嚇嗎？

厲霆夜承認，自己確確實實存著嚇唬嚇唬的心思來著。

畢竟，可是膽敢用水晶煙灰缸給他頭敲破的人。

如果不給一點教訓的話，以後還不知道要做什麼事。

只不過，他也真的有一點點覺到頭暈。

該死的！

不會真的那麼倒霉，腦震吧？

靠著黃恩恩好一會兒，因為害怕和愧疚，一點都沒有推開他的打算。

而且，還把手扶在了他的肩膀上，聲音愈加的溫。

「厲霆夜，你，你能說點什麼嗎？隨便說點什麼都好。你這樣不說話，我有點害怕。」

嗯，還知道害怕了。

厲霆夜冷笑。

他發現，自己對於扶著自己肩膀這個簡單的不能再簡單的作，竟然覺到開心。

微微蹙眉，他終於從上移開自己。

「你還好嗎？」

等到厲霆夜一挪開，黃恩恩便急聲追問。

的手落在他手臂上，的抓著，看樣子，生怕他暈倒之類。

厲霆夜淡淡的看著，「你害怕？」

黃恩恩老老實實的點頭。

「你現在知道害怕了。剛才用煙灰缸砸我的時候不知道？」

黃恩恩咬著，低眸小聲：「我已經卸了一些力道了。而且誰讓你，誰讓你……」

誰讓他對做那樣的事，是嚇到了。

卸了一些力道？

厲霆夜聽著，腔火起。

要是沒有卸掉一些力道，他是不是就當場去世了？

「所以，我要謝你了？」

「……」

「謝黃小姐不殺之恩。」

他說話真的很厲害，伶牙俐齒到都說不出反駁的話。

也是自己理虧。

他說什麼，都得聽著。

了下，黃恩恩建議：「我們還是去一趟醫院吧。檢查一下是不是腦震。還有，你的傷口我不確定可不可以就這樣理。或許真的需要針？再不然，也要打破傷風吧。那個是煙灰缸，雖然我消了毒給你的傷口，但還是很臟。」

一口氣說了這麼多的話。

厲霆夜耐心的聽完，卻只還了一句給，並且只有兩個字，「不去。」

黃恩恩愕然。

他在床上躺下來，饒有興緻的看著說，「我就這樣，如果死了，你不就稱心如意了？」

「……」

被懟的啞口無言，又覺得他這樣的行為非常的稚！不！

這是可以開玩笑，置氣的事嗎？

他沒有意識到嚴重嗎？

呃，忘了，製造這樣嚴重事件的始作俑者，正是本人。

擰眉，黃恩恩彎下握住他的手，不敢用很大的力氣去拉他，怕他真的腦震。

「你起來，我們去醫院。」

「我說了不去。」

「最好去。」

「不去。」

「必須去！」

從最好到必須，從商量到強。

厲霆夜笑意晏晏的看著黃恩恩的轉變，終於好心的坐起。

黃恩恩一喜，以為他總算答應自己去醫院了。

可是下一秒，厲霆夜卻邁步往浴室走去。

「你幹嘛！」

一愣，急忙追上來。

他站在浴室裡面，手撐在門框上，看著追來的。

「洗澡。」

什麼？

洗澡？！

他還要洗澡？！

「你瘋了！」黃恩恩話不過腦子，直接說出。

厲霆夜瞇起眼睛，眼底是不悅。

指著自己的臉，他說，「你覺得，我不需要嗎？」

他的臉還有殘存的跡，這時候已經凝固了。

黃恩恩說，「可以用巾一下。洗澡是絕對不行的！」

巾是吧？

厲霆夜彎，點點頭，居然聽話的從浴室里出來了。

坐在床上，他看著，「那麼你來吧。」

沒有二話，黃恩恩立刻去浴室擰了一塊巾出來。

站在他面前，手裡舉著巾，「我給你完，然後你穿上服，我們去醫院可以嗎？」

厲霆夜看蹙著細細的眉，眼底切切實實存著擔憂，還有那聲音，乞求的語氣。

他不自的點頭，答應了。

於是，大半夜，兩人風風火火的去醫院。

厲霆夜喝酒了不能開車，正想著要不要司機，黃恩恩已經跳上了駕駛座。

他猶豫著打開副駕駛車門坐進來，蹙眉問：「你會開車？」

「嗯。」

「有駕照？」

「當然。」

話說著，黃恩恩稍微研究了一下這輛車，然後啟了車子。

啟的時候，有點手生，讓厲霆夜一度懷疑，是不是真的會開車，是不是真的有駕照。

可是開出去一段路，悉起來，手來了，就好多了。

車子開得不算很快，很平穩，和格很合。

他的意思是，現在的格。

之前，那種闖禍，他怎麼能想象，會開車載他。

「開得還不錯。」厲霆夜說了句。

黃恩恩雙手握著方向盤，目視前方，「我之前有做過送貨的工作。」

「送貨？」

「嗯，給超市送貨。」

「在LA的時候嗎？」

「嗯，在LA的時候。」

他們自然的談，說著厲霆夜從來不知道的那些事。

他在LA見到和兒子的時候，如同小孩子般，看樣子很需要人照顧。

他曾經很心疼兒子，要照顧這樣的。

還曾經責怪過，無法好好照顧好兒子。

可是現在來看，出事前，很努力很辛苦的生活，也很認真的照顧和教養兒子。

厲霆夜出神的想著這些，黃恩恩已經載著他來到醫院。

停好車子，陪他進去。

經過一系列的檢查，醫生說厲霆夜確實有輕微的腦震，最好住院兩天觀察，不過不住院也沒關係，靜養就好。

至於額頭上傷口，打了針，換了葯，不用針。

黃恩恩鬆了一口氣。

如果真的要針，可能會留下很醜的疤。

他那麼好看的臉……

拿了葯，等到他們從醫院出來的時候，天都快亮了。

厲霆夜說，「肚子了，找個地方吃點東西。」

黃恩恩說好，又說自己好像知道這裡附近有個早餐店，也不知道這麼多年，還在不在。

厲霆夜說：「那就去吧，去看看。」

黃恩恩開車載著厲霆夜去找，沒想到還真的找到了。

6年多了，這間店還在。

「我上大學的時候喜歡來這裡。」黃恩恩看見悉的店還在，很高興，也打開了話匣子，「紅豆餅和桂花粥，我還喜歡吃糖餅和芝麻團。」

厲霆夜聽說，並且還伴隨著饞的流口水作，果然還是小吃貨啊。

他薄勾起，神不自覺的和再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