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下了眸子,不掙,不,就是不再與他通的意思。
徐自行看著眼前的人,手指用力的握了下,再沒有半點反應。
頹然的垂下了手。
從他進門開始,就沒有好好與他通過,隻是將他拒之門外。他的到來,更像是不速之客,讓厭煩而已。
男人自嘲的扯了下:“薛慕春,你可真出息了啊……”
這話後,就沒再有什麽話了。因為他知道,這是當定了蚌殼,撬不開了。
他又嫉妒邵靖川,隻有那個男人,給予了資格,分的。
薛慕春抿著,偏頭看了眼自己的肩膀,肩上被他抓過的地方有痛,又不是很疼,像是承認他的存在似的。
沒有回給他任何話,走到門邊,擰開了門把,無聲趕客。
徐自行沒有再停留,留下來也不過是僵持著看誰熬得過誰,他走了。
……
健室。
男人發泄似的,一下一下做著引向上。手臂鼓起,開的汗珠順著往下滾,好材一覽無,隻是那張黑臉讓人不敢靠近。
幾個人頻頻這邊看,拿手機拍照,被肖宇仁走過去勸刪。
“二哥,你這是了什麽刺激了,大晚上不去會所玩。”肖宇仁玩了會兒舉鐵,運量達標就不做了。拿了瓶健飲料擰開蓋子喝水,回頭看了眼跑步機上的幾個人。
都是材特別好的,長相也不錯。
“不過話說回來,這地方的人素質好,走健康路子。”他吹了聲口哨,笑得的,跟一個人眉來眼去。
孟紹從機上下來,拎著巾甩了他一下:“喬苒都快生了。”
肖老爺子很看重這個重孫,不能在這時候搞出岔子。
肖宇仁擰上蓋子,他也沒想怎麽樣,不摘花,看看花還不行嗎?
孟紹走向單車,設定轉速跟負重,淡懶懶散散道:“薛慕春又折磨你了?”
他倆上次吵過架之後,關係一直不冷不熱的。但要說這個世界上最了解徐自行的,還是孟紹。隻要看一眼徐自行什麽臉,就知道他又吃癟了。
徐自行從單杠上跳下來,抓起巾了汗,肖宇仁拋了一瓶水過去,他單手接住,擰開蓋子喝了大半瓶,坐了下來,大口氣著。
肖宇仁在他的旁邊坐下,看了他一眼,勸說道:“二哥,天涯何無芳草。你看三哥,多瀟灑。”
孟紹就是遊戲人間的態度,從來不在人上真心。他是不婚主義者,一個人若是得久了,覺到就要黏上他,就果斷分手,從不心。
孟紹給錢也大方,好聚好散,不虧待人家。隻是祝卿那事兒,讓徐自行給他了屁,孟紹就驕傲不起來了,沒趁機損幾句徐自行。
“我看你是找打。”孟紹踹了一腳肖宇仁,哪壺不開提哪壺。祝卿那事兒之後,他就開始吃素了,沒再找朋友,素得很。
祝卿被謝胥利用,險些牽連徐家,孟紹對徐自行有愧疚,在他旁邊坐下來。
徐自行懶洋洋的撐開了大長,將瓶子擱在地上,往後躺了下來。看上去連說話的都沒了。
孟紹再看了眼徐自行,道:“發生什麽事了?說說,說不定我們能給你出出主意。”
徐自行閉上眼,一聲不吭。
肖宇仁給孟紹使了個眼,低聲道:“可能,伯母給他力了吧。喬容翊到放話說是甩了徐自行,說他不行。”
孟紹高高的挑起一側眉梢:“那丫頭真敢這麽說?”
肖宇仁點頭:“可不是。這會兒二哥要是去會所,可能要被人笑話呢。”
“這名聲傳出去,誰還敢把兒嫁給二哥。那喬容翊可是個瘟神,打了薛慕春,背後又這麽給二哥捅刀子,我都看不下去,都想收拾一頓。”
孟紹瞧著徐自行,笑得非常不懷好意。他道:“這麽一看,也就薛慕春知道二哥的真實實力了。”
兩人就這麽一搭一唱的,當著徐自行的麵說開了。這時,徐自行忽然睜開眼,淡聲說了一句:“有。”
旁邊兩人頓住,轉頭看向徐自行。“你說什麽?”
徐自行坐起,拿起那剩下的半瓶水擰蓋子:“有。”
孟紹哂笑了一聲,說到,他心裏就又堵上了,斜睨著徐自行:“你不也有?怎麽,還不許人家不跟你說了?”
要不是徐自行攔著,他們早就收拾謝胥了,能讓他這麽猖狂,四咬人?
徐自行掃了他一眼,沉聲道:“是要命的。”
孟紹一怔,想了想薛慕春那瘦瘦小小的樣兒。那人是標準的外剛的類型,能屈能的,不像是能得罪人到要殺的地步。是薛家大小姐,為人世也有楊秀的幾分影子,做人圓,不輕易得罪人。
喬容翊打了一掌,還不是一句道歉就放過人家了?還有那盧佳怡,差點搞死,也是坐兩年牢就過去了。
孟紹瞅著徐自行,不過這兩個人,都是跟他有關,薛慕春肯放過,大概也是看了他的麵子。
看徐自行難的沉默不言,大抵是急了,擔心那個人。
他道:“既然有危險,那就做的保鏢,陪著不就行了。保鏢,是不需要知道,也照樣舍命相陪的。”
徐自行握著空了的瓶子,淡淡的盯著孟紹,難得能從他的狗裏聽到一句不錯的話。
孟紹又道:“隻是,要你徐自行的命陪,代價大了點。你舍得嗎?”
誰都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事。沒有人會為了個人,不要自己的命。尤其是他們這些世家子弟,哪個不是矜貴之,誰的命比他們的更貴重?
那薛慕春,就隻是個有意思的人,不至於,不至於……
徐自行微瞇了下眼睛,卻也不然。
薛慕春做的事,是有蛛馬跡的。不說,不代表他不能查。
……
某城中暗巷,一個男人走在漆黑巷子,不時回頭看一下,往前走了一段路,眼前豁然開朗。
在陳舊的住宅區後麵,赫然是一排別墅。
男人沉了口氣,抬手摁了門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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