人?”
薛慕春一愣。在前臺諮詢的時候,這個老護工就在旁邊填寫工作表。驚喜的看著老護工:“你知道?”
老護工狐疑的看著薛慕春,又問了一遍:“你們是的什麽人?”
薛慕春反應過來,迅速回道:“我們是從江城來的,我們有重要的事需要找到。”為了取信於人,再補充了一句,“的親人出事了。你能告訴我,在這家療養院嗎?”
那個前臺說沒有謝嘉怡這個人,而老護工又這麽說,薛慕春就懷疑剛才查詢得那麽順利,是那前臺隨便敷衍的。可能是謝胥指使那麽做的。
老護工看了會兒薛慕春,不過出了一隻手,薛慕春看明白了,這是要錢的意思。
彎起角笑了下,將錢包裏所有的現金掏了出來。
老護工數了數票子,這才說道:“早就不在這裏了。”
薛慕春愣住,跟邵靖川對視了一眼,接著道:“不在這裏,那去了哪兒?”
老護工道:“在這裏住了很多年,病越來越嚴重。後來,的一個親戚來了,就把接走了。”
說完,那老護工就帶著鈔票走了。
薛慕春麵難看的對著邵靖川,道:“那就是謝胥了。”
謝胥以出國深造的名義,在M國待了四年。應該是接走親自照顧。
但,這樣一來,就更難找了。
L市那麽大,那麽多高樓大廈,還有各種別墅,鬼知道他把人藏哪兒了。
薛慕春吐了口氣,有種泥牛海的覺。
邵靖川道:“至,我們能確定他們的確在這座城市。我打個電話,看能不能通過一些特殊渠道找到地方。”
薛慕春看了他一眼:“你在這地方有人脈?”
像是謝嘉怡這樣的外來人口,隻要不是流浪人,肯定是有備案登記的,但沒有關係,就難找人。
邵靖川眉心微微蹙著,看著薛慕春那張蒼白的臉,看著那雙疑又期待的眼睛,心裏的糾結緩緩鬆開。
如果是為的話……
他點了下頭:“先試試看吧。”
邵家畢竟是邵家,那麽多年經營下來,哪能沒點兒勢力,其實找人不是特別難的事。
隻是,用邵家的勢力去做一件事,也是要看在邵家是什麽等級的。什麽等級,就能用到多大的權勢做事。就像公司主管,範圍在部門以,管的是自己的那一畝三分地,權限也在這一畝三分地。經理則有經理的權限。
就比如,他以前隻想做個醫生,那就沒資格用邵家的勢力去做什麽。就連邵君健,也隻能在仁安集團呼風喚雨而已。
邵靖川雖然答應從商,但一直不願意進核心層。這次若他用海外權限,那就是大大的越權,也意味著,他將從此之後,正式了核心圈層。
邵靖川沒有對薛慕春說什麽,沉默的走到一邊打了個電話,過了會兒,他走過來了。
薛慕春麵帶憂慮的看他:“能找到嗎?”
邵靖川淡淡笑了下,了的頭發,道:“等一會兒吧。”
他撐起雨傘,攬著的肩膀送到車裏,將空調打開了。車的溫度很快上來,沒過多久,薛慕春昏昏睡,耷拉著腦袋睡了過去。
邵靖川安靜的看著的睡,將的腦袋撥拉到自己的肩膀,讓靠著他睡,將毯往上拎了拎給蓋住。
其實,他之前不願用邵家的勢力,一來,是不想再往前走了,他不想走得太遠,距離自己的初衷太遠;二來,他說找不到,這樣,就能跟多相幾天。
隻是……男人往後視鏡看了眼,冷漠的回目。
他不會再讓薛慕春遭遇危險了。
雨點敲打在玻璃窗上,天地茫茫一片,車是安靜的呼吸聲。邵靖川了薛慕春的發,給理順了,看向遠的目越發的深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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