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缺喝著咖啡，也不急。

本來，這也不是著急的事。

但是他想，等到李威想清楚利害關係，肯定會選擇跟自己合作的。

畢竟除了厲霆夜，他就是最好的選擇了。

沉半餉，李威對顧缺說，「顧缺啊，我現在還不能給你回復，你能等我好好考慮一下嗎？」

「當然。」顧缺立馬答應，「老師，我曾經是您的學生。我的脾，您也是清楚的。我可以跟您保證，厲霆夜能做到的，我同樣可以做到。甚至他做不到的，我也可以做到。並且WKing發生的那種事，我保證不會在我這裡發生。」

「好，好啊。」

李威聽了，很。

手拍了拍顧缺的肩膀，他嘆道：「也不枉咱們師徒一場。」

「老師，您當年對我的教誨，我可是都記得呢。」

「好。」

……

從李威的實驗室出來，顧缺上車。

想了想，他掏出手機撥出黃恩恩的號碼。

這樣高興的事，他迫切想找人分，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黃恩恩。

電話撥出去很久，那邊黃恩恩才接起。

「喂？顧缺？」

「是我。有空嗎？想找你出來坐坐。」

「我現在不太方便。」黃恩恩的聲音聽上去是刻意低的。

顧缺啟車子，「不方便？你在哪兒？」

「我在外面。先不說了。」

電話被掛斷。

顧缺想要回撥，猶豫一下，最後也只能作罷。

既然黃恩恩沒空的話，那他就去找寧籟好了。

說起來，他很久沒在pub看見寧籟了，最近是都沒怎麼出來嗎？

而顧缺不知道的是，黃恩恩此時就和寧籟在一起。

今天是黃恩恩自己主過來找寧籟的。

本來寧籟都約滿了，但恰好有個病人有事沒來，黃恩恩就能進來跟聊天了。

「下次我應該早點跟你預約。」

寧籟笑，「你看上去好多了，我覺得你也可以不用來了，」

黃恩恩點點頭，「我確實好了很多，只是有件事想要問問你。」

「你說。」

「醫生給我檢查，說我不記得的那段記憶，跟我自己的主觀意識有關。所以我想，你可不可以幫我？之前你不是也要幫我恢復記憶嗎？」

「你想要，想起來？」

「是。」

也是因為，厲霆夜的求婚。

黃恩恩現在很珍惜他們之間的記憶，無端丟掉一部分，讓覺得很可惜。

如果可以想起來那是最好，如果實在想不起來，也就算了。

至努力過。

寧籟微笑，握住黃恩恩的手，「我想，我們可以試試看。但是畢竟是丟掉的記憶，或許你潛意識裡並不想要找回。所以我們是儘力一試，你放鬆對待。」

「好。」

呼出一口氣，黃恩恩說，「我本來就是抱著萬一的態度，也就是試試而已。而且，」頓了下，笑著說：「我喜歡跟你說話。每次跟你說話，都會覺得心裡很安靜。」

「這是我的榮幸了。」寧籟半開玩笑半是認真。

親自送黃恩恩從診所出來，們正好到從車上下來的顧缺。

「你在這兒？」

顧缺見到黃恩恩，驚喜異常。

「你怎麼來了？」黃恩恩也很吃驚在這裡見顧缺。

「我來，」話語一轉，顧缺挑眉，「我來找你的。」

「找我？」

「對啊。咱們這是有緣，好了好了，這麼有緣，你就跟我走吧。」

說著，顧缺上來攬住黃恩恩。

寧籟想說什麼，最後也只是目送黃恩恩跟著顧缺離開。

看著車子駛離，嘆口氣。

顧缺是朋友，不希他傷。

但看黃恩恩，不管是之前還是現在，心裡都只有厲霆夜一個。

顧缺做的再多，也只是無用功罷了。

喜歡一個不可能喜歡自己的人，很辛苦。

想到顧缺，又想到自己。

自己也是一樣。

在車上，黃恩恩看出來顧缺心很好，就問他：「你有什麼好事？眉開眼笑的。」

「你猜。」

「我猜不到。」

顧缺彎，得意的挑眉，「有個我和厲霆夜都很想合作的人，之前他選擇跟厲霆夜合作。但是現在，他可能會跟我合作了。你說我能不開心嗎？」

說著，他轉頭看向黃恩恩，「嗯？」

黃恩恩聽到他的話，卻一怔。

顧缺看緘口不語，貌似並沒有為他開心。

所以，是因為厲霆夜丟失了合作對象而不高興？

「黃恩恩，你不替我開心？」

「……」

車子停在路邊，顧缺雙手握著方向盤，目視前方。

良久，他自嘲一笑，「怎麼了？厲霆夜丟掉的合作落在我手裡，你覺得是我害他的？」

「我沒，」黃恩恩嘆口氣，「我沒有這樣想。」

「那你現在擺臭臉是什麼意思？心疼厲霆夜丟掉合作嗎？」

顧缺心down到了谷底！

他跟黃恩恩分，可不是想要看這個反應。

黃恩恩也不知道該怎麼……

要昧著良心說恭喜顧缺的話，實在做不到。

的心很小，裝了一個人，就沒辦法再裝別人了。

也自認為，並不那麼冷靜客觀。

所以顧缺想聽到的恭喜之類的話，可能要他失了。

……

和顧缺不歡而散，他還是把送回了厲家。

下車時，跟他說小心開車，顧缺沒回答，直接開車就走了。

嘆口氣，黃恩恩轉進門。

路過客廳要回自己房間時，聽見有爭吵聲從姚金蘭的房間傳出。

那爭吵聲好像是厲霆夜和姚金蘭。

他們母子怎麼吵架了？

還吵得這麼厲害？

因為擔心，黃恩恩就想過去看一眼。

實在不行，還能勸一句。

而過去，見房門並沒有關嚴。

裡面，厲霆夜和姚金蘭的爭吵容傳了出來。

「霆夜！你怎麼想的？你要跟黃恩恩結婚，我是絕對不會答應的！」

「媽，我……」

「你對是什麼心思，我還能不清楚？不就是利用嗎？難不日久生，你還真的喜歡了？媽知道，你一開始就是想留住軒軒，所以才把黃恩恩放在邊。媽現在只有你，也不怕攤開來說，軒軒是厲家的孫子，必須留在厲家。至於黃恩恩，厲家不會接。」

「媽，您也知道軒軒多在乎黃恩恩。您覺得如果我不娶黃恩恩，軒軒會留在厲家嗎？」

「這……」

原來是利用。

所以他才說需要啊。

黃恩恩腳下一，急忙扶住牆壁，發出的聲音驚了房間里的兩個人。

「誰在那兒！」厲霆夜厲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