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的什麼?
不用黃恩恩費力去猜想,下一秒,厲霆夜就用行告訴了。
被堵住,黃恩恩嗚咽著,覺自己的氧氣在不斷減。
抬起手敲打、拍著他的肩膀。
但力氣小小的,那力道如同抓。
黃恩恩眉頭蹙,急之下,只能咬了他一口。
只聽他悶哼一聲,疼退開。
黃恩恩立刻乘勝追擊,接著將他掀開,自己手腳並用的爬走,遠離他。
厲霆夜翻坐在床邊,修長的手指一抹,再將指尖到自己眼底。
其實從那腥甜的味道就可以知道,咬破了,下口很重啊。
再看指尖的跡,厲霆夜怒極反笑,盯著黃恩恩,眼神狠厲,好像要把拆吃腹。
「你屬狗的嗎!」
黃恩恩著肩膀,不搭腔,只是戒備的防著他,似乎怕他再襲擊自己。
厲霆夜看樣子,笑了下,斂眸,「看來你還不明白。」
不明白什麼?
黃恩恩皺著眉心。
他站起,當著的面,把襯衫掉。
堪比男模的材。
真正的穿顯瘦,有。
這是恢復記憶后的黃恩恩第一次這麼看厲霆夜。
紅著臉,本來要別開頭不看。
咬著牙,黃恩恩只能用言語教育他:「你幹什麼!你穿上!」
「有點熱。」厲霆夜在中央空凋溫度適中的臥室里,大言不慚的說著謊話。
手指搭上自己的皮帶扣,他的眼睛卻直勾勾的凝著,邪邪的笑,「好像還是有點熱。」
「你!你敢!」
他的眼睛閃爍著綠幽幽的芒,看的黃恩恩心裡打冷戰。
「厲,厲霆夜,你不可以……」
「沒什麼不可以。」厲霆夜打斷的話,不耐煩道:「在我這裡,就沒有什麼不可以的。黃恩恩,我耐心告罄。」
他冷酷的宣布,然後就長臂一,握住了的腳踝。
「啊!」
他一隻手輕鬆扣著兩隻手腕,高舉過頭頂,固定。
黃恩恩眼睛四瞟,尋找可以攻擊他的東西,他卻低下頭吻。
不能放棄!
不能放棄!
黃恩恩是故意要他放鬆警惕,被他扣著的手腕一旦得到了自由,掙了束縛,毫不猶豫的去夠床頭柜上放著的水晶煙灰缸。
夠到以後,高舉起煙灰缸,在下落到厲霆夜頭上,不足厘米時候,終究因為一閃而過的念頭,卸了大半的力道。
饒是這樣,厲霆夜還是順利的被給開了瓢。
「嗯!」
肯定很痛!
在黃恩恩聽到厲霆夜嚨里發出聲音的時候,想。
捂住額頭,厲霆夜撐著自己翻。
黃恩恩看他捂著額頭的指裡滲出,很多。
慌了。
徹底慌了。
手裡的煙灰缸掉在地上,卻是掉在了床邊的地毯上,發出鈍響,沒碎。
那個砸了他,給他腦袋開瓢的東西還完好無損,他卻……
真是諷刺。
黃恩恩其實也沒想到會這麼嚴重。
明明,明明沒有那麼用力。
跪坐起,咬,他:「厲霆夜……」
只是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該死!」厲霆夜低咒一聲,瞪著,「你還在等什麼!等我流幹嗎!」
黃恩恩看他本來俊無雙的臉被鮮污臟,卻有一種詭異的,說不出的邪魅。
咽了口唾沫,匆忙從床上跳下去,找醫藥箱。
本來不應該那麼順利找到,可是關於醫藥箱放在哪裡的記憶就好像是原來就存在腦袋裡面似的,本不用怎麼費工夫。
安靜的臥室里,厲霆夜坐在床上,黃恩恩站在他面前,給他的傷口消毒,上藥。
「要不要針?」黃恩恩給他創可,一個不夠,又來一個,還不夠,再來一個。
他被弄得,有點可笑。
厲霆夜推開,起走到的梳妝臺前,對鏡檢查了一下。
小心翼翼的挪到他後,垂著小腦袋,盯著自己的腳尖,「對不起,我,我不是……」
想說不是故意的,屬於認錯的順口。
可是話到邊,黃恩恩咽了回去。
不對,就是故意的。
如果不這樣做,他會把……
厲霆夜轉過看著。
黃恩恩遲遲等不到他的反應,抬起頭,就撞進他深沉的眸底。
心口一,下意識往後退步,被他一下子手攥住了手腕。
「放開。」
掙扎。
「我都被你腦袋開瓢了,連握你一下手腕也不行?」
他嘲諷的質問。
該死的,邏輯還真的沒有。
黃恩恩咬,不掙扎了。
厲霆夜笑了下。
在這種況還能笑出來,只有他瘋了才可以解釋。
拉著黃恩恩靠近自己,他另外一隻手搭在腰上。
黃恩恩想到他剛才的話,到底隨他了。
「這倒是乖了。」他的聲音輕輕的,有點調晴的意味,還有點沙沙的姓。
「我頭暈,是不是腦震了。」
他突然靠在肩上,聲音也弱下去。
黃恩恩嚇了一跳,急忙扶住他,「厲霆夜,你別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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