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剛...怎麼了?”
我如夢初醒一般愣在原地,臉上滿是茫然的神。
在剛才,我似乎進了一種玄而又玄的境地之中,我不能,甚至連聲音都無法發出,整個人就仿佛一尊雕塑一般被定在了原地。
當然,這些都不是最恐怖的,最恐怖的是,我竟然看到了傳說中的黑白無常,且,他們似乎是要吞噬我的純之氣。
“千俞,你沒事吧?你的臉...很難看。”
一個溫的聲音響起,我抬頭看去,就見王寡婦正站在我的前,而剛剛抓住我的那只溫暖的手,正是王寡婦的。
“是把我從那種玄而又玄的境地中拉出來的?是...巧了?”
我一臉的驚愕,但隨后我便心頭一震,急忙轉頭在屋子里打量了起來。
下一刻,我忽然就瞳孔一。
因為我看到,黑白無常并沒有離開,而是并排站在了房間的角落里,此刻,正沉著臉,盯著我和王寡婦呢。
不過,他們就仿佛很忌憚我一樣,只是站在遠看著我,卻不敢再次靠近分毫。
我不疑,這是怎麼回事,在剛剛,他們明明還想要吞噬我的純之氣來著,怎麼現在,卻是一副忌憚的模樣,連靠近我都不敢了?
難道...
我忽然眼神一凝,轉頭看向了王寡婦。
“莫非是因為?”
我一臉愕然的看著王寡婦,在我的印象中,王寡婦在我們村,一直都是麗、和時尚的代名詞,剛剛結婚便喪夫,這麼多年一直獨自一人以釀酒為生。
這樣一個雖然麗,但其實仍然普通的人,怎麼可能會讓兩位傳說中的差覺到忌憚呢?
“難道是我猜錯了,這兩位差之所以不敢靠近我,是因為什麼別的緣故?”
我一臉的狐疑,而這時,就聽王寡婦低聲說道:“千俞你快看,那只黃皮子怎麼了,它...怎麼一直站著不,它的眼睛,一直在看著墻角,都說黃皮子通靈,能看到我們普通人看不到的東西,那里...不會有什麼臟東西吧?”
我聞言抬頭看去,就見那只黃皮子站立在柜上,正瞪著那雙赤紅的眸子看著那兩名差呢。
只不過它雖然站立著,但我卻能看出它心中的恐懼,因為它原本充滿戾氣的瞳孔,在此刻已經了一個小點了,且它渾的發都炸了起來,四肢也繃著,很顯然,這只黃畜牲此刻正出于極其張的狀態。
我暗自冷笑,心說你們黃門不是牛麼,現在怎麼看到了差,也老實了?
不過隨后我便眉頭一皺,因為我忽然想起了曾經在道家典籍上看過的對于間的描述。
那本典籍中記載,無論是人、畜亦或者是妖,死后,魂魄都是要進間回轉世的,在轉世之前,生死判會按照你生前的所作所為和死法來定奪下一世你是進人道還是畜牲道。
所謂人道,便是說可以再世為人,而畜牲道,便是投胎到牲畜上,以此來贖罪。
但人在剛死的時候,頭七之前魂魄是不會進間的,暫時會被城隍拘押,等到了頭七之時,會準許他回來看一眼親人,然后才被送往間。
黑白無常雖然是間的勾魂使者,但他們卻很出現在人間,且他們的職責也并不是勾那些將死之人的魂魄,而是負責來人間緝拿那些從間逃走的魂厲鬼。
可是,為什麼虎子才剛剛去世,連頭七都沒過,就驚了黑白無常,讓他們來拘魂?
這明顯不符合那本典籍中的記載。
“是那本典籍記載錯了,還是說...虎子的魂,有什麼特殊的地方?”
我一臉的狐疑,而這時,就聽‘咣當’一聲,卻是那只黃皮子忽然從柜上跳了下來。
它這一下,竟然直接跳到了王寡婦的懷里,王寡婦一聲驚呼,整個人被嚇的一屁就跌坐在了地上。
而那只黃皮子卻‘嗖’的一下,直接竄出了客廳,直奔窗戶沖去。
“次奧,還想跑?”虎子猛然抬頭,一臉戾氣的就追了出去。
“虎子,別去。”我了一聲,但虎子本就不聽我的,一把奪過我手中的菜刀就沖了出去。
“麼的!”我一聲暗罵,想要跟過去,但猶豫了一下還是沒。
黑白無常既然還在,那麼就說明虎子的魂魄還沒有離開,師父說過,在一個人死后的頭七之前,如果這個人未毀,且并不是病死或者橫死的,而是被人陷害吹熄了三盞燈的話,是有法可以為其招魂的。
而所謂的招魂,便是重新點燃那個人的三盞燈,只要三盞燈被重新點燃,那麼,就有機會讓其重新還魂。
一念至此我深吸了一口氣,隨即壯著膽子來到了床前,擋在了虎子的前。
兩名差的目一直注視在我的上,他們那雙森詭異的眸子,也隨著我的移而轉,當我站在虎子前之后,我明顯的看到這兩名差咧開角,出了一笑。
“你想妨礙差拘魂?”白無常開口,聲音森的說道:“在你們間有間的規則,如果有人故意阻攔執法人員執法,那麼是要負法律責任的,而我間,也有間的規矩,你惡意阻攔魂進間,壞人倫,逆天道,信不信我們把你也一并拘了,押進曹地府,等待判發落?”7K妏敩
我咽了口吐沫,然后聲音微的說道;“你們既是差,那麼應該可以看出,此人并不是正常死亡的,而是被黃皮子勾了魂,壽未盡,你們卻要拘押的魂魄進曹地府,你們這是...職之罪。”
這一句話我幾乎是著頭皮說的,畢竟我此刻面對的可不是什麼間的執法人員,這特麼可是貨真價實的差啊。
一旦惹惱了他們,還真有可能給我扣上一頂妨礙公務的帽子,連我一并給帶走。
“呵呵...”
白無常一聲冷笑,隨即與黑無常對視了一眼,說道:“我想起來他上的味道了。”
“誰的味道?”黑無常冷聲問。
“走人一脈,也是這間我們唯一的同僚,活人差張渡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