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曹貴華職新薛氏的消息先一步傳到了徐自行的耳朵裏。
孫捷站在辦公桌前,等待著徐自行的下一步指示。
徐自行微微瞇著眸子,消化著這個消息。男人的手指輕輕的在潔的桌麵上劃,腦中一點一點勾勒出人關係圖。
“徐總?”孫捷看他半天沒反應,問了一聲,徐自行抬手擺了擺,示意他出去。
孫捷看了他一眼,點了下頭,也便出去了。隻是在關上門時,再往裏麵看一眼,瞧見自家老板還是一副沉肅的模樣。
曹貴華進新薛氏,對於公司有什麽影響嗎?值得老板這麽關注?
辦公室,徐自行沉了口氣,微微皺著眉宇,從筆筒了兩支筆出來,在白紙上寫下他腦中勾勒出的人關係圖。
從薛慕春爭取亨利的總代理權開始,到現在,曹貴華進新薛氏。
從薛慕春與辰歐的恩怨開始,到曹貴華摒棄恩怨,加新薛氏。
紅黑兩筆的箭頭,都最後指向了曹貴華。
那隻筆,也就在曹貴華這個名字上畫了幾個圈圈。
薛慕春為什麽突然跟曹貴華有了聯係?以現在的份,應該是遠離辰歐那邊的人才是。就不怕亨利的人知道了,跟翻臉嗎?
還是說,想在亨利那邊獲得更大的信任,於是從辰歐把人挖了出來。未免辰歐不滿,對進行報複,就讓曹貴華先行在新薛氏過渡一下?
隻是,以薛慕春如今的境,隻要把諾普的銷量提上去,亨利就會對滿意的,沒必要這麽上趕著送人。
反過來說,曹貴華因為醫療案,在辰歐的境不大好,想跳槽出來換個環境,也不至於找到薛慕春,請幫忙牽線搭橋吧?
“嘶……”徐自行吸了口氣,著筆在紙上了好幾個點出來。
他又想到薛慕春在家弄了那麽多防護用,就說明預到了危險……會跟曹貴華有關?
這兩樁事撞到了一起……
徐自行腦中有一個念頭呼之出,他的盯著“曹貴華”這三個字,另一隻手去拿水杯,卻不小心撞翻了水杯。半杯咖啡潑灑了出來,褐蔓延,徐自行一把開了紙,順手抓了幾張紙巾將那咖啡了。
他摁了線電話,通知書進來打掃,然後坐到沙發那邊去了。
看著書抓著抹布,將桌麵清理幹淨,徐自行腦中恍然浮現出另一樁事件,那張紙被他愀然皺。
書清理完畢,正要給徐自行報告一聲,聽到窸窸窣窣的抓紙聲,抬頭一看,見到老板那張沉氣憤的臉嚇了一跳,抓著抹布又蹭了蹭,半天囁嚅出來一聲:“徐總,已經幹淨了。要重新給您倒杯咖啡嗎?”
“出去!”
書嚇了一跳,忙不迭的帶著髒布出去了。
徐自行再回到辦公桌前,在書關門時道:“把孫捷進來。”
不過兩分鍾,孫捷就站在了徐自行的麵前。“徐總,是有什麽事吩咐嗎?”
此時的孫捷站得畢恭畢正,像個忐忑的小學生。剛才書告訴他,老板突然發怒,不知道是什麽原因。
徐自行看了他一眼,道:“你還記得,去年薛慕春被車撞的事?”
孫捷點了點頭,薛慕春被車撞,還不是因為在查歐麗康,有人不讓往下查了。
孫捷奇怪的看他一眼:“不是盧小姐安排的嗎?”
那件事,其實一直沒有準確的定。說是盧佳怡,但盧佳怡並沒有承認過。
徐自行此時再想起那件事,就是在重新思索這個問題。
那時候,是曹貴華跟盧佳怡勾結到了一起。他們是一條船上的人,為的是打亨利,為辰歐搶奪先機。可是,出來了醫療案之後,薛慕春不惜代價,一直在為自己翻案。
這其中,就難保曹貴華為了掩蓋真相,對薛慕春下了手……
有這個可能嗎?
隻是從目前來看,醫療案隻是讓曹貴華在辰歐失寵,盧佳怡是承擔了罪名的那個。他那時候沒必要出手那麽重,到了殺人滅口的地步吧?
徐自行看了眼孫捷,道:“去第一監獄那邊預約時間,我要見一見盧佳怡。”
孫捷微皺了下眉,應下之後就去幹活了。
周二下午,徐自行出現在監獄,探監。
盧佳怡穿著灰撲撲的囚服,隻是神間不見什麽憔悴,還比以前更有氣了。一看就是被人照顧的很好,外加作息規律。
“怎麽有空來看我了?”隔著一塊玻璃,盧佳怡掛著一副似笑非笑的表,瞅著徐自行。
在獄之後,徐自行每個月來探一次,但這個月卻是第二次。不是過年過節的來這種地方,想來不是什麽好事。
徐自行看了會兒盧佳怡,開門見山:“去年的時候,你有沒有安排人撞薛慕春?”
盧佳怡擰了下眉:“過去那麽久了,怎麽問起這個?”忽而笑了起來,一臉興致盎然,“怎麽,外麵誰又在興風作浪了?”
徐自行的麵淡然,又問了一次:“有沒有?”
盧佳怡像是在刻意拖延時間,抿著不說話。徐自行詐,道:“這件事要是被翻出來,你就不隻是兩年了。”
盧佳怡這才端正了態度,坐起子道:“有證據的話,早就拿出來了,能放到現在才來找我的麻煩?”
“不是我做的。”
徐自行點了點頭,盧佳怡看了他一眼:“這麽快就相信我?”
徐自行也就是詐一下,因為他現在有了別的懷疑對象。他道:“你跟曹貴華合作的時候,有跟他說起過什麽沒有?”
盧佳怡擰眉,回憶了一會兒。
那個時候,調換了藥,跟曹貴華的接,也就在那一段時間而已。之後薛慕春要徹查,盧佳怡不想被曹貴華知道還有其他小作,瞞還來不及,跟那人接的時候很小心。
“你沒有請辰歐的人幫忙,給你做掩飾?”
辰歐也是醫療案的其中一方,曹貴華不想被火燒到,就順水推舟,幫了盧佳怡一把,或者是借的手,下黑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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