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先進去了。」

黃恩恩說著，解開安全帶，「今天晚上謝謝你，讓顧破費了。」

最後一句是揶揄的語氣。

顧缺大樂，手搭在方向盤上，轉過臉看著，挑眉道：「這算什麼？你要是多待幾天，我保證帶你山珍海味，吃香的喝辣的，怎麼樣？」

「算了算了，我可折騰不起。」

黃恩恩笑著婉拒，推開車門。

顧缺嘆息一聲，跟著下去。

「你跟上來幹什麼？」

好笑的看著顧缺跟到酒店門口。

顧缺挑眉，指著裡面，「送佛送到西，我得把你送到房間啊。」

「謝謝哈，我找得到。」

「嘖嘖，看你這人。」說著，顧缺勾住黃恩恩的肩膀，語氣在這樣的夜中，著那麼一點點的曖昧，「我還能把你吃了不？」

這些年，顧缺明裡暗裡的暗示都不。

黃恩恩明裡暗裡的拒絕也沒斷過。

要說兩人也算是友以上，人未滿。

黃恩恩也不知道到底是為什麼。

歸結底，還是顧缺的態度吧。

他總是給一種，好像認真又不夠認真的覺。

「我真的要上去了，明天簽售會，最後一站了，我得有個好的神狀態。」

黃恩恩把工作拿出來，擺在顧缺的面前，顧缺就沒辦法了。

撇撇，他只好收起手，放人。

「得得得，你走吧。那我要繼續喝酒，找人去。」

「你隨意。我上去了，晚安。」

黃恩恩說完，跟他揮揮手，轉走了。

顧缺站在原地，看著黃恩恩的影消失在酒店裡，深深的嘆息。

自嘲一笑，他轉上車。

開出去一段距離，他將車子停在路邊，降下車窗，點燃了一支煙。

……

回到房間，黃恩恩洗了個澡就準備睡了。

可是躺在床上，翻來覆去都是寧籟沒有說完的話。

神的病人，到底是誰？

會是，他嗎？

不管怎麼樣都睡不著，坐起，拿過手機翻出寧籟的號碼。

盯著號碼，好幾次都想要打過去，但是就是下不去手。

突然，手機響起，來電人閃爍著顧缺的名字。

這個時間，他應該也到家了。

「喂，顧缺。」

「睡了嗎？」

「還沒，有點睡不著。」

「為什麼？」

「可能明天是最後一天，有點張吧。」黃恩恩說謊了。

無法告訴他，自己是因為想到那個人，所以睡不著。

顧缺笑了下，說道：「不是吧？黃作家還會因為這點小場面害怕？這都多場了，早就習慣了吧。」

「也是。可能因為是在四九城，所以更張？」

「你會做的很好，明天肯定一切順利。」

「嗯嗯，借你吉言。」

黃恩恩話落，顧缺說道，「我打來就是告訴你，我回家了。」

「嗯，好。」

顧缺失笑。

就知道，沒理解自己的意思。

嘆口氣，他咬牙切齒：「黃恩恩你是傻的嗎？」

「啊？」

「我剛才跟你說我去找人是隨口說的，騙你的！」

「……」

「我可是一門心思的等著你呢。為了你，守如玉。你呢，一點都不可憐我。」

「……」

「幹嘛不說話！」顧缺聽不到黃恩恩的聲音，語氣有點不太好。

黃恩恩老實的回答：「我不知道應該說什麼。」

「哼，說你答應我，以後做我的人啊。」

「……」

每次，黃恩恩不是拒絕，就是沉默應對。

顧缺自嘲一笑，耙了粑頭髮，妥協，只是語氣帶著失落和失，「算了，你早點睡吧。」

「嗯，你也早點休息。」

掛斷線，顧缺把手機扔到一邊，拿起酒瓶繼續喝。

黃恩恩將手機放在枕邊，強迫自己閉上眼睛，什麼都不要想，趕睡。

……

第二天，黃恩恩的簽售會舉行。

們排著很長很長的隊伍，在工作人員的協調下，一切井然有序的進行。

中間，黃恩恩有15分鐘的休息時間。

在休息室喝咖啡的時候，小水進來。

「恩恩姐，外面有兩個說是你的朋友的人。」

「嗯？」

「白璽和陳昶逸。恩恩姐，你認識嗎？」

「誰？你說誰？」

黃恩恩聞言，猛地站起。

正在這時，白璽的含笑聲傳來，「我說黃恩恩，你現在可真是厲害了。我們要見你都不容易呢。」

話音落下，白璽和陳昶逸兩人出現。

這都，3年多沒見了。

黃恩恩愣住，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反應。

「恩恩姐？」小水見狀，有些為難。

黃恩恩回過神，趕說，「是我的朋友。小水，沒關係。」

小水這才鬆了一口氣，出去前，提醒道：「恩恩姐，還有十分鐘哦。」

「嗯。」

門關上，黃恩恩看著面前的白璽和陳昶逸，張張，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陳昶逸開口道，「好久不見。」

才接了一句，「好，好久不見。你們怎麼會來？」

「你在這裡辦簽售會，都到了家門口了，我們能不來給你捧場嗎？」白璽還是老樣子，嬉嬉笑笑的。

聽到他的話，黃恩恩忍不住輕笑起來，「你們能來我很高興，謝謝你們。」

「沒想到啊，黃恩恩，你現在可是炙手可熱的漫畫大師了。」

「沒有，沒有。沒有你說的那麼厲害。」

「還謙虛。」白璽笑笑，自然的坐下來。

陳昶逸把手裡的花送給黃恩恩。

黃恩恩抱著，再次謝他們。

「你這就見外了。咱們怎麼說也是，」頓了下，白璽說，「認識的關係嘛。」

黃恩恩低頭看著花，沒說什麼。

白璽見狀，給陳昶逸使了個眼。

陳昶逸剛要說什麼，小水就進來了。

「恩恩姐，我們得過去了。」

黃恩恩趕放下花，對兩人說，「不好意思，我還要繼續簽售會。你們如果忙的話，就先……」

「不忙，我們不忙。」白璽說道，「今天為了你的簽售會，我們可是專門騰出了時間，清閑的很。」

黃恩恩聽了，便說，「那你們要不要等等我？我大概還有一個小時左右就能結束，到時候我們一起吃個飯，聚一下。」

「好。」這一句，是陳昶逸答應的，言簡意賅。

他也還和以前一樣。

黃恩恩笑著點頭，跟著小水出去了。

一走，白璽就說，「一起吃飯的話，要不要霆夜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