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韓季很陌生。

瀨戶香一直記得，他禮貌溫和的笑著問，瀨戶小姐要不要喝咖啡時候的表。

和現在不一樣。

韓季也是沒辦法，出此下策了。

威脅嚇唬一個人很下作，但是下作如果有用，為了他家boss，他也會做。

小爺失蹤這幾天，厲家上下都急什麼樣子了。

他家boss更是日夜焦心。

他們都知道對方的目的，也更知道不能讓對方的目的得逞。

所以——

推著瀨戶香，韓季將按在車子引擎蓋上。

推搡間，瀨戶香的黑框眼鏡掉在地上，被韓季一腳踩碎。

沒有了眼鏡，蒼白的小臉映他的眼底。

竟然出奇的好看。

原來是被眼鏡封印了值。

可是現在不是嘆這個的時候，正事要！

大掌落在的上，韓季危險的抵近，「你可以試試不說的後果。提醒你，這裡沒有別人，如果我要把你怎麼樣，沒有人能救你！即使這樣，你還是不說嗎？」

瀨戶香咬牙，別開頭。

就算韓季冰涼的手指像毒蛇的信子一樣讓心底冷，依然守口如瓶。

「我不知道。你讓我說什麼？」

「你！」

韓季被激怒，「嘶」的一聲，將子撕下來一截。

孩子纖細的雙出更多，瀨戶香眼眶紅了，卻倔強的咬著。

韓季凝著，半響，終於放了。

立刻蹲在地上，瀨戶香撿起被韓季踩碎的黑框眼鏡握在掌心。

韓季盯著，張張，最後掉外套披在肩上。

「起來，我送你回去。」

……

馬上要出發前找不到瀨戶香，等到回來，金南生直接一耳扇在臉上。

這是第一次，金南生手打。

瀨戶香已經換了一服，也換了黑框眼鏡。

這時挨了一耳，黑框眼鏡再一次掉下來，落在地上。

「我一直以為你很懂分寸！」金南生聲音冰冷帶怒氣，「可沒想到一個男人就讓你沒了水準！瀨戶，你是大島家的家臣，你的使命就是維護大島家，執行我對你的命令。你從出生起就註定做不了自己，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你最好給我搞清楚！」

「是。」瀨戶香咬牙，輕聲認錯，「對不起，先生。」

住瀨戶香的下頜，金南生凝視的眼底，一字一頓：「瀨戶，只有一次！如果你誤了我的事，就算是你，我也不會手下留！懂嗎？」

「是。對不起，先生。不會有下次了。」

「下去準備，我們立刻離開這裡。這裡已經不安全了。」

「是，先生。」

……

厲灝軒被綁走的第6天，厲霆夜終於接到了那個電話。

放下手機，他站起。

姚金蘭和厲鄭宇張的看著他，姚金蘭問道：「霆夜，他們怎麼說？軒軒，軒軒還好嗎？」

厲霆夜和厲鄭宇對視一眼，了姚金蘭的肩膀，「媽，您和爸不用太擔心，等我消息吧。我現在去見他們。」

「他們，」姚金蘭張張，明知道丈夫和兒子的底線在哪兒，可是孫子是的底線，「霆夜，如果他們讓你做一些，做一些違背你和你爸爸原則的事，你會……」

「媽，我先去了。」

厲霆夜沒回答，轉往門口走。

不是他故意不回答他媽，而是他也不知道答案。

會還是不會。

姚金蘭聽到大門關上的聲音，轉頭靠進厲鄭宇的膛。

「鄭宇，我知道這樣是不對的。但是軒軒是我們的孫子，為了他也不行嗎？」

仰起臉，姚金蘭哭著問道：「就算是為了軒軒啊。一次也不行嗎？」

厲鄭宇眉心蹙，和兒子一樣沒有正面回答，只是摟了的肩膀。

……

還是那家酒店，還是那個房間。

門口，還是瀨戶香。

看見厲霆夜，瀨戶香恭敬頷首，為他打開門。

「厲先生，請。」

邁步進去，厲霆夜看見裡面坐著三個人。

除了金南生和大島田，第三個人，讓他微微驚訝。

似笑非笑的看過來，顧缺彎，「厲總看見我，似乎很吃驚？」

厲霆夜雙手在側握，抿不語。

「厲桑。」

金南生主迎上來，站定在厲霆夜面前。

他還和以前一樣，笑容，神態，語氣。

「厲桑，過來坐吧。」

沉眸半響，厲霆夜突然出手。

這是所有人沒有料到的。

金南生只覺得臉上一疼，頭偏向一邊，整個人狼狽的往一旁踉蹌了兩步。

厲霆夜收回手，邁步走到沙發邊坐下。

舌頭在裡面拱了拱自己的腮幫子，金南生抬起手了下自己破掉流的角，笑容不變。

「厲桑，你現在稍微消氣了嗎？」

厲霆夜淡漠的抬頭看了金南生一眼，又去看顧缺和大島田。

大島田眼底是難掩看好戲的悠哉悠哉，顧缺眸子輕睞，深沉看不出什麼。

收回視線，厲霆夜冷笑：「想讓我消氣？」

金南生居然微笑著，「你說。」

「你去死。」

沒有溫度的三個字一出，金南生眼底劃過一抹痛，繼續笑著：「厲桑，你真開玩笑。好了，言歸正傳。」

說著，他往前走了兩步。

「厲桑，顧先生，今天兩位過來，是想正式談談我們的合作。」

「合作？」厲霆夜眼神平靜，慢慢的說：「我不記得跟你，你們有什麼合作。」

「厲先生，」大島田開口，冷笑道：「識時務者為俊傑。厲先生是不想再見到自己的兒子了嗎？」

他話音落下，不僅是厲霆夜，連金南生和顧缺都變了臉。

蠢貨！

金南生在心裡大罵。

他小心謹慎，不敢輕易就拿這件事出來威脅厲桑，大島田這個蠢貨居然！

顧缺則是很驚訝。

怎麼這件事會跟軒軒那個小鬼扯上關係？

厲霆夜作很快。

大島田只覺得眼前一花，脖頸上已經多了一隻手。

那手死死的扼制住他的咽，只要再一點點力量，足夠將他的管斷！

大島田已經翻了白眼，雙手胡的在半空中掙扎。

金南生擰眉，疾步上前，握住厲霆夜的手臂。

「厲桑！手下留人！」

厲霆夜轉頭看向金南生，那眼神，嗜猩紅。

金南生心底一寒，控制不住的打了個冷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