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缺！」

無法，金南生只能轉而朝著一邊冷眼旁觀的顧缺求助。

他深知，自己一個人本阻止不了厲桑。

而大島田這個蠢貨剛才那句，已經到了厲桑的底線！

顧缺聽到金南生焦急的聲，慢條斯理的站起。

厲霆夜不會要了大島田的命。

就算他真想結果了大島田，也不會在這裡，更不會親自手，髒了自己的手。

按照他了解厲霆夜的程度，厲霆夜估計會慢慢的折磨大島田，差不多生不如死的程度。

現在不過是為了嚇唬大島田，間或震懾金南生罷了。

走過去，顧缺握住厲霆夜的另外一隻手臂，淡聲，「可以了。」

厲霆夜總算是鬆開了手。

大島田已經昏死過去，但所幸命還在。

金南生探了探他的鼻息，瀨戶香進來，找人將他抬出去。

一番折騰下來，他出疲憊的神。

抬起手了眉心，金南生無奈道：「厲桑，就算你再怎麼生氣，也不至於……」

話沒說完，因為他對上了厲霆夜冷冽的視線。

嘆息一聲，他噤聲不語。

厲霆夜站起，邁步往外走。

金南生蹙眉，追了幾步，「厲桑，我們的事還沒有談完。」

厲霆夜站定幾秒，沒有回頭，徑自出去了。

他一走，顧缺也懶洋洋的聳聳肩，「看來今天事是談不了。」

笑看著金南生，他說：「那就下次吧。」

金南生無話可說，他還要去看大島田。

儘管心很希這個蠢貨死了最好，可是現在他還不能死。

「顧慢走，我會再聯繫你。」

從酒店房間出來，顧缺往電梯走。

不出意料，厲霆夜等在那裡。

走過去，顧缺和厲霆夜並肩而立。

「叮」一聲，電梯門打開，兩人一前一後的進去。

厲霆夜站在前面，顧缺站在後面，靠著電梯牆。

「軒軒是怎麼回事？」

「……」

「他在金南生手裡？」

「……」

「嘖！」撇撇，顧缺不屑的冷哼一聲。

厲霆夜回頭看著他，目沉沉，「顧缺，我一直以為你很清楚有些事是有底線的。」

「當然。」顧缺笑著聳聳肩，「只不過，你的底線和我的底線不太一樣。」

厲霆夜聞言，眸更沉。

這時電梯到了一層，門打開。

他走出去，顧缺跟隨其後。

走了幾步，厲霆夜站住。

「你說的沒錯，軒軒在金南生手裡。」

「哦。」

不怪顧缺這個反應。

那是厲霆夜的兒子，本來就跟他沒有關係。

他子就是這樣，如果太善良或者太，又或者正義十足，那麼他就活不到今天，也到不了今天這個位置。

顧缺相信，如果今天他們之間調換位置，是自己的兒子被抓，厲霆夜也會是這個反應。

某方面來說，他們是同一種類型的人。

骨子裡冷無。

是天生也是後天需要。

「所以，」轉過面對顧缺，厲霆夜周瀰漫起殺意，「你一定要和金南生合作？」

顧缺彎，雖然笑著，可是笑意不達眼底，「為什麼不呢？我說過，我的底線和你的底線不一樣。」

「那就試試吧。」

落下這句話，厲霆夜長一邁離開。

看著他的背影直到消失，顧缺才皺眉，低咒一聲。

沒想到金南生這麼卑鄙！

為了威脅厲霆夜，竟然抓了他兒子。

那個小鬼……

腦海里想到和厲霆夜很像的那張小臉，顧缺嘆口氣。

小鬼那麼聰明，肯定不會有事的。

就像是他跟厲霆夜說的那樣，底線不同，他選擇跟金南生合作，自然有他自己的道理。

好人還是壞人，有什麼所謂？

反正他顧缺從來沒有標榜過自己是什麼好人。

……

大島田醒來的時候，邊是瀨戶香在。

看他醒了，瀨戶香想要上前扶他坐起，可是手剛到他，就被他用力的擋開。

「別我！別我！」

大島田似乎是驚嚇過度，臉蒼白不說，還瞪著一雙眼睛，裡面滿是驚懼。

瀨戶香只好退後幾步，和他保持著安全距離。

「大島先生，需不需要醫生過來？」

大島田沒有聽到瀨戶香的話，只是不斷的重複著，「別我，別我」。

他好像是癔癥了。

瀨戶香蹙眉，準備出去跟金南生彙報。

剛走到門口，門被推開，金南生來了。

「先生。」

「嗯。」

看向床上的大島田，金南生問：「怎麼樣？」

瀨戶香如實回答：「大島先生驚過度，現在……」

不用繼續描述，金南生已經看見了。

心底冷嘲，他走過去。

「叔叔，您還好嗎？」

「別我，別我。」

「叔叔？」

「啊！」

尖一聲，大島田轉頭看向金南生。

怔怔的看了有一分鐘，他突然縱朝金南生撲過來。

「先生小心！」

瀨戶香一個箭步上前，阻隔了大島田，用力推向他。

大島田倒回床上，從嚨里發出嘶吼。

金南生擰眉看著他，拍拍瀨戶香的肩膀，讚賞剛才的保護，「瀨戶，你沒事吧？」

「先生，我沒事。您沒事吧？」

「嗯。」

金南生還要上前，瀨戶香急忙攔著他，「先生，危險！」

「沒事。」

走上前，金南生沉聲，「叔叔，您還好嗎？您放心，已經沒事了。」

說著，他視線落在大島田的脖頸上。

那上面青紫的指痕看著十分慎人。

看來厲桑是真的了殺心，不然不會這麼嚴重。

「叔叔，叔叔。」

輕聲了大島田好幾聲，大島田才算是有了點反應。

「厲霆夜，厲霆夜……」

他念著厲霆夜的名字，每個字都充滿了恨意。

金南生淡聲，「叔叔，您想怎麼樣？」

「殺了他！」大島田突然低吼，紅著眼睛看著金南生，「殺了他！殺了厲霆夜！我要殺了他！」

……

厲家門口。

顧缺從車上下來，用手機發了一條簡訊出去。

大概5分鐘左右，厲家大門打開，有人走出。

看見來人，他勾一笑，邁步走過去。

「黃恩恩，是我，顧缺。」

黃恩恩見顧缺過來，下意識往後退了兩步，眼底閃爍著猶豫。

顧缺見狀，不再往前走，和保持著距離，讓能夠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