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霆夜？」黃恩恩急著他，急著等他的回答，「你開心嗎？你，不開心嗎？」

「嗯。」

「啊？你不開心？」黃恩恩失，會錯了厲霆夜的意思。

「不是。」失笑，他拉了一下，將拉到自己跟前，「開心。」

「你開心啊！」黃恩恩大喜過，手抱住厲霆夜瘦的腰肢，臉在他心口，「太好了！你開心！厲霆夜，我喜歡你！最最喜歡你了！」

厲霆夜出神一瞬，終於回應的抱住，拍拍的背。

良久，開口問道：「怎麼突然喜歡我了？嗯？」

在他懷裡抬起頭，黃恩恩笑瞇瞇的說：「寧醫生告訴我的。」

「什麼？」

「說，我不是得了心臟病，而是喜歡你。不是喜歡軒軒，依然，還有的那種喜歡，是世界上最獨一無二的喜歡！」

雖然黃恩恩說什麼心臟病之類的話，厲霆夜不是很明白，但是大概的意思還是懂了。

所以，要謝寧籟啊。

在某種程度上，算是幫了他的忙。

「寧醫生，嗯，寧醫生還跟你說了什麼？」

歪著腦袋，黃恩恩回答：「寧醫生說，讓我跟隨心。心告訴我怎麼做，我就怎麼做。」

「哦？」挑眉，厲霆夜住的下頜，微微彎下凝視的眼睛，「那現在，你的心告訴你做什麼了嗎？」

眼睛落在他淡的薄上，黃恩恩覺自己好像發燒了似的。

口乾舌燥，心跳加速的覺又來了。

但是這一次，知道自己這不是心臟病，而是喜歡。

喜歡他。

點頭，支吾著小聲，「告，告訴了。」

來了興趣，厲霆夜勾，接著問：「是嗎？那是什麼？你的心告訴你現在要做什麼嗎？」

「現在，」黃恩恩突然攬住厲霆夜的脖頸。

閉著眼睛，朝他的吻來。

可是沒有控制好，也是本不會。

厲霆夜又是冷不防。

於是，是磕上了他的。

倒吸一口氣，厲霆夜退開，一自己的，破了。

黃恩恩睜開眼睛，看見他被自己磕破的，慌了神。

「厲霆夜，對不起，我不是，我不是故意的。」

厲霆夜滿臉的無語，面對這樣的，卻怎麼也生不起氣。

嘆口氣，他勾住的腰，將攏向自己。

臉湊近，他說話的熱氣噴灑在臉上，的。

「你太蠢了，黃恩恩。」

「我……」

「我只教你一次，記住了，知道嗎？」

「哦。」

「吻，要這樣接。」

他話語的尾音消失。

消失在靠在一起的，兩人的上。

……

WKing，總裁辦。

「霆夜。」

白璽和陳昶逸大搖大擺的進來。

辦公桌后，厲霆夜抬眸，往後靠向椅背。

「你們怎麼來了？」

「我們，」話語一頓，白璽指著厲霆夜，像是發現了什麼了不得的大事件一般，「霆夜！你怎麼了？」

厲霆夜擰眉，臉一黑。

白璽大笑，「你怎麼破了啊？怎麼弄的？讓我猜猜，是小嫂子？」

厲霆夜：「……」

「哈哈！小嫂子夠厲害啊！你們，嗯嗯，這麼勁嗎？都破了？」

「閉！」

低吼一聲，厲霆夜視線冷的掃過來。

白璽很慫的聳聳肩，老實了。

陳昶逸扶額，對此不想發表任何意見。

兩人在沙發上坐下，白璽翹起二郎，「人之託，忠人之事。你讓我查的事，我都查完了。」

「嗯。」厲霆夜聞言，角勾起一抹冷嘲的笑意，「也是時候了。」

白璽看向他，對著陳昶逸使了個眼。

要說最腹黑最恐怖的，就是厲霆夜這種人。

顧缺教訓了男人，他就他們把男人給放了。

但說是放了，這件事卻本沒有結束。

先讓男人放鬆警惕，以為沒事了，然後再來一個沉重的打擊。

嘖嘖嘖，想想就可怕。

「他是張家老三，上面還有兩個哥哥，家裡公司規模中等，主要是他父親年輕時候打拚的。他那兩個哥哥跟他一樣，都是紈絝子弟，沒什麼出息。典型的廢富二代。」

白璽說完，晃了晃腦袋，「你打算做到什麼程度？」

厲霆夜修長的手指輕輕叩擊著桌面。

一看他那個表，白璽瞪大眼睛，「哇，你不是打算把人家搞到破產吧？」

陳昶逸蹙眉道：「那樣就有點過了。」

「過了？」厲霆夜眸子微斂，朝兩人看過來，「你們覺得那是過了嗎？」

呃……

白璽和陳昶逸對視一眼，都沒立刻出聲。

雖然說黃恩恩這是無妄之災，且驚嚇不輕。

但他們趕到及時，黃恩恩也沒什麼實質的傷害。

說到底，也就是驚嚇罷了。

痛打那人一頓，再搞掉他手裡幾個合作，讓他家虧損一筆錢，教訓也就差不多了。

可顯然，厲霆夜並不滿意於此。

「我會自己看著辦，這件事你們不用再手了。」

厲霆夜說完，就表示此事在他們這裡，到此為止。

白璽和陳昶逸都是了解他格的，知道多說無益。

「好吧。」

兩人站起，白璽聳聳肩，「那就隨你吧。」

「我們先走了。」陳昶逸說。

出了WKing，上了車，白璽扭頭看向WKing大樓，「昶逸，你說霆夜對黃恩恩這麼上心，這就是真的喜歡上了吧？」

「也許吧。」

「我之前還以為，他對黃恩恩只是利用呢。不過就算他喜歡黃恩恩，那他爸媽能喜歡嗎？我可聽說，他媽到現在也沒放棄給他找合適的妻子。」

陳昶逸啟車子，淡聲，「不管怎麼樣，霆夜自己會看著辦，要我們什麼心。」

「害，也不是心吧。就是我覺得黃恩恩那姑娘不錯，是真不錯。霆夜要是就利用人家，也是過分了點。但喜歡了，那就能點利用吧。」

白璽說完，和陳昶逸一起沉默了。

利用。

那是他們這種人逃不開的話題。

他們從小就生活在這樣的環境中。

不是利用別人，就是被別人利用。

他們沒有辦法，只能巧用心智，善用城府，去做那個利用別人，而不是被別人利用的人。

這些，心思單純的黃恩恩怎麼會懂？

的世界，太簡單了。

可這個世界不是那麼簡單，不是非黑即白，而是存在更多的灰地帶。

他們，都是生活在灰地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