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璽的話讓陳昶逸蹙眉,但是他倒是沒有出口讓他不要胡說。
從心裡,也算是同意了白璽的看法。
兩人一起看著厲霆夜,都是擔憂的。
厲霆夜淡聲,「我不會坐以待斃。更何況,你們覺得金南生可以要挾我嗎?」
「關鍵問題是,他現在不是著陳婉的事要對付你嗎?」
「一個陳婉,掀不起那麼大的風浪。我自己會看著辦的。」
說到這裡,白璽和陳昶逸點點頭,陳昶逸接著問:「那黃恩恩呢?」
「對!」經過他提醒,白璽也想起來兩個人過來的目的,「黃恩恩怎麼辦?你找到人了嗎?」
「已經去找了。」
這件事,讓厲霆夜的眉目間多了愁思。
眉心,他沉聲道:「應該很快會有消息的。」
看他這麼犯愁的樣子,白璽都不好意思再指責他了。
俗話說,一個掌拍不響。
雖然陳昶逸堅持這是許依然的責任,但他認為,霆夜也有錯。
只是這個時候暫時不必要去計較對錯,把人找回來才是最重要的。
「你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儘管開口。」
這話是陳昶逸說的。
似乎沒什麼問題。
厲霆夜也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可白璽也不知道是哪弦搭上了,就很奇怪的看了他一眼,若有所思。
等到兩個人從WKing出來,上了車,他實在忍不住,說出了自己的疑問。
「昶逸,你有點奇怪。」
陳昶逸扭頭看了他一眼,蹙眉,「什麼?」
「你昨天晚上為什麼留下?」
「……」
「現在想想,你似乎對黃恩恩有點過分的關心了,不是嗎?」
之前有所徵兆,但那些細枝末節的事,白璽心,並沒注意。
但一旦注意到,再稍微的聯繫串聯,就讓他得到了很驚悚的一個結論。
不是吧?
不會吧?
他想到自己問昶逸,他會不會對霆夜的人興趣時,指的就是黃恩恩。
那個時候,昶逸回答的是不是有點猶豫?
貌似是。
「靠!」
低咒一聲,白璽咬牙,「你瘋了?你是不是瘋了?」
陳昶逸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
看著暴躁的白璽,他眉心,「你在胡思想什麼?」
「胡思想?」
白璽咬牙,揪住陳昶逸的領,「你告訴我,我真的是在胡思想嗎?」
四目相對,陳昶逸拂開他的手,「開車。」
「……」
「開車。」
「靠!」白璽再一次咒罵,「你,你怎麼能?你喜歡黃恩恩?」
「……」
「昶逸,你,你,你為什麼啊?」
到最後,白璽也只是吐出這句話。
為什麼啊?
黃恩恩好像是還可以,長的很漂亮,格嘛,之前傻傻的可,後來恢復記憶了,也有一種說不出的吸引力。
但即使有這些,陳昶逸也不能……
黃恩恩首先,是霆夜的人,是霆夜兒子的親媽。
和霆夜不管以後如何,這一輩子都會有糾纏不清的關係。
再說,他不相信昶逸看不清,霆夜對黃恩恩已然心。
無論這份心有多深,昶逸和他都是霆夜最好的兄弟,都不能對黃恩恩起那樣的心思啊。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
陳昶逸淡淡的一句,貌似自嘲無奈的話,將白璽狠狠的痛擊。
是真的!
他這就是承認了!
「我說你,昶逸,你清醒點!」
「夠了你。」陳昶逸看著激不已的白璽,無奈失笑,「你以為我會做什麼嗎?你放心,我什麼都不會做。只是,只是一時。我會解決的。」
「你怎麼解決?」
這麼多年,他就沒見昶逸邊有什麼人。
與其說他不近,不如說是因為,他對待這方面,很認真。
他們這樣的人,認真本來就不容易。
現在昶逸喜歡上了黃恩恩,絕對不是他自己想要停下就能停下的。
如果真的那麼容易控制,也不會幾次三番的馬腳,連他這麼遲鈍都發現了!
「霆夜他?」
陳昶逸抿。
白璽見狀,猜到了。
張張,他剛要說什麼,手機響起。
看了眼來電人名字,他眼底閃過一暗。
……
看見白璽的車子過來,許依然咬,有些心虛的上前幾步。
車子停穩,白璽從車裡看出去。
看見許依然,他心裡還是有點不太舒服的。
畢竟當時是他信任許依然,所以才把酒店的地址和房間號碼告訴,來了,又放心的讓和霆夜單獨在一起。
可是萬萬沒想到。
某些方面來說,他算是這件事的幫兇。
想到黃恩恩因為這件事消失,人不知道在哪兒,想到霆夜因為黃恩恩的失蹤,眉間的那抹愁緒,白璽甚至覺,自己像個罪人似的。
推開車門,他下去。
對著許依然,並沒有開口說話。
許依然了下,了手裡的挎包帶子。
知道,讓白璽失了,讓白璽生氣了。
「對不起。」
聽到這句對不起,白璽的心更加複雜了。
「你,你不應該跟我說對不起。」
「是,我,我只是……」
「好了,你找我什麼事?」
白璽嘆口氣,接著問道。
許依然抬頭看著他,「我想問問你,有沒有恩恩的消息?我不能打給厲霆夜,所以……我只能問你。」
「暫時沒有。」
聽到沒有兩個字,許依然的臉立刻白了幾分。
白璽看著於心不忍,終是安道:「霆夜派人去找,應該很快會有消息。你也不用太擔心。」
「……」
「你好自為之吧。」
說完,白璽轉要上車。
「白璽。」
許依然住他。
站定,白璽回頭看著。
許依然自嘲道:「我們以後是不是不能做朋友了?」
最後白璽也沒有給回答。
看著白璽的車子駛離不見,許依然閉了閉眼。
的一時貪心,幾乎失去了所有。
這是的報應。
如果給一次重來的機會,……
……
法國某小鎮。
仔細查看了手裡的地址,黃恩恩著面前的莊園。
「好像就是這裡了。」
厲灝軒接過手裡地址看了看,點頭,「是。媽媽,我們要過去問問嗎?」
近鄉更怯。
黃恩恩知道不能打退堂鼓,但又有點害怕。
可不遠萬里都來到了這裡,不去查證,無法說服自己。
牽住兒子的手,黃恩恩深吸一口氣,目堅定了:「好,我們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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