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母親總算是冷靜了,厲霆夜摟著到沙發上坐下,「媽,您的擔憂,我保證絕對不會發生的。」
「霆夜,你打算怎麼辦?」
「爸開口了,我總不能回絕。想必您也知道了,只是給了一個虛職,他到底有沒有能力在這個崗位待下去,還要看他自己。」
「如果他有呢?」
畢竟是厲鄭宇的兒子,基因決定,也不會太差。
當然,在姚金蘭心裡,方文雅那個人生的兒子,絕對不可能比得上自己生的。
更加不可能比得上的霆夜一毫!
「有?」厲霆夜幽幽道,「不會的。」
看了兒子一眼,姚金蘭稍稍放下心。
兒子這樣說,應該已經有了對策。
先前是著急了,也是生氣。
這才幾天,方文雅和那個兒子就迫不及待的要足到公司,那麼接下來是不是就要足厲家了?
等到自己和厲鄭宇離婚,會不會就和自己兒子直接登堂室了?
自尊要姚金蘭無法接這樣的事發生,可是讓繼續擔著厲夫人這個頭銜,和厲鄭宇貌合神離的過下去,時刻都要面對丈夫曾經婚出軌的侮辱,又明白自己絕對是撐不住的。
嘆口氣,姚金蘭握住厲霆夜的手,「霆夜,媽只有你了,真的只有你了。你大哥和二姐……」
頓了下,出悲傷的神,「媽只能依靠你了。你可千萬不能讓媽失,知道嗎?如果連你也不向著媽媽,不聽媽媽的話,那媽媽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該怎麼活下去了。」
姚金蘭的話,像是重擔一般在厲霆夜的肩上,算是強迫了。
厲霆夜還不知道後面姚金蘭會不會對他提出什麼難以辦到的要求,但就目前來說,他確確實實不能拒絕。
因為和父親的關係變差,如履薄冰,瀕臨破碎,母親的心理素質極差,任何事都可能為垮的最後一稻草。
「媽。」握了姚金蘭的手,厲霆夜輕聲,「我知道,我保證,保證不會讓您失的。」
「好,那就好,那我就放心了。」
……
厲霆夜回到臥室,就看黃恩恩在房間中央走來走去,一見他回來,快步奔到他跟前。
「怎麼了?」
他好笑的扶住的肩膀,免得作太快太沖而站不穩摔到。
黃恩恩仰起臉,問他,「你和你媽媽沒事吧?」
「嗯?」
「我剛才聽到書房傳來很大的靜,你跟你媽媽吵架了?」
「……」
「你媽媽現在……你不應該跟你媽媽吵架的。」
本來黃恩恩想說可憐,但是想想,他應該不想聽到自己媽媽可憐這種話。
適時的咽下去沒說,也幸好沒說。
一笑,厲霆夜手颳了下的鼻尖,「想什麼呢?我和我媽為什麼要吵架。」
說著,他摟著肩膀往裡走。
「你們沒吵架?」
「沒有。」
「那為什麼摔東西?那摔東西了吧?我聽見了。」
「嗯——」拉長音調,厲霆夜著床上放著的手繪板,「你在畫畫?」
「嗯——嗯。」
看,他還轉移話題。
算了算了,不想說就算了。
厲霆夜拿起手繪板,看剛才畫的。
黃恩恩咬咬,微微踮起腳跟他一起看,小聲,「我隨便畫畫的。」
讓他看,還有點張。
厲霆夜轉頭看著,微笑說,「畫的好的。」
「你真的覺得好嗎?」聽見好這樣的誇獎,眼睛登時亮了。
點點頭,他把手繪板放下,「好。」
呼出一口氣,黃恩恩靦腆的笑,忽而又蹙眉,嘆息著,「但是沒有以前好。」
「嗯?」
「我覺得沒有以前畫的好。我還是找不到以前的覺。」
說著,晃著自己的手腕,眼底都是愁緒,「不知道怎麼搞得,就是找不到。我看了很多我以前的畫,也試著畫,可是畫出來的東西卻……」
「為什麼一定要和以前一樣?」厲霆夜握住的手腕,對上投來的目,「現在這樣就足夠好了。你會畫的比以前更好,所以,就不用費心去找以前的覺了。」
四目相對,半響,厲霆夜突然被撞了一下,往後踉蹌了一小步。
失笑低頭,他看著自己懷裡茸茸的小腦袋。
是為了表示謝嗎?
謝他鼓勵的話。
其實也只是隨口說說,讓這麼激,他反而覺得有點不好意思。
手掌落在頭上,按了按,他低下頭,近的耳朵,「這麼主啊?」
他揶揄的口氣,要是放在平時,黃恩恩肯定被的趕鬆開手。
但是今天——
沒有退。
仰起頭,的目多了很多,下決心的堅定。
又是不給厲霆夜反應的機會,踮起腳,閉著眼睛就往他上磕了一下。
是真的磕了一下。
磕的厲霆夜悶哼一聲。
「嘶!你要謀殺親夫麼?」
「呃,對不起,對不起。」
黃恩恩睜開眼睛看他蹙眉,嚴肅的臉,再看他捂著,懊惱至極。
「對不起啊,我,我不是故意的。」
「你啊。」
萬分無奈又暗含寵溺。
他住的鼻尖。
黃恩恩悟出一些什麼,就對他笑。
這一笑,厲霆夜就放了手,轉而住的下頜。
俊臉一下子湊近,他說話間的熱氣噴灑在臉上。
他眸底,是流溢彩的笑靨。
聲音微沙,他問:「要接吻嗎?」
笑著回答:「要。」
「想好了?」
「嗯。」
原來這一點也和以前一樣。
主起來,是真主。
膽子也是真的大。
「好,接吻。」
他話落,薄就印上的。
黃恩恩是個好學生,乖學生,學的很認真。
在厲霆夜之前,沒有男朋友,也就沒有談過。
所以嚴格來說,厲霆夜是初,第一個對象。
在這門課上的所有,都是他親自教的。
就好像,是一張白紙,而他就是那個手拿畫筆的人。
願意把塗畫的權利給他,因為覺得他值得,因為喜歡。
可黃恩恩沒有想到,也是他,親手把這張白紙塗了黑。
暗不見天日的黑。
心中憧憬嚮往的好甜初,就在他的手中夭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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