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是隻是其中一點。
“那薛慕春本就是徐自行的前妻,放到輿論上去討論,還有說一句談複合的。”
再者,把事鬧大,薛慕春的知名度又上去了,反倒是喬容翊要上潑婦沒教養的標簽,喬家的臉麵往哪裏擺?
“那薛慕春沒背景,單打獨鬥,正缺熱度。你這麽跟一吵,你沒掙到口氣,全讓那薛慕春占了好。”喬母按下喬容翊,勸跟薛慕春和解。
“你去給道個歉,這事就算結束了。”
“道歉?”喬容翊暴跳如雷,“做錯事的是,你讓我跟去道歉?”
“容翊。”喬母聲音冷靜,“我倒是要問問你,你手上的那些照片,是從哪裏來的?你真的找人跟蹤徐自行?”
喬家認為,跟徐家聯姻是有大好,這才定下聯姻的戰略,可不是小兒談說那麽簡單。
喬家還不想跟徐家斷了這門姻親。
喬容翊癟了癟:“不管是從哪裏來的,那照片上的人都是真真的,不是合的。”
喬母聽兒還是沒有聽進去的話,歎了口氣道:“容翊,你跟薛慕春鬧,沒用。若是你能抓到徐自行的心,別的人再怎麽勾引都沒有用。”
“可是你這樣不管不顧,除了給人一個潑婦刁蠻的印象,還有什麽道理可言?哪個男人會喜歡無理取鬧的人?”
“你再看看薛慕春以前是怎麽對付那盧佳期的?”
“徐自行念著的好,就會對另眼相看。你跟一對比,你得了他的人,還是得了他的心?”
豪門千金,以後走的路也是豪門闊太太的路子,立的是人前知大方的人設,教訓人的手段要藏在背後。
喬母言傳教,教喬容翊怎麽做一個好人,好太太。
喬容翊聽進去了,眼睛微微一,道:“可是,都已經鬧這樣了,要是讓我公開道歉,我的臉麵往哪裏放?”
公開道歉,豈不是讓自打臉麵,以後還怎麽在名媛圈子裏混。
喬母轉著手指上的寶石戒指,神態慵懶閑然,道:“你聽我的。”
……
咖啡廳裏,薛慕春緩緩的攪著小勺,調得差不多了,拎起小勺在杯沿上輕輕一磕,將小勺放在碟子上,端起來輕抿了一口。
對麵,邵靖川仔細的看了看薛慕春的臉,確定沒有留下什麽傷痕。
他垂下眼皮,淡聲道:“好端端的被人打,我早就跟你說過,徐自行沾不得。”
薛慕春這幾天的眉就沒鬆開過。
診所客戶流失,到底不是件令人愉快的事。
要喬容翊的一句道歉,但診所蒙了這麽大的損失,又沒有直接證據表明,那些病人要求轉院與那件事有關,想要追討經濟損失取證難。
心裏也要忍不住吐槽一句,晦氣。
道:“有些事避無可避,我總不能將徐自行趕出江城去。”
真要誰趕誰走,走的也隻能是,徐自行有那個能耐。
了下額頭,因為這事兒,談二級代理的事更困難了。那些代理商太太們防火防盜防閨,更防在上名聲不好的人。
現在上流圈都在傳的閑言碎語,談判也就變了敷衍。
薛慕春有點煩躁,診所不順,帶貨不順,亨利那邊是要有意見的。
邵靖川看了一眼,道:“我跟你說的那件事,可以考慮一下。”
薛慕春在想事,分心之後茫然的抬頭看他:“哪件事?”
話音落下時,想起來什麽,又蹙了蹙眉。
邵靖川說的是結婚的事。
忽而扯起一抹淡然的笑,著咖啡再喝了一口,有點自嘲的道:“我若是在這個時候結婚,倒是最好的澄清方式了。”
有男朋友,份位置還不低,何必要吃徐自行那個回頭草?
外界輿論瞬間扭轉,到時候,喬大小姐的日子可就難了。悍婦的名聲坐實,不但輸了司,恐怕跟徐自行的聯姻也要斷送。背著悍婦的名聲,要再高嫁也難的。
再來,跟邵靖川結婚,二級代理的事也解決了,一舉兩得。
但最大的代價,其實也是自己。
邵靖川還是那句話:“你考慮好,無論何時,我都可以等著你。”
薛慕春笑了笑,不置可否。
倒是經過邵靖川提醒,想了一件事。
跟喬容翊的矛盾鬧得這麽激烈,以喬容翊那格,跟徐自行之間可能要一拍兩散。而徐家如果跟喬家兩大豪門聯姻,無論是經濟還是別的什麽,無疑是很大程度上提升了徐家的勢力。
跟喬家一拍兩散……徐家又麵臨著謝胥咄咄人的攻擊……
薛慕春目微著……而去找徐自行的起因,就是祝卿,祝卿事件的背後,又有著謝胥的影子……
這是一個連環計啊!
薛慕春扯了抹測測的笑,邵靖川看的臉變來變去的,了一聲:“你在想什麽?”
薛慕春回過神來,道:“沒什麽,就是想,喬大小姐會不會來跟我道歉。”
“跟你道歉?”邵靖川嗤笑一聲,千金小姐們的脾氣,他比薛慕春要了解得多了。
手機鈴聲在這個時候響起來。薛慕春看了眼來電顯示,尤珍來的電話。
挑了下眉梢,道:“有別的約了,以後再聊。”
接著就出去了。
這次尤珍約見薛慕春,談的是公事上的事,就沒再避人耳目。
禪室,薛慕春了鞋,踩在涼席上進門。
眼,前方是琴師在談古箏,後方一張桌子,尤珍坐在那裏,握著筆字練習書法。
薛慕春知道了點兒尤珍的過去,怎麽都無法將跟平心靜氣的筆字聯係在一起。
道:“現在開始練筆字,為以後的老年生活做準備了?”
尤珍握筆尤其認真,在紙上描摹經書,道:“你也要你練一練,最近你浮躁了。”
薛慕春抿了下:“你是說,跟喬小姐的衝突?”
尤珍收筆,端起描摹完的經書看了看,表示滿意,放到了一邊。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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