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
徐自行的問號在這一步打住。
曹貴華隻是讓盧佳怡去替換藥,有必要為了掩蓋那樣一樁易,做出這種事來嗎?
兩邊價值不對等,除非,他是為了掩蓋別的什麽東西。
而這件東西,就是薛慕春正在做的,可能給帶來危險的事。
徐自行想明白了這一點,從盧佳怡這邊也問不出什麽,就走了。
盧佳怡住他:“這麽快就走了麽?”
徐自行看,盧佳怡笑了笑,道:“你又開始關心薛慕春了?”
兩人隔著一麵玻璃,互地看了會兒,盧佳怡的氣息不穩了起來,握了手指。
徐自行看了眼的手,提醒道:“你別忘了,你做的那件事,違背了辰歐的意願,導致辰歐這麽大項目虧損,你得罪著辰歐,而薛慕春在做的事,對你有好。”
盧佳怡一聽,那漸漸猙獰的臉恢複了平靜。“好?能幹出什麽事?”
徐自行卻不再與多說,道:“你隻要安心在這裏悔過,別的事跟你無關。”
也在這時候,探視時間到了,獄警過來催促,盧佳怡帶著重重疑問離開。
……
曹貴華進新薛氏後,日子倒也過得風平浪靜。
新薛氏太不起眼,關注的人不多。但是曹貴華來了之後,利用他手上的人脈關係,給新薛氏做了幾樁大單,讓楊秀非常滿意。新薛氏,也因為搭上了海外路線,給那些下遊廠家對話時,都以進口為噱頭,價格提了不,還不許別人賒賬。
薛慕春在暗,關注著曹貴華的一舉一。
他竟然真的隻是老實做生意,沒有來探底嗎?
薛慕春有點沉不住氣了。
作為總代理的第一季度眼看著就要到來,磨磨蹭蹭的,加上之前簽下來的兩份單子,也就找了三家分銷代理,加上自己跑地方談下來的訂單,林林總總加起來,數據隻能用勉強及格來形容。
薛慕春把握著分寸,韓慎卻坐不住了,直接到診所來找。
“我一再提醒過你,這是你的‘首秀’,不是及格就可以。你看看這份報表,如果你是老板,你會怎麽想?”
花了十幾個億的代價,跟對手公司大戰三百回合,才爭取來的機會,計劃著一炮打響的,現在這是什麽?這是啞炮!
薛慕春沉定自若,說道:“這款抑製劑,經過之前事件的影響,不管是醫院還是病人,都持觀態度。總要熬過這一陣,讓人看到實實在在的有效,才會真正的打開市場……”
“你來。”韓慎一揮手,打斷的辯解,“薛慕春,你背著我做了什麽,真當我不知道?”
薛慕春抿住,靜靜的盯著他。韓慎深吸口氣:“你什麽時候,跟曹貴華走到一塊兒去了?”
“我可聽說了,他跳槽去了新薛氏。新薛氏,那不是你家開的嗎?”
沒有薛慕春在其中穿線,曹貴華能屈居在一家新開的小公司裏?
“說說看,你給了他什麽好,他又答應給了你什麽好,讓你倆能握手言和?”
薛慕春知道這一天總是要來的,而且可以肯定,給韓慎消息的,是曹貴華。
那個人,不在新薛氏搞小作,但不代表,他不會從另一個角度來坑。
曹貴華在曹營心在漢,為了曹典,他都要做這件事,那就是分化與韓慎的關係,讓在亨利沒有支持者。
薛慕春淡淡笑了下,道:“曹貴華被打了冷宮,但他在研發部門多年經營,還是有基的。我得到的消息是,他正在做歐麗康的升級版,準備在兩年之後,全麵取代舊產品。到了那個時候,我們辛苦開辟出來的市場,就沒有了異議。”
“所以我想著,正好新薛氏正好舉步艱難,不如以高薪高職位他出來,那樣辰歐的新計劃隻能延緩,而我們開拓出來的市場,就還能再多盈利一陣子。”
韓慎狐疑的看了眼薛慕春,辰歐在升級產品這件事,他也有聽說過,亨利的研發部門也在行,隻是薛慕春做出挖人這種事,總覺得有點奇怪。
而且,以曹貴華的資曆,如果他要跳槽,有的是地方去,用得著去新薛氏那種小廟嗎?
薛慕春也知道韓慎不會馬上就相信他,又說道:“新薛氏看起來不值一提。但曹貴華若是能將一家新公司在短時間做上市公司,就是他的能耐。有了這份開山之作,他的前途就不會局限於某公司經理。”
“到時候,他再跳槽做大區總裁,或者,幹脆就留在新薛氏做大東拿分紅……拿著別人的創業資金,做他的創業實驗,不管不,他都不虧。我想,這也是他考慮過之後,才答應的吧。”
韓慎思量過後,又問:“那麽你呢?”
薛慕春的臉就冷淡了下來:“私人原因,這就不跟你報備了。”
韓慎看了一眼,越是這個表,就說明對新薛氏沒興趣。韓慎也不管什麽私事,他要的是滿意的答卷,以助他在亨利更上一層樓。
韓慎道:“薛慕春,我不管你打著什麽主意。我再提醒你一次,諾普不容有失。仁安集團那邊,你可以去簽了。比起失去總代理這個資格,給那邊一點好,至可以讓你渡過眼前的危機。”
薛慕春笑了下:“我會慎重考慮的。”
隻是在韓慎走後,臉上的笑意落了下來。
現在是韓慎給力,看樣子,還真不好拖下去了。
約了尤珍討論與仁安集團簽約的可能。
尤珍的態度就是,在明麵上,是打韓慎的上司。韓慎是薛慕春的支持者,所以薛慕春應該聽韓慎的意見。
“可是,跟仁安簽約,就意味著亨利的產品,全麵進國了。到時候我怎麽辦?”
尤珍看了一眼:“到了那個時候,你再去考慮怎麽解決也不遲。但是沒有現在做出的努力,你就沒有‘到時候’這個說法。”
“再者……”頓了頓,漂亮的眸子微微轉,浮起幾分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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