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宴會太無聊了!」白璽唉聲抱怨,「真的一點意思都沒有。」
陳昶逸冷笑,搖晃著手裡的酒杯,「哦,白想要怎麼才有意思?」
白璽聞言,嘿嘿嘿的笑了三聲。
陳昶逸馬上擰眉,罵他:「猥瑣!」
白璽瞪大眼睛,不服氣的勾住他的肩膀,「怎麼就猥瑣?再說,我還沒說話呢,你就知道我猥瑣了?」
「不用說,我看你表就知道了。」陳昶逸掙開白璽,去看厲霆夜,「霆夜,你怎麼了?」
厲霆夜時不時就向門口,像是等什麼人的樣子。
白璽笑,「霆夜,你在等誰?小嫂子嗎?小嫂子也來嗎?」
厲霆夜淡淡白了他一眼,突然,發現了目標。
「我過去一下。」
他說完,長一邁就走。
白璽和陳昶逸湊到一起,看他過去的方向,那裡站著的人——
「許依然?」白璽蹙眉出聲,「怎麼是?」
轉頭,他和陳昶逸對視,兩人眼底都是疑。
再說許依然,一到場,就在四找尋厲霆夜的影。
一個轉,就見厲霆夜往自己這邊過來了。
驚訝之下,急忙低頭看了眼自己。
應該沒什麼問題,這一,花足了心思。
「許小姐。」
厲霆夜走近站定,沉聲開口。
許依然頷首,「厲先生。」
「許小姐現在有空嗎?」
「有的。」
爽快的答應下來,許依然提跟在厲霆夜後。
兩人正準備去花園方向,中途就被人攔住。
「厲桑。」
沒想到在這裡還會遇見金南生,厲霆夜劍眉微微蹙起,眸微斂。
金南生視線落在厲霆夜後的許依然上,笑著開口:「許小姐,我們又見面了。」
這時候,不打招呼不好。
許依然上前兩步,站在厲霆夜側,「金先生,晚上好。」
金南生視線在兩人之間流轉,笑意更深,「厲桑。」
看向厲霆夜,他問:「怎麼沒看見黃小姐呢?」
他是故意的。
看見自己跟厲霆夜在一起,所以問起恩恩。
許依然臉微變,手指了擺。
厲霆夜表淡漠,剛要開口,就突然聽金南生說道:「哦,黃小姐原來在那裡啊。」
什麼?!
黃恩恩?!
黃恩恩來了?
回頭看去,厲霆夜眼神一厲。
大廳口,黃恩恩一白晚禮服,笑意晏晏的挽著顧缺的手臂出現。
俊男,甚是養眼。
還有臉上的笑,看的厲霆夜的暴因子沸騰。
咬牙,他腳步一轉,過去了。
「厲……」下意識開口,許依然又猛地頓住。
聲音雖然很輕,但還是被金南生給聽到了。
往前一步,金南生站在許依然側,視線卻放在厲霆夜背影上。
「許小姐不是跟黃小姐是非常好的朋友嗎?」
一僵,許依然看向金南生,眼底不控制的閃過心虛。
金南生笑著說:「要是被黃小姐知道了許小姐的心思,恐怕會傷心吧。」
「你!」
「失陪。」頷首說完,金南生轉,往相反方向離開。
再說黃恩恩這邊。
深切的會到,什麼樂極生悲。
厲霆夜突然出現在面前,還攜卷著濃濃的怒氣。
駭的倒退兩步,差點摔跤。
幸好顧缺的手臂牢牢的固定在腰間。
但是,看厲霆夜的臉更黑了。
「你怎麼來了!」厲霆夜聲音沒有一溫度的質問。
黃恩恩張張,顧缺代替出聲,「哦,我帶黃恩恩來的。今晚是我的伴。」
「你的伴?」厲霆夜聞言,看向他,「你確定嗎?」
顧缺毫不迴避的迎上他的視線,手下摟了黃恩恩的腰,「為什麼不確定呢?」
兩人就這麼杠上,一時間,火花四濺。
黃恩恩在暴風旋渦的中心,面對兩人滔天的氣勢,只能弱弱的降低自的存在。
只是想要過來吃好吃的而已啊。
「喲,怎麼這麼熱鬧?小嫂子?」
白璽含笑的聲音響起。
黃恩恩看見他悉討喜的娃娃臉,頓時覺得是自己的救命稻草。
「白璽!白璽!」
在顧缺的臂彎里,朝白璽的方向出小爪子。
白璽笑,握住的手,一扯。
顧缺冷不防,就讓白璽將黃恩恩給扯過去了。
白璽是一扯順勢一推,黃恩恩小小驚呼,已經有人從善如流的將給攬過去。
腰間手臂的主人換了,仰起臉,正好看著厲霆夜稜角分明的下頜線。
咽了口唾沫,覺腰間的手臂很很,好像要把攔腰折斷的架勢。
「厲,厲霆夜。」
聽到聲音,厲霆夜低眸看向。
這一看,就看清了脖頸上的鑽石項鏈。
價值不菲的項鏈,不用說,肯定是顧缺的手筆!
眼神一暗,他直接就當著顧缺的面,將黃恩恩脖子上的項鏈取下來。
「哎?」
黃恩恩了聲,去自己的脖子。
但是項鏈已經從脖子上到了厲霆夜的手裡。
「那是我……」張,黃恩恩剛說了半句話,就被厲霆夜打斷,「這麼貴重的東西,顧總還是收好。」
說著,他將項鏈拋向顧缺。
顧缺抬手,準確無誤的接住。
臉微變,低笑道:「也沒有怎麼貴重。關鍵是黃恩恩喜歡。」
上前一步,顧缺當著厲霆夜的面,握住黃恩恩的手,將項鏈放在手心。
而後,他寵溺溫的笑著問道:「你喜歡的吧?」
黃恩恩現在只覺得這項鏈是個燙手的山芋。
「我小嫂子要是喜歡,霆夜給買十條八條都不問題,幹嘛要你顧的?」
白璽出面,嘲諷出聲,語氣不屑。
顧缺卻置若罔聞,只是凝著黃恩恩。
呃——
黃恩恩慌了。
現在應該怎麼辦?
腰間那隻手,力道越來越大,黃恩恩覺得,自己的腰可能都被他掐紫了。
終於敗給疼,反手將項鏈塞回給顧缺。
顧缺臉一變。
「那個,我還是不要了。」
說完,就被厲霆夜按了按腦袋瓜。
接著,他好聽低沉的聲音響起在頭頂上,「記著,以後不許隨便拿別人的東西。」
刻意咬「別人」兩個字,厲霆夜臉上的笑容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