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捷送走了喬容翊,清潔工進場,開始清理徐自行的辦公室。
喬大千金大鬧徐自行辦公室的事,很快就傳遍了大樓。
孫捷送完人回來,清潔工正將打包完的垃圾袋帶走。他反手將門關上,看了眼略顯空的辦公室,再看向徐自行。男人坐在大班椅上,著眉心。
“徐總,喬小姐已經上車離開。”
徐自行鬆開手,淡淡嗯了一聲,指了指空了的地方,道:“去買一些擺件補上。”孫捷點頭,下一秒徐自行就改了主意,“算了,我自己去挑。”
“好的,徐總。”孫捷頓了下,看到徐自行從屜裏拿出了車鑰匙,這是要自己出門了。
他看了看那空了的擺飾櫃,抿了下,小心問道:“徐總,喬氏跟徐氏剛決定要合開工廠,會不會有影響?”
就在不久之前,徐氏剛跟喬氏敲定,徐氏的石墨烯材料與喬氏的紡織技結合,生產新型紡織材料,前景廣闊。
可是,消息還未發布出去,這兩人就崩了,新紡織材料前景堪憂。
徐自行漆黑的眸中閃過銳,他道:“喬鴻偉跟他老婆不一樣。”
大家族聯姻,鞏固勢力不假,但最終目的還是利益。新材料是資本還未湧的領域,先下水的先撈魚,眼可觀的大利潤,喬鴻偉如果因為兒就放棄機會,就隻能說明他沒有大局意識。
除非……
徐自行眉心微蹙了下,除非有其他的公司可以提供給喬氏符合要求的石墨烯。
眸間掠過,男人即刻神如常,握著車鑰匙出去了。
……
玻璃製品店。
徐自行看著貨架上新出的玻璃擺件,隨手拿起一隻看了看。
店家過來打招呼:“徐先生,很久沒見你來了。”
徐自行微偏頭看了他一眼,淡聲道:“最近沒出好看的作品?”
現在的這些擺件,沒有了原創的髓,多帶著一些熱門影視劇的元素,沒有了藝,沒有個。
店家笑容微赧,無奈道:“現在的設計師就那樣了。”
“要是還有薛小姐那樣的……”他嘟囔了一聲,意識到話說多了,笑了笑,“徐先生您先看著,不打擾你了。”
徐自行看著店老板去灰,收回目,再度打量了一眼那架子上大大小小的玻璃製品,顯得興致缺缺。
他沒找到合乎心意的,沉了口氣,離開了製品店,最後隨便買了些瓷擺件填充自己的辦公室。
孫捷看著那些個白的黑的瓷,瞅了眼老板,這是要換口味了麽?
喬容翊哭著離開徐氏大樓的消息漸漸傳揚了出去,過了幾天,整個江城都知道了徐氏與喬氏的聯姻要崩。
薛慕春聽說這個消息時,是正巧在病人房,檢查病人的後狀況。
這位病人也是有些份的人,朋友過來看,東拉西扯的,就扯到了喬家的事上去。
“……徐自行什麽人啊,是任人擺布的嗎?那喬容翊也不知道是怎麽想的,還沒嫁人呢,鬧得那麽難看,丟了自己的臉麵,也丟徐自行的臉。徐自行能要這樣的人?”
“就是。想當徐太太,就要有當年那位暗太太的襟。人家那是過門的太太,還不是忍氣吞聲。”
“是啊,要不是盧佳期死了,那位暗太太還能穩穩當當的做著徐太太呢……”
幾人居然唏噓了起來,毫不顧忌這是在薛慕春的地盤上。其中一個換了話題,開口道:“江城那麽多名門子弟,是沒的挑了還是怎麽的,也不知道喬家的人怎麽想的,非要找個離婚男人。”
“誒,這徐自行可不一樣。徐家的獨子,嫁過去沒有兄弟相爭,以後也沒有妯娌矛盾。生個兒子,妥妥的穩坐釣魚臺了。當年那薛慕春為什麽忍氣吞聲,還不是等著媳婦熬婆?”
“男人嘛,有了孩子就會變的。家裏有老婆孩子,心漸漸的就收起來了。隻是啊,那薛慕春的命不夠好,孩子還沒生,盧佳期就死了。”
今天秦醫生請假,薛慕春就替了的崗,戴著口罩,病人就以為還是秦醫生。薛慕春本不想搭理的,可到底沒有那麽好的忍耐力。
將口罩摘了下來,對著坐在病床上喝燕窩粥的人道:“陳太太,你的後愈合良好,明天就能辦理出院了。”
話題中的當事人就在麵前,眾人有點尷尬,但也就如此而已。
們的夫家娘家,都是有份有地位的人,當著薛慕春的麵提到了,又怎樣?
一個人反而當麵八卦了起來,假惺惺的說道:“薛醫生,不好意思啊,不知道你在這裏。不過,我們也是為你抱打不平,看不過眼。”
“我們都聽說了,那位喬小姐在你的辦公室打人,真是太不像話了。薛慕春你怎麽都是徐自行的前妻,說幾句話怎麽了?”
“像那樣不知分寸的人,哪個男人敢娶啊。”
薛慕春輕輕的吸氣。
壞事都有後癥,就比如現在。
整理手邊的東西,一邊淡然道:“是啊,這怎麽都是我的地盤,各位太太在我的地盤上還不是想說什麽就說什麽。”跟喬容翊又有什麽區別。
那幾位太太不是聽不出來薛慕春的嘲諷,臉變了變,抬起下趾高氣昂道:“薛慕春,陳太太可憐你,才繼續留下來在你的醫院看病。要是聽喬容翊的煽,立即辦了轉院,你的地盤可就沒人了。”
薛慕春整理完東西,直起腰來,淡淡的看了眼陳太太,倒是心虛的不敢跟對視了,瞅了一眼的朋友,道:“你怎麽那麽多話啊。我手都做完了,喬容翊才來鬧事的。薛醫生怎麽都是我的救命恩人……”
薛慕春沒再搭理那幾位太太,拿著東西走了出去。
在走廊裏,深深吸氣。
這些人們也就投了個好胎,才能在這裏隨意議論別人。
又無奈的歎氣,做過徐自行的妻子,後癥也是很久遠的。看來,以後他每找一個人,都要被墳比較一遍了。
隻是,他怎麽跟喬容翊鬧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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