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知行接過炎安帝遞過來的報,只是看了兩眼就躬道:“陛下,這是對臣的污蔑,臣沒有做過這樣的事。”
李知行在說這些的時候,語氣沉穩沒有毫的慌張。
顯然對于這樣的事,李知行都已經見怪不怪了。
事實上李知行也的確對于這種事見怪不怪了。
實在是因為這樣的事,李知行每日里要面對的太多了。
各種五花八門的手段那真的是讓李知行開了眼。
不過好在李知行對這種事早有準備,知道自己要做事就必然會被各方掰開了審視。
因此哪怕各種栽贓陷害再多,李知行也能坦然自若了。
炎安帝此刻卻是笑意盈盈:“李相我自然知道這是污蔑,我讓你來也不是讓你看這個的,你覺得朕會無聊的相信這些污蔑嗎?”
李知行也覺得炎安帝不會如此無聊。
李知行與炎安帝可算是琴瑟和鳴的一對君臣。
兩人之間彼此信任。
不管外界有多的攻訐和污蔑,炎安帝都給李知行絕對的信任,讓李知行放手去做。
李知行同樣也全力以赴的去輔佐炎安帝。
就如同今日的事,正常來說,炎安帝本就不會特意招李知行過來的。
“李相你繼續往后看,看完之后,朕這里還有一封,相信李相會有興趣的。”
李知行耐著子,繼續往后看。
當看到自己孫子李眾,到了勸學城之后,李知行頓時張了起來。
讓李知行更加張的是,這一封加急的奏折就到這里戛然而止了。
“陛下后面的呢。”李知行張的看向了炎安帝。
李知行不張自己,可是他卻張自己的孫子。
炎安帝看著李知行張的樣子,不由笑著調侃道:“李相你面對涌般的攻擊都不會皺一下眉,怎麼到了自己孫子這里就如此不淡定了。”
炎安帝雖然在調侃,不過還是讓邊的伴伴,將后面的奏折拿給了李知行。
李知行接過了奏折之后,就快速的看了過去。
看到后面李知行張的緒盡數消失,角和臉上都洋溢著藏不住的笑容。
炎安帝看著臉上都笑出褶子的李知行,也在一旁慨道:“李相你真的是生了一個好孫子。”
“武道天賦出眾,道法天賦出眾,就連文采都是如此斐然。”
“最關鍵的是為人還如此的謙虛與低調。”
“寫給勸學城的那四句名言,應該不是什麼張載寫的吧?”
李知行聽了炎安帝的話,道:“這個老臣實在不知。”
炎安帝笑道:“李眾雖然謙虛,可是能寫出那樣名句的人,又怎麼可能是籍籍無名之輩。”
“李相你也算是見識廣博,你可聽過張載這樣一位大儒?”
李知行搖搖頭,道:“老臣沒聽過。”
炎安帝笑道:“所以就是了。”
其實李知行也是更加偏向于,這是李眾自己寫出來的名句。
道理跟炎安帝的道理一樣。
李知行是真的沒聽過,張載這樣一位大儒。
能寫下這樣名句的人,必然是大儒無疑。
可是李知行完全沒有聽說過。
“至于那寫給勸學府衙的楹聯,我打算在全國推廣。”
“大炎以后所有的府,都必須要掛上這個楹聯,讓所有為者都能時刻看到,時時警醒自己。”
對于這一點,李知行并沒有因為這是自己孫子寫的就反對。
恰恰相反,李知行自己都覺得,李眾這一副楹聯寫的實在是太妙了。
字字發人深省,同時又通俗易懂。
讓自己寫的話,自己肯定是寫不出來的。
對于這樣的一個孫子,李知行真的是驕傲無比。
“李相你真的是教了一個好孫子,別的不說就那四句名言就夠名垂青史了,那一副楹聯絕對可以流芳百世。”
說到激,炎安帝興的表示道:“李相說實話,當初讓李眾去當這個欽差史,我真的沒指李眾這一路能夠做什麼。”
“現在看來是朕不該小瞧了這個孩子,這個孩子才出去幾天,就給朕帶來了太多的驚喜,替朕,替大炎解決了太多可能搖國本的大事。”
“先是過江城,然后是不老城,再是勸學城,李眾給我的驚喜實在是太大了。”
“那過江城的河伯,如果不是李眾發現并且解決
了,還發現了香火有毒這件事,到時候真的說不準會發生什麼事。”
“不老城那邊更是解決了萬壽道宮最大的麻煩,直接幫助萬壽道宮多了一個一品,同時還打通了一品的路徑。”
“這等于是給大炎,新增了一大塊的戰力。”
“勸學城這里更是險些搖儒家本。”
“朕的這個小欽差大人,真的是朕的福星。
朕決定把這個欽差之位變李眾的固定職位,以后李眾去哪兒都可以一直用這個欽差之位。”
李知行這個時候卻是冷靜的在一旁提醒,道:“陛下此事不合規矩,不能開這樣的先河。”
被李知行提醒的炎安帝,倒是冷靜了下來。
炎安帝看著冷靜、理又沉穩的李知行,不由搖頭道:“李相,你還真的是什麼時候都是如此的冷靜、理智。”
李知行恭敬說道:“陛下說過讓臣做陛下的一面鏡子。”
“對,對。李相就是朕的一面鏡子,一面可以反映朕真實樣子的鏡子。”
頓了一下,炎安帝忽然想到了什麼,道:“李相,李眾與臨安的事,李相考慮的怎麼樣了?”
