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黃源看見黃珊珊來了,下意識朝走去。
黃恩恩回頭看見黃珊珊,臉一變。
看見,就想到在醫院發瘋攻擊自己那一幕。
現在想想,還是會害怕。
一害怕,就不自的往後退了兩步。
黃珊珊見神驚恐,譏誚笑道:「說了這麼多,你就是不肯幫忙。黃家也是你家,我爸爸也是你爸爸,你就忍心看著黃家倒了,看著爸爸什麼都沒有了是不是?你好狠的心,你還是黃家人嗎!」
面對黃珊珊的質問和指責,黃恩恩其實沒有多大的。
不記得了。
本就不記得那些。
對黃家,對黃奎龍,都沒有。
而且他們也並沒有給留下什麼好印象,怎麼指能共,同?
說句不好聽的,黃家倒不倒,黃恩恩不在乎。
「我不想聽你說了。」黃恩恩腦袋疼,眉頭也蹙起來,「我要回家了。」
又看向黃源,「黃源,我走了,下次我們再出來見面一起玩板吧。」
說完,黃恩恩轉就走。
黃珊珊哪裡能讓就這樣走了。
幾步追上去,手就抓向黃恩恩的肩。
黃恩恩現在對黃珊珊的作極其的敏。
所謂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幾乎在黃珊珊的手剛到的時候,就整個人彈起來,出聲。
「別我,離我遠點!」
的反應太大,把黃珊珊都嚇了一跳。
黃源急忙過來,拉住黃珊珊的手臂,「姐,你別……你嚇到恩恩姐了。」
「你有病啊!」黃珊珊轉頭瞪著黃源訓斥,「今天讓就這麼走了,你等著公司倒閉,黃家跟著倒了,我們都變什麼都沒有的窮蛋了,你才能清醒是吧?」
趁著黃珊珊教訓黃源的時候,黃恩恩快步跑向路邊。
回過神,黃珊珊大,「攔住,快點攔住。」
黃源看姐姐這麼瘋狂,猶豫著,踟躕不前,「姐,姐你怎麼了?」
「我讓你去攔住。」黃珊珊眼睛通紅,抓著黃源的手臂低吼。
的手指甲摳進黃源手臂的里,疼得他直喚。
「姐,姐,你放開我!」
就這麼一會兒,黃恩恩已經打車走掉了。
「啊!」黃珊珊見狀,崩潰的抓著自己頭髮大,氣的原地打轉。
計程車上,黃恩恩看自己距離廣場越來越遠,這才鬆了一口氣。
黃珊珊好可怕,簡直太可怕了。
……
後來黃恩恩再回憶起這些的時候,是在心理醫生的診所里,跟寧籟。
今天又來見寧籟,寧籟和上次一樣,給準備了很多吃的小零。
吃得開心,寧籟問最近怎麼樣,說著說著,就說到了上次見黃源和黃珊珊的事。
「我從來沒有見過比黃珊珊更可怕的人。」黃恩恩依舊心有餘悸,「上次在醫院,就差點掐死我。」
「掐你?」寧籟驚訝,「這個黃珊珊還對你有更嚴重的手傷害行為嗎?」
「是啊。」黃恩恩點頭,指著自己脖子,「上次鬧自殺,我帶著厲霆夜去看。後來厲霆夜生氣走了,把我一個人留下。黃珊珊就突然發瘋似的過來掐我。我脖子上的傷好幾天才好呢。我當時都嚇死了,還以為自己死定了。」
「居然還有這種事。」寧籟聽得直蹙眉,「這人確實太過分了。」
「是吧?我不喜歡。不對,我討厭。」
聊了一個小時,寧籟聽黃恩恩說喜歡畫畫,就拿了一張紙給,讓幫自己畫一個。
起初黃恩恩有些扭,不好意思,後來放開了,就給寧籟畫了一個卡通人。
寧籟拿過去一看,驚訝。
那個卡通人竟然是自己的Q版。
「恩恩,你畫的真好!」
黃恩恩聽寧籟表揚讚自己,一笑,「是嗎?我畫的好嗎?」
「好啊,畫的真好。」寧籟看著,微笑說:「我沒有騙你。這張畫可以送給我當做紀念嗎?」
「嗯嗯。」
「恩恩,其實你畫畫這麼好的話,可以多多嘗試。你心裡有沒有一些時候會產生一點想法,比如一些小故事之類。」
「我有想過一個小松鼠的故事,它的媽媽是長頸鹿。」
「是嗎?聽上去很有意思。」
「你為什麼不問我?」黃恩恩疑。
寧籟眨眼睛,笑著說:「什麼?問什麼?」
「小松鼠的媽媽怎麼會是長頸鹿呢?你怎麼不問我?」
這個故事,跟軒軒、依然,還有之前的鄰居,認識的人講過,除了軒軒,他們都會問,為什麼長頸鹿是小松鼠的媽媽。
「這有什麼?小松鼠的媽媽怎麼不能是長頸鹿了?」
「寧醫生,我喜歡你。」黃恩恩先是一怔,隨後高興的張開手臂抱住寧籟,「我喜歡你!」
這是被人理解的喜悅啊!
寧籟一怔,回過神,反手抱住黃恩恩,拍拍的背,溫說:「謝謝你,恩恩。我也喜歡你。恩恩,其實你可以試試把這個故事畫下來。」
「好。」黃恩恩坐好,對寧籟點頭,「我回去就畫!」
兩個小時的治療結束,與其說是治療,不如說只是坦誠相待的聊天。
黃恩恩意猶未盡,拉著寧籟的手捨不得走。
寧籟送到門口,忽聽一道沉沉悅耳的男聲響起。
「完事了?」
「厲霆夜。」
剛才還和寧籟拉著手不捨,聽到厲霆夜的聲音,黃恩恩馬上放開寧籟跑向他。
衝到他面前,仰起臉,笑容洋溢,「怎麼是你來,韓書呢?」
「我來接你,就讓他先回去了。」厲霆夜說著,見黃恩恩眼睛明亮,雙頰紅,很開心的樣子。
額上有細細的汗珠,他便手給掉。
黃恩恩不好意思的拱了拱鼻子,拉著厲霆夜到寧籟跟前,「厲霆夜,這是寧籟,寧醫生。寧醫生,這是厲霆夜。」
厲霆夜看著寧籟。
也就20多歲,穿著一得的套裝,眉目清秀,笑容溫婉,看上去讓人覺得非常舒心。
點了下頭,他淡聲,「你好。」
寧籟也點頭,「你好。」
厲霆夜是寧籟見過的,最英俊的男人。
這樣的男人,很容易讓人產生怦然心的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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