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掌司小心!”
國廟觀主大喝一聲。
陸展緣看著飛來的清秋并不慌張,而是微微一笑,等到清秋都到了跟前,他才不不慢,從背后拿出了一個瓦罐,嘩啦一下子,將一腥臭的東西潑了出來。
清秋殺的太近,一時再想轉頭已經來不及了。
噗!
暗紅的濺的滿臉都是,一時間,火辣辣的劇痛襲遍全。清秋已經猜出來了,這是黑狗。可自己并不是鬼,只是個妖,雖然也會覺到痛楚,但還不至于像鬼一樣,瞬間灰飛煙滅。
但還是慘一聲,轟然落在了地上,搐了兩下,就一不了。
之所以這麼做,是因為知道,有這個老道在跟前,自己能殺死陸展緣的概率極低。
所以,要想完自己的擊殺任務,就得腦子。先示弱,再逞強。
想辦法讓充滿戒心的陸展緣放松下來,自己才有機會。
清秋落地之后,趴在那,如同霜后的蝴蝶,“死的”格外凄涼。
陸展緣狠狠丟掉手里的罐子,看著趴在自己面前的人幽幽道:“真是白瞎了這張絕的臉蛋,比那給我換了三千兩白銀的姐姐還要漂亮,嘖嘖,我當時真是想著把你帶來北上,畢竟,了清夏,誰和我夜夜歡歌啊,你不就是升級的替代品嗎?沒想到,你們竟然都是妖啊。可惜,到底是草木貨,蠢了點。呵呵,就你,還找我報仇?”
陸展緣輕蔑地用腳尖一勾清秋的肩膀,準備將翻過來。
此時那老道士大喝道:“陸掌司,小心啊,是妖,不是鬼,謹防有詐。”
清秋知道,老道馬上就要撲過來了,自己的機會只有此時此刻,一旦錯失,萬劫不復。
說時遲,那時快,清秋忍住了劇痛,一翻爬起來,一道妖藤直接纏在了陸展緣的脖子上,老道士也正好撲倒了邊,不等對方施展法,清秋擄著陸展緣縱生就先走一步,跳上房梁。
此時房梁上那提前防止的八卦鏡又顯現出了輝,清秋干凈利落,以妖藤掄起陸展緣砸了過去,瞬間將那八卦鏡砸了個稀爛。
“大膽妖祟,死到臨頭,還敢執迷不悟!”老道心急如焚,一邊大罵著,一邊也要縱跳上房梁。
可此時的清秋卻已經掌握了主權,將陸展緣鎖在自己面前,擋住了自己和道士的視線,冷聲道:“牛鼻子,你敢跳上來,我就敢馬上殺了他。讓你也背負殺人之責。你可是出家人,三思吧!”
老道士一時騎虎難下,只能那按耐住暴躁的緒,放下腳步,但手上卻朝兩個小道示意,讓他們從兩翼背后上去。
“小妖,你放了陸掌司,我也放你一條生路。冤冤相報何時了啊!”
“生路?我來的時候,生路就斷了!”清秋大聲秋大聲道:“清夏縱然有萬般野,帶在終南山,只有一個人是真正的對我好,寵溺我。現在他死在了這個負心男的手上,你讓我走?對不起,走不了了。”
陸展緣沒想到,這只霜打的蝴蝶非但沒死,還跳將起來,尤其是那狗在的臉上,像是一道道瘢,兇狠丑陋,猙獰可怖。
“清秋……對不起,對不起,我是喜歡清夏的,我真的是喜歡清夏的,我不想把出去,可我沒辦法,那姓董的有錢,那兩個人有權,我沒得選擇啊……”
陸展緣倉皇失措,連連哀求道:“而且,我……我也是喜歡你的。你長玉立,娉婷裊娜,漢韻唐風,高古雋永,舉手投足之間儀態萬千……我一見你就喜歡上了你……我縱然萬般不是,看在我對你的滿腹真,你就饒過我吧!柳披衫金縷,纖手輕拈紅豆弄,翠蛾雙斂正含……”
“啊!”清秋怒吼一聲,突然一拳打在了陸展緣的眼眶上,鮮迸濺。
“還敢滿口詩詞?你的詩詞只會讓我惡心。”
原本,在終南山上,聽清夏講人間,曾經憧憬過無數次那些詩作對的讀書人會是何等清婉俗,卻沒想到,會是陸展緣這幅臉。詩詞從他的里噴出來,都帶這一子泔水味兒。清夏若不是被他這些酸詞兒迷,冰雪聰明的,又怎麼能為陸展緣的工。
厭惡陸展緣,連帶著他口中的詩詞都像是帶的刀子。
陸展緣疼的哇哇直,大聲哀嚎著:“不是我背棄清夏,實在是這世道就是如此薄。我本是進士出,可趕上這戰年代,兩個九品小都謀不到。家產被兵災掠奪一空,我也想人上人啊,我也想富貴啊,可我沒資本。對清夏,我是真心的,我把我剩下所有的錢都給花了,難道我還不是真心的嗎?是……是自己說的,愿意為我做任何事……我……我何來欺騙他啊。”
清秋余之中,看見那兩個小道士已經從耳房蔽著爬了上來,自己眼看著又陷了包圍圈。再聽這陸展緣的強詞奪理,渾然不知自己的過錯,儼然是一副恬不知恥的臉,頓時怒火中燒。
“你既然對我阿姐是真心的,那你就該去陪著,給表白!”清秋殺機畢,就這麼當著那道士的面,咆哮一聲,雙手間妖藤憤然發力,只聽嘎一聲,扭斷了陸展緣的脖子。
“你……你這邪祟,我必殺你不可!”
老道氣炸了,狂吼一聲,一縱,罵著殺來。
清秋則力一甩,將陸展緣的尸狠狠朝他砸了過去,然后抓住間隙,朝西而逃。
那小道士可能是被清秋這滿臉狗的樣子嚇住了,也可能是被殺死陸展緣時的猙獰驚呆了,竟然一時恍惚,忘記了抵擋。清秋一腳蹬在他的肩膀上,僥幸飛出了庭院。
但老道士已經急匆匆跟了上來,兩人之間的距離,不過幾十米遠。
被狗中傷的清秋自知如此追逐逃不掉,忽然靈機一,旋飛上了一個華麗的樓閣,閃就鉆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