炎安帝以前暗示過李知行幾次,不過李知行都裝聽不懂。
現在炎安帝看李眾表現的如此之出眾,索直接跟李知行攤牌了,讓李知行不能再繼續裝傻充愣。
李知行也沒想到,炎安帝上來就把事直接攤牌了。
“陛下這個事,老臣更愿意尊重李眾自己的意見。”
炎安帝有些著急的道:“兩個孩子自一起長大,算得上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了,而且眾兒那孩子經常永遠都是擋在臨安的前面保護臨安。
我能看得出來,眾兒那孩子,心中是有臨安的。
至于臨安就更加不用說了,的心思早就跟著李眾跑了。
這一次李眾北上,要不是李眾安了臨安還給了臨安一張萬里傳音符,臨安早就跟著跑了。”
“臨安也有一張萬里傳音符嗎?”李知行對于這個倒是全然不知,所以聽炎安帝說完之后也微微有些驚訝。
“怎麼眾兒沒跟你說這個事?”炎安帝玩味的看向李知行問道。
李知行搖頭道:“這件事,眾兒的確沒有跟老臣說過。”
炎安帝頓時表玩味了起來:“眾兒竟然沒有跟你說這件事,看來這是他跟臨安之間的小,并不想你們知曉。”
李知行太知道炎安帝想要表達的是什麼意思了。
可是李眾真的沒跟李知行說過給臨安萬里傳音符的事。
“臭小子。”
李知行心中罵了一句自己這個親孫子。
“既然李眾心中有臨川,那我是沒有意見的,不過兩個孩子還小,還要再等兩年再說這事。”
末了李知行還是向著自己孫子的,李知行擔心萬一過兩年,李眾又轉了。
雖然說這種幾率不高,但是萬一呢。
所以還是加上一句保險一點。
“自然是要等上幾年的,萬一過幾年臨安發現李眾沒那麼好了呢。”炎安帝替自己兒出氣就非常的直白了。
“是,陛下說的極是,萬一眾兒過兩年又歸于平庸了呢。”李知行附和著說道。
“哼。”
炎安帝哼了一聲,而后就說起了正事。
“李相,刑部和太學那邊派什麼人去你去安排吧,勸學城的事,還是要辦的穩妥一些的。”
李知行躬答應下來,而后就去忙正事去了。
……
勸學城。
刑部和太學的人,日夜趕路,到了勸學城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去拜見李眾。
李眾不僅僅是欽差,更是解決了勸學城之危的第一當事人。
最關鍵的是這兩個人也都是儒生,合該謝一下李眾挽救了儒修之基的。
當然他們也要詢問一下,李眾對于這個案子有什麼看法。
李眾對于這個案子并沒有什麼看法,李眾給他們只有四個字,秉公執法。
知道了李眾的意思之后,太學與刑部的人,倒是立刻行了起來。
城中的儒生全部歸太學這邊審訊,城中的吏則是全部由刑部來審訊。
兩邊同時進行,不過因為需要審訊的人實在太多。
哪怕是連軸審訊也足足審訊了七天,才把所有人都給審訊了一遍。
而接下來太學和刑部這邊,也的確如同李眾給的指示一樣——
秉公辦理。
該法辦的全部法辦,當然戴罪立功這個也會在他們的考慮范圍之。
七天高強度的審訊下來,倒是真的還了勸學城一個海晏河清。
勸學書院也在太學的幫助下,重新的變回了原來的樣子。
趙府尹被免職了,不過并沒有被判流放,當然也并沒有被貶為庶民,而是一擼到底變了最底層的一個吏員。
被擼到底的趙府尹,也主要求自己就留在勸學城,做一個最底層的吏員,重新學習如何為。
對于這樣的要求,刑部和太學都沒有權利決定。
因為這個屬于吏部的職責。
不過吏部沒來人,所以這件事兜兜轉轉,最后就只能是李眾來決定了。
李眾聽完了匯報之后,回答的倒是非常的干脆——可以。
有了李眾的背書,那吏部那邊肯定是沒有問題的。
趙府尹對于李眾的決定,那自然是千恩萬謝。
“希你能記住你自己說過的話,重頭學習如何為。”李眾對趙府尹說道。
下了府尹服的趙府尹正承諾道:“欽差大人放心,我會用行去踐行我說過的話得。”
李眾點點頭,道:“好。”
勸學城的事,到了這里就算是了結了。
當然不能算是完。
因為那真理之書是怎麼來的,這個完全沒有線索。
權秉天一死,很多事的線索就都斷了。
不過這種事不用仔細去查也能知道,必然是妖族高層謀劃了許久的謀。
至于李家為權秉天通風報信的人,李知行在知道了消息之后的當天就找到了這個人。
在李知行這個大儒強勢的問下,是很難有人扛得住的。
給權秉天通風報信的并不是權嚴,而是李家一個專門負責打掃書房的下人。
這個下人是被權秉天給收買的,他的任務就只有一個,那就是翻找李知行的文章,然后記錄下來傳給他就行。
然后每一篇文章,他都能獲得不菲的收。
其實這個下人本也沒有多想,只是覺得權秉天是一個崇拜李知行又有錢的書生而已。
因此面對這樣的要求,同時又有錢可以拿的況下,他是真的沒有多想。
然而不管他的本意是什麼,事的影響已經造了。
對于這個下人,李知行也沒有半點的偏袒,直接給了刑部理。
當然李知行自己也去刑部領罰了。
李知行的全責是治家不嚴。
對于李知行的理也是不疼不,罰俸半年。
這個罰決定,對與李知行來說本就不算什麼。
李家也不是靠李知行的俸祿過生活的。
雖然實際意義不大,但是李知行卻是用自的行踐行了,自己對對外都是強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