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來,曹貴華在忌憚大人的時候,就不敢搞出幺蛾子了。
薛慕春明白了尤珍的意思,了下鼻子。
可是這樣的大人,上哪兒去找,又什麽人是合適的呢?
“這就要看你自己了。”尤珍拎著筷子,在一盤花生米上搗來搗去,總也夾不起一顆。
薛慕春看在跟那碟子紅皮花生較勁,腦中過濾著人選。
邵靖川肯定是不行了,他現在代表的是仁安集團,是亨利一方的人,曹貴華恨他還來不及。
那麽同樣的,徐自行……他也不行。他是仁安的東,在曹貴華的眼裏,跟邵靖川一樣可惡。
難道是盛先生嗎?
以薛慕春與他之間的,以撐場麵的理由請他作陪倒不是不能,隻是那位盛先生吃過的鹽比吃過的米還多,眼睛毒辣的很,如果被他看出來什麽,就不好代了。
更嚴重的,若被他知道這可能是一場生死局,那就連忘年都沒得做了。
薛慕春了額頭,想找一個合適的人去赴會還難的。
尤珍終於夾住了一粒,抬頭看到薛慕春冥思苦想,笑了下道:“不是還有幾天呢,回去慢慢想。”
薛慕春“嗯”了一聲,帶著“作業”回家。一晚上都在翻來覆去的想,最後還真的讓找出來一個合適的。
隻是,這個人,不好搞定。
……
到了赴約那天,薛慕春準時出現在某度假屋。
這地方偏僻,也不是江城權貴常來玩兒的地方,說得好聽一點環境幽靜,說得不好聽就是冷冷清清。傳言,這度假區老板,都已經在著手轉賣。
薛慕春進來時,就格外留意裏麵的保安配置。因為經營不善,在管理上大幅裁員,保安不多,那監控,也不知道是不是在正常工作。
“曹總經理,你怎麽會挑這麽個地方,我在江城這麽多年,都沒來過。你這是在給我省錢嗎?”
曹貴華笑了下:“我也不知道,就是聽朋友提了一句,就定在這兒了。”
“哦,是這樣啊,那你這個朋友有趣的,坑你了吧?”斜睨曹貴華,曹貴華笑得一本正經,隻是看在薛慕春的眼裏,那一本正經的前麵,要再加個“假”字。
也不再調侃,問道:“人都到了嗎?”
曹貴華微微怔了下,往度假屋裏麵走,道:“來了。”
薛慕春進去一看,來了四五個人,有穿夾克衫一副老幹部樣子的,也有西裝筆的。薛慕春朝他們笑了下,打招呼,同時不聲的觀察這些個人。
看人的眼,還沒有到孫悟空的境界,看不出來這些服底下,到底裝著什麽樣兒的人。於是該喝酒就喝酒,該唱歌的時候就唱歌,氣氛一時熱鬧。
這時候,一個方臉的男人道:“薛小姐,你可真有本事,都把仁安集團從總代理變了二級代理,連仁安集團都要為你辦事了。來,接我這一杯,以後可要薛小姐罩著我一點兒了。”
薛慕春可不敢接這捧殺,聽出來這人明著誇暗著表達不滿。看著男人將的酒杯注滿,手往下放了放,低那男人的酒杯一截,道:“王總別這麽說。我隻是運氣好……”
“誒,薛小姐,你難道沒聽說過,運氣也是實力的一種現。”男人說到這裏,臉忽然變了變,沉沉的,帶著幾分迫,“薛小姐,你這麽做,就是讓我們這些個兄弟們,日子難過了啊。還請薛小姐抬抬手……”
男人的手,也踩準了語速節奏,搭在薛慕春握著酒杯的那隻手上,往上托了一下:“賺得差不多就行了,你一個人吃完了,要是把被人狠了,是要出事的。”
話音落下,周圍一片靜寂,隻有點歌機還在播放流行歌曲。
在這裏時,曹貴華看了過來,正好落在他的眼鏡片上,明鏡片反了一片白。
薛慕春就明白了,這是曹貴華還不想對下死手。
心髒咚咚跳著,跟架子鼓的節奏一樣,飛快的轉大腦,想著合適的應對說辭。兩秒後,笑了下,道:“王董說笑了,我這麽個小個子,能吃下多。”
那幾人互相看了眼,那男人朝曹貴華看了眼。曹貴華側坐著,手裏著一隻高腳酒杯,與另一個男人在討論大事的模樣,一個眼神都不給。
但薛慕春留意到,他著酒杯晃了一圈,輕抿了一口。
然後,那方臉男人就笑了,道:“薛小姐這麽說就好,這杯酒你幹了,我也幹了。以後新薛氏的生意,我們幾個也會關照著的。”
薛慕春抿笑了笑,懸著的心卻不曾放鬆。留意到曹貴華轉一圈酒杯,是一種信號。
這邊方臉敬完酒,之後幾個流著來。
酒過了幾巡,就漸漸失控了。
幾個坐在薛慕春旁邊的男人開始手腳,薛慕春了脾氣,看向曹貴華。他還是那模樣,一個眼神都不給。
薛慕春在嗆人的酒中看明白這個男人的用意,就是要收斂點兒,別擋他的路,不然就有好看的。
曹貴華安排這一出戲,就是在利用薛慕春的那點兒過去,做出為了人脈資源,胡搞男關係的事。
這是商界常有的事,有的安排公關伺候客戶,實力不夠的就自己親自上陣。但若是玩過了頭,警方查起來,也不過是晴易,稍微用點手段就能擺平,而且不會宣揚出去。
如果聽話,就是被人揩揩油;如果不聽話,就是另外的慘劇了。
薛慕春抿了下,忍住翻湧上來的惡心,也裝著酒醉,做出不勝酒力的樣子。憨笑著道:“各位,小妹我今天高興,喝多了,就先告辭了。”
說著,搖搖晃晃站起來。
那幾個男人見狀,一左一右攙扶著薛慕春,笑說道:“薛小姐,度假屋有的是房間,你在這裏睡一覺回去不就好了。大周末的,玩得要盡興。來來來,我帶你去……”
薛慕春踉蹌著腳步,被那兩個人半拉半拽著走,心裏默數著三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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