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珍沉默了會兒，說道：“我會想辦法拖一拖，減供應量。”

    不能再給薛慕春力，要不然，可能真要冒險去暴份。

    “行了，沒事就早點睡吧。”

    “等一下。”薛慕春在尤珍就要掛斷電話的時候，住了。

    “怎麽了？”

    薛慕春抓了抓頭發，忽然扭了起來。問道：“我叔叔去世了那麽久……我也看到你有在別的男朋友，你為什麽不結婚？還要為他做這麽冒險的事？”

    電話裏，傳來尤珍均勻的呼吸聲，的聲音低了下來，薛慕春似乎還聽到了一聲低笑。難以想象，尤珍如果是在笑著的話，那麽會是什麽樣的表。

    是笑自己放不下，還是笑以這樣的人生目標而活著可笑？

    “因為放不下啊……”尤珍喟歎的說了一句，看著手指上戴著的戒指。在二十年前就嫁給他了，隻是沒有等到那個人回來。

    “可是，人生那麽長，我又覺得寂寞，所以，我不限製自己隻有他一個男朋友。”

    其實在季千鵬死後，尤珍再跟別的男人往，有想過忘記他，可是試了幾個之後，發現沒有一個可以給那種覺，那種跟季千鵬在一起的激與浪漫，再也沒有別人可以給。

    再後來，就想明白了，其實就是自己放不下。釋懷之後，就想開了，無需有有義，但求問心無愧。放不下的，是季千鵬為什麽而死。

    不想他白死了，了一縷冤魂。

    尤珍笑了笑，從思緒裏離出來：“丫頭，你是遇到什麽困擾了，想到問我這個問題？”

    經曆的要比薛慕春多的多，自然能敏的捕捉到薛慕春突然的扭。問道：“那個神經病？”

    之前，薛慕春說是有個神經病在擾。

    薛慕春自認也算是老江湖了，但在尤珍麵前得就是隻小狐貍而已，不好意思的了鼻子，想否認吧，又覺得沒人給解這個疑的話，就要一直失眠了。

    而且，也想理清楚自己這是怎麽了。

    將徐自行來過的事簡單說了一遍，也說到了那個吻。“……我知道，我不是上他，可是他吻我的時候，我會有覺。安靜下來的時候，總會想到那個吻。”

    楊秀教勾引男人的方法，卻沒有教過什麽是，隻會讓不要。隻是，薛慕春覺得，在這之前，閑暇時從來不會想到徐自行。

    尤珍嗤笑了一聲，抬手拿起煙點了一，道：“這不過是人的本能而已。你不是學醫的麽，還不知道人在每個時候的激素會有變化？”

    有些人，往往會因為第一個男人而產生自我道德束縛，拒絕往第二個，第三個，覺得跟別的男人接吻睡覺就潛意識的覺得髒了，再也回不到那個男人邊了。

    可是男人們呢，他們會永遠記得初，第一個人，但不妨礙他們跟別的人睡覺，生孩子，甚至還會比較哪一個更好。等他們遊戲人間結束了，再換下一個結婚對象，最後步婚姻。

    “人曠久了，也會產生，這是本能。”尤珍說了第二次“本能”。

    薛慕春抿了下，抬眸看著對麵的牆壁，本能？

    是吧……不徐自行，也從來沒有產生過，曾經有過的，也不過是期待，羨慕。而今仔細想想，如果一定要說有什麽變化，隻能說，曾經期待的，徐自行對盧佳期的照顧，現在也有了。

    隻是，這有什麽用呢？已經不需要了……

    薛慕春抿笑了笑，也確定下來，那隻是本能，沒有別的什麽悸。

    很快就把這件事拋在了腦後，清理雜念睡覺。而對於謝胥來說，卻是真正的無眠。

    他看完了從M過發過來的視頻，照片，看著白緋月，坐在椅子裏很久都沒靜。

    不知過了多久，他彈了下，卻是買了去往M國L市的機票。

    飛機在天空劃過，經過八個小時的飛行之後，在L市落地。此時的L市是黑夜。

    男人坐上私家車直接去往鄉下別墅。寧靜的鄉野，模糊可見的景與國全然不同。

    這裏是異國他鄉。

    車子在一棟紅瓦別墅前停下，謝胥從車上下來，打開大門，經過前院的草坪，踩上白大理石臺階，再開門，進客廳。

    他沒有開燈，卻清楚的知道屋的擺設，徑直走到一張照片前看了會兒，然後點燃了線香在香爐拜了拜。

    做完這一切之後，再走向樓梯。

    他的腳步很輕，地上也鋪著厚厚的地毯，無聲無息的，走到一樓的一房門前，推開了門。

    房間裏，被子隆起一個人形廓，因為蜷曲的睡姿，彎得像隻蝦一樣。

    男人站在床邊，對著那個人影看了一會兒。

    白緋月自從來了這棟別墅之後，不，應該說自打知道了謝姑姑的事之後，就沒睡過一個好覺。

    隻是這棟別墅，像是藏了幽靈似的，讓的神經極為衰弱，很容易驚醒。就如此刻，即使沒有一點聲音，卻能在睡眠中覺到有人在看。

    醒了過來，了眼睛，抬手摁了床頭臺燈開關，不見毫慌，好像這種況已經發生過多次。

    一個學醫的，不怕鬼神，可此時說句玩笑話，覺得自己這時候看見鬼，都不會覺得害怕了。

    白緋月就著，在房裏看了一圈，因為沒有了睡意，就起床去喝水。

    在這棟別墅已經住了兩個月，也算是悉了，踩著棉拖去廚房倒水。

    經過客廳的時候也沒怎麽在意，徑直走了過去。

    忽的，的腳步停住，轉頭看了過去，就見晦暗的線裏，謝姑姑的照片前，有三支殘香還在燃燒著。

    陡然有種骨悚然的覺。

    徹底清醒了過來，衝到牆邊將所有人的開關摁了一遍，屋燈大亮，如同白晝。

    “謝胥，是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