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他，努力。

為了他努力的話，好像可以試一試。

尤其是，此時此刻，黃恩恩凝視著那雙眼睛。

覺自己好像是醉了。

是因為今晚的紅酒喝多了嗎？

可分明沒有喝很多。

難道吃臭豆腐也會醉嗎？

為什麼被厲霆夜那雙眼睛看著，就暈暈乎乎的。

也不知道自己回答了什麼，但是下一秒，被抱。

那麼大概，是答應了吧。

「我該，我該怎麼做？」手指在厲霆夜背上畫著圈圈，黃恩恩的聲音聽上去有點悶。

這是為了他，勉強自己啊。

本來想著和軒軒井水不犯河水，就這麼相下去。

反正軒軒討厭自己，自己也沒有喜歡。

互不相欠，公平的。

放開黃恩恩，厲霆夜的頭髮，「首先，像是今天在餐廳里，你的表現就不可以。」

「……哦。」

「以後要按照我說的去做，知道嗎？」

「……哦。」

「你答應我了，就要說話算話。」

黃恩恩皺皺眉，說：「我從來都說話算話的。」

「嗯，我相信你。」颳了下黃恩恩的鼻尖，厲霆夜突然湊近。

他那張俊臉一靠近過來，黃恩恩就心跳加速。

但現在不害怕，因為知道那是喜歡，不是得了心臟病。

閉上眼睛，他卻沒有吻下來。

「去刷牙。」屈指彈了下的額頭，厲霆夜聲音含笑。

黃恩恩睜開眼睛。

「你吃了太多臭豆腐，太臭了。」

黃恩恩：「……」

從床上跳下去，往浴室狂奔。

衝進裡面，三秒鐘后又探頭出來，問還坐在床上的厲霆夜。

「刷完牙就可以親親了嗎？」

問的時候，眼睛晶亮，很期待他的回答。

厲霆夜好整以暇的靠在床頭，淡笑著：「嗯？你很喜歡我親你嗎？」

黃恩恩，不回答，重新鑽進浴室，乖乖刷牙去了。

聽著聲音，厲霆夜閉了眼睛，角的笑意始終沒有消散。

……

一早，厲霆夜迷迷糊糊就覺到邊人起來了。

瞇起眼睛看了眼，才5點半。

這麼早幹什麼去？

手拉住起的人，他聲音沙啞：「去哪兒？」

黃恩恩自己也不太清醒，不過是儘力強撐著。

「出去一下。」

「嗯？」

「去找軒軒啊。」

「嗯？」厲霆夜沒有聽清楚。

黃恩恩倒是折騰的徹底清醒了。

有點不耐煩，著膽子，揪住厲霆夜的耳朵，「我說，我去找軒軒呀！」

厲霆夜：「……」

他放開手，就從床上滾下去。

進浴室一通洗漱完畢后，換上了運裝。

打開門下樓去，黃恩恩在花園裡找到晨練的姚金蘭。

撅著小屁，先在門口觀了一會兒，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設，才大膽進去。

「呃，那個，軒軒，早上好。」

先問好，應該不會有錯吧？

姚金蘭停下來，看著黃恩恩。

了，黃恩恩往前走了幾步，靠近。

姚金蘭當即皺眉，冷聲問：「你做什麼？」

「啊？我，我想……」

支吾著，黃恩恩細若蚊的聲音，「我想跟你一起晨練啊。」

「什麼？」姚金蘭沒有聽清楚，「你說什麼？要說話就大點聲！」

黃恩恩深吸一口氣，回答：「我說，我想跟你一起晨練！」

姚金蘭：「……」

「可，可以嗎？」

看小心翼翼的詢問，姚金蘭丟來一句：「隨便你。」

隨便是，讓還是不讓啊？

黃恩恩想了想，應該是讓吧。

臉上染了笑意，高高興興的又湊近了姚金蘭一些。

姚金蘭睨了一眼，抿了。

之前大兒子和二兒還住在家裡的時候，晨練也是一個人。

厲玥因為要上班，沒力。

孟瑤瑤是睡懶覺，起不來。

所以們都沒有陪晨練過。

這還是第一次，有人陪。

做完了一套作，姚金蘭停下來休息。

黃恩恩想到厲霆夜讓自己討好的事，便藉機跟套近乎，聊天。

「軒軒，你每天都起來這麼早啊。」

「……嗯。」

「人家說，上了年紀的人睡眠時間就會短，所以你才能起來這麼早啊。」

「！」

「我今天早上起來可費勁兒了。我睡得時間就長。」說著，黃恩恩不好意思的撓撓頭髮。

姚金蘭聽得冷笑起來。

怎麼？

這是故意氣還是怎麼著？

炫耀自己年輕，嘲諷上了年紀是吧？

「軒軒，你剛才打的是太極拳嗎？我看電視里，好多老人都打這個。可是這個這麼慢，不會打著打著就睡著嗎？」

「夠了！」打斷黃恩恩的話，姚金蘭氣的臉發白，「你不用在這裡氣我了！」

「氣你？我沒有啊。」黃恩恩瞪大眼睛，表示冤枉。

哪裡有氣？

分明是過來討好的啊。

為了討好，還專程起了一個大早來陪練。

姚金蘭面對黃恩恩單純無辜的樣子，卻還是怒火中燒。

儘管知道黃恩恩講話直率，並且說的某方面也是，事實。

但是這樣的事實，誰喜歡聽？

指著花園門，姚金蘭一字一頓：「走！你給我走！」

「我……」

張張，黃恩恩看姚金蘭真的生氣了，好可怕的樣子。

怯怯的往後退了幾步，轉頭就逃。

低著頭狂奔，沒看路，直接撞上一堵膛。

被撞的人悶哼一聲，扶住的肩膀，「幹什麼呢？這麼莽撞？」

見從花園方向過來，又看穿著運裝，厲霆夜猜到去做什麼了。

薄彎起，他誇獎的語氣，「表現的不錯啊。不過我媽的晨練應該還沒結束，你怎麼跑出來了？」

這時黃恩恩抬起頭，卻是一臉的委屈。

厲霆夜微微吃驚，捧住的臉，「怎麼了？」

一聽到他溫的語氣，黃恩恩就忍不住了。

撲進他懷裡，甕聲甕氣，「厲霆夜，討好軒軒太難了。真的很討厭我。」

說的傷心，好像要哭了。

厲霆夜擰眉，雖然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還是選擇先哄。

拍拍的背，他握著的肩膀，將從懷裡稍稍推開，凝著，「等下給你吃好吃的，就不傷心了吧，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