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惡鬼,幾乎都是死時面部損毀嚴重的家伙,各個看起來恐怖駭人。
甭說人了,作為一個妖,花清秋看的都不寒而栗。
這也不讓大為好奇,這個看起來有些呆萌的小子到底是什麼來頭,為什麼和惡鬼有所瓜葛?
現在離得很近,幾乎相隔不足百米。
清秋干脆,蹲在不遠的天橋臺階上,了那玉壁,將它在耳朵上,完全把它當了一個竊聽,饒有興致地聽起了房間里的聲音。
聽來的聲音斷斷續續,但足足聽了半個時辰之后,已經明白過來,這個小子在干什麼了。
他竟然正在給鬼看病。
花清秋滿臉錯愕,這個世界果然無奇不有,還有能給鬼看病的人。
聽著他們不算清晰的對話,那些惡鬼,竟然都對他客客氣氣,猶如對待大神是的。
而他,也全無半點懼意,不管是看病開方診治,聲音都不卑不,讓人聽起來就信服。
花清秋正震驚著,就看見最先進去的三個惡鬼齊刷刷走了出來。
出人意料的是,他們的“死相”全都變得好看了許多。而且,森的臉上還帶著笑意。
這個呆小子,補補,竟然讓這些猙獰的惡鬼,都了正常模樣。
看病的魂陸陸續續,大約著到了凌晨一點鐘,所有的惡鬼都退去了,白燈籠里的蠟燭也燃燒完了,燈一滅,周圍那些森的鬼氣也就散了。
花清秋好奇心太重了,忍不住趁著這個時機藥鋪湊了湊。
結果,還沒來得及趴墻呢,就聽見里面傳來了一聲溫卻不做作的呼喊聲:“鬼醫哥哥,該睡了吧……”
花清秋差點當場了出來。
我的天啊,這小子看著老實,沒想到玩的還花。
怎麼還出來了一聲“哥哥”啊。
屋里面有人?
可為什麼哥哥?自己就算再沒涉世,也知道這是可不一般人之間的稱呼。難道說,他……有朋友?可那個綹客幫會的大小姐算怎麼回事?
“我的姑,你怎麼出來了?趕回去!”
“鬼醫哥哥,你當真不在這一起睡嗎?”
“拉倒吧,這話聽起來怪怪的……我羅卜可沒這福氣,你趕回去吧,有什麼事明天早說。”
那個溫婉的人聲音嘆了口氣,又道:“鬼醫哥哥,我了,嘿嘿,去,給我倒帶杯可樂,我吸兩口,解解饞。”
嗯?了,吸可樂?這人到底是什麼人啊!
難道,是個鬼?
花清秋眼睛一時間瞪得比牛眼還大。
“我說小姝,這里誰是主人啊?你還敢命令我!”
“嘿嘿,你是主人,行了吧?主人,請你給我倒杯可樂吧,麼麼噠!”
花清秋聽著這對話,就直嘬牙花子。
一會哥哥,一個主人,這個老實的蘿卜頭看樣子還有點趣味變態。
花清秋頓時覺自己對這個呆蘿卜沒興趣了。
果然,人間男人都一樣。
本想將脖子上的玉摘下來直接扔掉,可想了想還是算了吧。
畢竟,他和那個綹客幫會的大小姐是小姐是一伙的,說不定他還會給自己提供一些閻宇森的線索。
花清秋轉要走,沒想到,羅卜竟然從里面出來了,關上了店門,轉走進了一條胡同。
這家伙竟然還真走了,看來倒也不沉迷啊。
花清秋跟了羅卜幾步,可羅卜似乎有所警覺,連續回頭了好幾次,這讓清秋不得不放棄跟蹤。
不過,就在要離開的時候,卻聽見羅卜的電話響了。
“什麼?閻宇森還在云城?好,理完這里的事,我馬上去找你!”不知道什麼人給他打的電話,看得出,他很興。
看著羅卜掛了電話,花清秋也有些興,看來自己的判斷是對的,而且,監視羅卜也是對的。
閻宇森還在云城,這就好辦多了。
花清秋連夜趕回了和花清春約定的匯合,本以為,花清春會也帶來一些消息,可沒想到,花清春卻告訴了自己一個地址。
“這是哪?閻宇森的藏之嗎?”清秋趕問道。
花清春有些尷尬,低聲道:“不是,這是我找到的華姑姑的另外居所,我觀察過,這地方沒有機關暗,可以進去看看……”
花清秋有些難以遏制不住的憤怒。
“不找閻宇森,你為什麼找華姑姑?不是說好了嗎?我們不給他找華姑姑。萬一那個人真的活著,他要我們殺了華姑姑,你能做嗎?”花清春低聲道:“這是他給的任務,我們能不做嗎?我的意思是……表面上我們必須應付一下。你和姑姑關系好,適合前去看一看,如果那個男人真活著,就告訴
華姑姑,這里已經不安全了,讓離開,這樣,我們也就不用獵殺了。如果那人已經死了,那咱們也就不用擔心怕了。”花清秋覺得這話倒也有道理,便警告花清春道:“春哥,但愿你這次沒有其他心思,我們雖然過的很辛苦,可我們絕對不能殘害無辜,如果真那樣,那多花蓼家
族就罪該滅族。”
第二天晚上,清秋就按照清春查到的地址找了過去。
很意外,這地方竟然離羅卜的方靜齋不遠。
這房子是個二層樓,面積不小,看格局,下面應該是共空間,臥室都在樓上。
為了方便進出,花清秋又是熬到了深夜,才從房后小心潛了進去。
一上二樓,清秋頓時覺有些沉。
這地方按理說,周圍無遮擋,充足照一天,應該不會如此翳才對啊。
鉆進的窗戶,是靠近北邊的房間的窗戶。
這屋子里落了一層灰,看樣子有些時候沒人居住了。寫字臺上有一個鏡框,里面是兩個古稀之年的老人。
也不知道這房間的主人多久沒住過了。
清秋隨手翻了翻屋里的屜,倒不是找值錢的東西,主要是想找一些,更能驗證房屋主人的證據。
可此時,前那玉突然簌簌了。
下意識把玉抓住了住。
不對啊,怎麼有一種磁場相吸的覺?
難道說華姑姑作為花中魁的妹妹,也有盤玉之法,察覺到了自己這活玉的存在?
花清春趕把玉握在手心,不敢再讓它釋放靈氣。
就在這時候,樓道里突然傳來了細碎的腳步聲,好像有人朝房間靠了過來。花清秋一點點湊到窗子跟前,朝外窺了一眼,一個黑乎乎的人影,正趴在對面的門下,看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