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天能夠清晰的覺到極為可怕的時空之力在運轉,還融合了其他強大的道法。
此刻,他被一層淡淡的暈籠罩。
如若不然,就憑他現在的實力以及強度,哪怕是蒼天霸,也會在這些道法之下被碾齏,這一點毋庸置疑。
此刻,他的大腦一片空白,因為太過突然了,時飛逝,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現在在何地,哪一個時空。
「嘭!」
陡然,他隻覺眼前一亮,隨即不倒吸一口涼氣。
因為,他的直接砸進了石之中。
霎時間,石四飛,灰塵漫天。
「我到了什麼地方?」
項天反應極快,顧不上煙塵和石,更顧不上上傳來的疼痛,而是警惕的看著這片天地。
天空湛藍,萬裡無雲,大地之上植被茂,蔥蔥鬱鬱,一派祥和景象。
但,他關注的不是這些,而是這片天地的法則秩序。
讓他震驚的是,這片天地的法則秩序破碎混,甚至連靈氣都非常稀薄。
「這難道就是天外天?這不可能,時空聖皇等人費盡心機打造時空祭壇,追求的斷然不會是一個靈氣稀薄的世界。」
項天心中自語,同時腳下一震,整個人彈而出,落在不遠一片高地之上。
舉目四,在東南方向,青煙裊裊,房屋群,顯然是一片棲居之地。
看到這裡,項天心中更加震驚了。
他不是沒有見過完全不能修鍊的大星,但,這裡可是時空祭壇帶他來的世界,怎麼可能不能修鍊?
說時遲,那時快,他運轉太真經以及蒼天霸,催苦海,吞噬天地靈氣。
然而,收效對於他來說微乎其微。
要知道,他所修習的修鍊法門來自太真經,是世間,從古至今最強的修鍊法門之一。
而且,他還有蒼天霸獨有的修鍊法門,吞噬天地靈氣極為霸道。
連他都收效甚微,其他生靈可想而知。
想到這裡,他帶著疑,朝著棲居地走去,想在那裡得到一些的答案。
看樣子這是一片城鎮,看上去非常古老,時而有人進出,大多是商販,也有一些獵戶,背著大弓,抬著打來的野有說有笑的進了城鎮。
項天雖然非常低調,但還是引起了一些人關注。
拔而又健碩的姿,以及稜角分明的臉龐,眉宇間英氣人,這樣的人想不引人注意都難。
更何況,這樣的小鎮極能夠見到項天這樣的青年。故此,在背後議論他的人不。
「你們看,這人是不是有些麵生?一看都是大族子弟。」
「噓,噤聲,你們是想死嗎?這人一看都是一個修者,他也在觀察我們,別說話。」
「什麼……」
……
議論之聲怎可能逃過項天的耳目。
他心中驚訝不已,這些人竟然也知道修者。而且,從他們的談話之中可以聽出,他們非常懼怕修者。
修者在這片世界有著至高無上的地位,比之他原先所在的世界更加尊貴。
「嗯?」
陡然,項天心中驚咦一聲。
他的目駐留在一個坐在老槐樹下的老者上,瞳孔微微收,神識蔓延而出,不著痕跡的從老者上一掃而過。
就是這一瞬間,他心中更加疑了。
這個老者雖然外表衰老,但氣蒸騰,充滿了活力。
而且,他可以肯定,老者不是一個實力強大的士,就是一個個普普通通的老人。
此時,他就坐在那裡,毫沒有察覺到項天關注著他,自顧自的用修剪著用來編筐的藤條。
項天緩緩走了過去,極其自然的坐在老槐樹下一塊青石上,故意用袖口抹了一把額頭。
老人這才注意到坐在不遠的項天,抬頭看了一眼,愣了愣,倒是沒有說話,隨即又低下了頭,自顧自的忙了起來。
「老丈,你這筐子編的好啊。」
項天故意搭話,笑著道。
一個陌生的世界,他這樣的外來者,必須要有所瞭解。
而且,他有一種覺,這個世界並不是表麵這般簡單。
他能在這個老者上覺到一些稀薄的脈之力。
他也可以肯定,老者不是唯一。
「自家用的,算不得好手藝。」
老人笑了笑,擺弄了一下剛剛編好的筐子,搖頭道。
「看老丈至年過七旬,還能有如此巧手,神頭,真是讓人羨慕。」
項天再次開口。
他覺老人不簡單,但又不能直接詢問,隻能旁敲側擊的問問。
老人有些奇怪的看了項天一眼,隨即放下了手中的藤條,捋了捋花白的鬍鬚,笑道:「七旬?那已經是三百多年前的事了。」
項天眼皮微微跳了一下,心中劇震。
須知,他所在的世界,雖然修者能夠有數百年,數千年的壽命。
但,那是得益於一修為,以及日以繼夜吞噬天地靈氣,提高機能的結果。
普通人很有活過百歲之人,即使有,也斷然不可能達到三四百年的壽命。
而這個老人,顯然連識藏都沒有覺醒,怎麼可能擁有三四百年的壽命?
「老丈老當益壯,晚輩將來不知能否有此福分?」
項天心中震之餘,臉上不聲,嘆道。
「公子說笑了,我們這些窮苦人家的人自然比不過富貴人家,勞碌的命,早早累垮了。我聽說附近城中大戶有人能活到七八百歲,我們自然是比不過。」
其他人能看出項天不簡單,老人自然也看得出。
聽到項天嘆的話之後,他以為是大戶人家的公子跟他說笑逗玩,當即搖頭擺手道。
項天心中猛震,七八百歲?難道這片世界真的有何他們一樣的修者不?那些人又是通過什麼來修鍊的呢?
很快,項天否定了自己種種想法。
他猜測,老者能夠長壽,應該與他本殘餘的脈之力有關。
老者祖上絕對有了不得的人。
要知道,即使是天神境的修者也不可能有脈傳承。
項天很快轉移話題,道:「老丈,鎮子上人不多,比較偏僻,您老祖上恐怕也是大戶人家搬遷而來吧?」
老者再次一愣,許久未言,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但項天看得出,老人開始有些警惕了起來,甚至有些懼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