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恩恩。」

「啊？」

「黃恩恩。」

黃恩恩咽了口唾沫，那聲音在兩人之間格外清晰，眼瞧著，顧缺的俊臉離自己越來越近，真的越來越近，馬上就要和自己上了。

他想幹什麼？

親自己嗎？

像厲霆夜那樣？

可是他們不是好朋友嗎？好朋友之間，不是不可以親親的嗎？

黃恩恩有點糊塗，腦袋有點。

而的那些小表，小表背後的意思，顧缺看的，知道的一清二楚。

他要的就是攪的一池春水。

「黃恩恩。」

「幹什麼啊？」黃恩恩開始不耐煩，他為什麼一遍一遍的的名字，了又不說幹什麼，「你為什麼一直我名字？還有，你為什麼要抱著我？」

「你說我為什麼要抱著你？」顧缺輕挑的拍拍的小臉。

這本來是挑逗，只可惜，他面對的人是黃恩恩。

「你打我？！」

「啊？」顧缺猝不及防，被異於常人的腦迴路弄得自己腦袋都短暫短路。

回過神，他無辜：「我沒有啊。」

「你怎麼沒有！你剛才用手打我的臉！」黃恩恩推開他，氣憤的指責，「你為什麼打我！」

「……」

顧缺要瘋掉了。

他分明只是親昵人的拍，不對，是的臉，怎麼就了打了？

「不是，黃恩恩，你聽我……」

「我不聽。」黃恩恩狠狠的瞪著顧缺，「你這人太奇怪了！」

是他太奇怪還是，太奇怪？

看黃恩恩氣鼓鼓的樣子，他為什麼想笑？

「你還笑！」黃恩恩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打了，不道歉，竟然還笑，還笑的這麼開心。

這分明就是嘲笑！

「顧缺，你太過分了！」氣急的黃恩恩揮舞著兩隻爪子就來掐他的脖子。

顧缺趕握住手腕，笑著躲，「我錯了，我錯了，是我錯了。可是，我真的不是打你，我是……」

該怎麼說？

說我是在你嗎？

就算說了，黃恩恩能懂，能領會嗎？

「你彆氣了，我賠罪，我賠罪還不行嗎？」

沒有什麼事，是一冰淇淋解決不了的，如果有，那麼就兩。

看黃恩恩左手一隻，右手一隻，吃的開懷。

顧缺支著自己下，笑意晏晏，「你吃這麼多，當心肚子疼。」

黃恩恩撇，瞪他一眼，「這不是你的賠罪嗎？我得吃乾淨才能原諒你。」

「呵呵。」顧缺笑，放棄抵抗了，「行行，你吃吧，吃吧。」

吃完冰淇淋，看時間，他們該走了，該送黃恩恩回去了。

讓顧缺把自己在半路放下，黃恩恩解開安全帶，「你走吧，剩下的路我自己走。」

顧缺趴在方向盤上，凝著，「怎麼，怕厲霆夜看見？」

「嗯。」

「他不讓，你都敢跟我做朋友，我以為你膽子很大呢。怎麼還怕他看見啊？」

「他看見我跟你一起，會不高興的。」黃恩恩說。

眼神一閃，顧缺坐直，「你很怕厲霆夜不高興嗎？」

黃恩恩想了一下說：「也不是怕他不高興，就是，就是……」

小眉頭蹙起，又想了一下說：「就是我不希他不高興。好了，我走了，你回去吧。」

說完，黃恩恩打開車門下去。

在車裡看著背影，顧缺修長的手指在方向盤上一下一下的叩擊著，若有所思。

……

厲家。

花園裡。

厲灝軒坐在躺椅上，安靜的看書。

林子曦跟厲翎心牽著手過來，趾高氣昂的對他說，「這裡我們要坐，你走開！」

們也跟們的父母不喜歡黃恩恩一樣，不喜歡厲灝軒。

所以說，大人怎麼樣，對孩子是很有影響的。

厲灝軒抬眸看向們。

兩個小姑娘被他的眼神恫嚇的往後退了兩步。

他的眼神像極了厲霆夜，們都很害怕厲霆夜，從來不敢跟他親近的。

但是，自從厲灝軒來了以後，們的爺爺，外公外婆就不像以前一樣疼們了。

小孩子的世界簡單，們只想要欺負厲灝軒來報仇。

只不過，厲灝軒跟們就不是一個水平線上的。

對們的行為只覺到稚和無語。

合上手裡的書，他站起。

見他這麼輕易讓出地方，林子曦和厲翎心還不甘心。

「你站住！」

跑過來攔住要走的厲灝軒，們瞪著他。

厲灝軒出不耐煩的神，「還有事嗎？」

「我們不喜歡你，你從這裡滾出去！」厲翎心喊道。

林子曦也跟著附和：「對，滾出去！」

「你就是個小野種，不配在這裡！」厲翎心言無忌，直接喊出來在父母那裡聽到的話。

聽到的話，厲灝軒眼神凌厲，往前進了一步，「你說什麼！」

厲翎心雖然比他大一歲，但本就不是厲灝軒的對手，一下子就被嚇得說不出話來。

厲灝軒不肯罷休，揪住厲翎心的領，「我問你，你說什麼！你說誰是野種，這話是誰說的！」

「是，是……」厲翎心嚇得哭了起來。

林子曦鬆開的手，轉逃走了。

厲翎心被厲灝軒揪著領，不斷質問。

斷斷續續、噎噎的回答：「是我爸爸，是我爸爸和媽媽說的，嗚嗚嗚……」

好可怕！

他好可怕！

他們？

瞇起眼睛，厲灝軒冷笑。

正在這時，被林子曦帶來的厲玥和孟瑤瑤看見這一幕，馬上呵斥厲灝軒，「軒軒！你幹什麼呢！」

厲灝軒鬆開手，厲翎心的跌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孟瑤瑤心疼的抱住兒，質問厲灝軒，「你怎麼可以欺負姐姐呢！」

林子曦躲在厲玥後，含著眼淚，怯怯的看著厲灝軒。

看向孟瑤瑤，厲灝軒目平靜無波，卻里暗藏洶湧。

孟瑤瑤驚了。

這真的，真的是一個5歲娃娃的眼神嗎？

這哪裡，哪裡是啊！

震懾住孟瑤瑤，厲灝軒轉邁步走。

沒走出幾步，他被厲玥攔住。

「一個小孩子，學的這樣張狂！到底是誰教你的，沒教養！果然有其母必有其子！」

「你說什麼！」

說他可以，但是說他媽媽就不行！

對上厲灝軒冰冷的視線，厲玥冷笑。

揚手，朝厲灝軒臉上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