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我認識,在我們這邊幹過兩年義工,好像陳橋聲!嗯,沒錯,是這個名字,我退休那會兒,他剛離開沒多久!”
王利萍王老師隻是看了一眼,就很確定地回答道。
“陳橋聲?哪幾個字?”韓旭聞言跟旁的苗小蘭互換了下眼神,好像有些意外收獲呢。
“陳嘛,就是姓陳的陳,橋是大橋的橋,聲,好像是聲音的聲吧,嗯,我之前還看過他的份證呢,就是這個名字。”王利萍有過前車之鑒,又很仔細地打量了一下,方才非常確定以及肯定地回道。
“他不是陳行乙麽?”一旁的苗小蘭沒有憋住,低聲線來了一句。
韓旭正想說什麽呢,王利萍卻接住話茬兒,“怎麽可能呢,這個小陳在我們這裏待了好長時間呢,就是人不太……”
看到老太太言又止,苗小蘭疑追問道,“不太……什麽?”
王利萍歎了口氣,“就是人品不怎麽樣,老是小小的,之前他還說自己是個舞蹈老師呢,哎呦,這不是睜著眼說瞎話麽。”
韓旭聞言微微一笑,沒有多說什麽。
“那看來,就是這個家夥沒錯了。但這個名字……”苗小蘭疑看向韓旭,等著對方一個解釋呢。
韓旭卻是笑而不答,沒有繼續糾結這個問題,而是又問向王利萍,“這個人在咱們院裏幹過兩年義工,您平時有沒有注意到他有什麽奇怪的地方麽?”
王利萍聞言搖了搖頭,“沒有,除了陳院長逮到他兩次拿院裏的鐵鍬掃把之類的公共財產以外,陳橋聲沒做過其他出格的事了。但是這個家夥快拍馬屁的,所以跟陳院長走得近的。”
“那他陳院長的兒子麽?”韓旭打蛇隨桿上,繼續打破砂鍋問到底。
“你是說衝麽?”王利萍目疑地看了眼韓旭,“小衝平時很來院裏的,他跟他爸爸的關係不怎麽好,這院裏的人都知道的。至於陳橋聲認識不認識小衝,我還真說不上來呢,更別提不了。”
麵對王利萍王老師的知無不言,韓旭微微點了點頭,看樣子對方並沒有試圖瞞什麽。
“那前些天,後院花園裏挖出來的,您知道多?”韓旭見狀突然冷不丁地來了一句。
可能是跳躍太大了,王利萍王老師明顯一個愣神,像是條件反一樣,兩手舉到前快速搖了幾下,“小韓警,這個我真的不清楚啊。”
這一下子近乎最真實的自然反應,但韓旭還是從王老師眼裏捕捉到了一抹極易忽略過去的慌。
事實上按道理來說,後院花園是第一藏地的事,整個幸福小家福利院並沒有多人知道,包括生活在這裏的孩子們。
而且當天,韓旭與苗小蘭做了應急理。
不僅封鎖了現場,還特地囑咐了當天在場的人,不要對任何人說這件事。
也就是說,整個理過程都是進行的。
韓旭當時還特地留了個心眼,特別對發現藏現場的洪大爺三令五申,不讓他外泄出去的。
更何況後院花園雖然是第一藏地,事實上除了幾指骨以外,並沒有什麽東西了。
所以韓旭可以打包票,知道這件事的人寥寥無幾。
當然這些人裏,並不包括後來才來接手福利院的王利萍王老師。
“不清楚麽?王老師,請您不要張,我們隻是例行調查而已。”韓旭微微一笑,安了一下對方的緒之後,接著便投下顆重磅炸彈,“王老師,那您能告訴我,您是怎麽知道後院花園裏挖出東西來了麽?”
這一句話,問的沒有毫流,別說當事人王老師了,就連一旁的苗小蘭都到了刺骨的寒意。
“啊?!什麽意思,挖出什麽了?”
王利萍王老師在短暫的愣神之後,似乎馬上明白自己說了,趕忙裝傻充愣起來,“小韓警,你說這話是什麽意思啊?我們這的後院花園下麵挖出來什麽了?”
這一下子的表演雖然有些拙劣,就連苗小蘭都看出來了,但王利萍王老師卻像是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一樣,角還掛著一抹似有似無的笑意。
苗小蘭剛想說些什麽,卻被韓旭及時出聲打斷了,“噢,原來王老師不清楚啊,那沒什麽了。還有一件事,我想再問下您。”
原本王利萍王老師還以為韓旭會抓住剛剛的問題不放呢,但萬萬沒想到韓旭沒有那麽做。
就連一旁的苗小蘭都有些詫異了。
事實上韓旭很清楚,這麽一句問話解決不了什麽問題。
就像剛剛一樣,王利萍完全可以裝傻充愣過去。
畢竟後院花園埋人這種案子,實在太大了。
而且韓旭吃不準,眼前的王利萍王老師到底有沒有參與其中。
但無論有沒有,王利萍已經功進了韓旭的視野。
隻不過通過剛剛的觀察,韓旭突然有了一種對方自曝的錯覺。
就像楚天河那樣,鬼知道他們的葫蘆裏賣的是什麽藥!
王利萍王老師剛剛的表現,說實話,在韓旭眼中有些過於拙劣了……
還好韓旭辦案子從來不按套路出牌,突然地扯開話題,好像恰好打了王利萍王老師的節奏,所以對方一時間不知道該接什麽好了。
韓旭沒有給王老師任何息的時間,又調出一張照片遞了過去,“王老師,這個姑娘,您見過麽?”
王老師下意識地接過手機,但沒有過多端詳,但口說道,“趙婉婷,是在我們院裏長大的。”
“您知道後來去哪兒了麽?”韓旭繼續追問道。
王利萍搖了搖頭,很快平複了下緒,接著說道,“這孩子是我們這裏最出息的一個了,當年考上了京都醫科大學,不過後來就沒有什麽消息了。唉,這孩子,好多年沒有回來過了。”
韓旭聽出對方話語間多流出一些世態炎涼的慨,但並沒有說出實。
“趙婉婷當時在院裏,有沒有什麽特別要好的朋友?”
一旁的苗小蘭見機了一句,卻是直擊要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