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可以。」厲灝軒無所謂的說道。

正好紅綠燈，厲霆夜停車，繼續說道：「老師的意見是老師的意見，當然還是要尊重你的意思。你要是不想，就還留在原班級。只是那邊的程度對你來說，太小兒科。」

今天老師跟他說的時候，他也嚇了一跳。

本來以為就算兒子再怎麼天才，到初中的水平就差不多了，沒想到老師直接說他是高中水平，只要再稍加努力學習，大學程度也是輕而易舉。

兒子的潛力無可限量，厲霆夜自然高興。

「軒軒？」黃恩恩聽了半天，拉著厲灝軒的手問，「你要跳級嗎？跳級是跟比你大的孩子一起學習吧。你可以嗎？」

聽說完，厲灝軒還沒說什麼，厲霆夜就忍不住開口，「你對軒軒的能力真是一無所知啊。『可以嗎？』你太低估他了。」

眨眼睛，黃恩恩咬咬，「我知道軒軒很厲害。」

只不過，對厲害沒有什麼的概念罷了。

「軒軒，原來你不是很厲害，是特別厲害！」

厲灝軒笑，黃恩恩的手指，「沒有，媽媽，我沒有特別厲害。」

兒子這麼謙虛，厲霆夜也不打算再跟黃恩恩科普了，因為估計科普了，還是不能完全明白。

不能明白天才兒子對他們，不對，是對他來說，意味著什麼。

啟車子，厲霆夜說道：「如果你沒意見，那我就跟老師打聲招呼，明天就安排你跳級了。」

「好。」厲灝軒點頭。

……

WKing。

「叮」一聲，電梯門打開，一群人簇擁著走出來，走在中間的，黑修筆的西裝，長玉立，姿拔的是厲霆夜。

韓季跟在他邊，手裡端著平板，正在跟他彙報什麼。

厲霆夜邊走邊聽邊不時點頭。

其餘人也都認真的聆聽，偶爾去看厲霆夜的表，揣測他的態度。

「霆夜！」

突然，遠遠的傳來一道略顯凄厲的聲。

所有人停住腳步，韓季看過去，眼神一暗。

眸子輕睞，厲霆夜薄微勾，似笑非笑。

黃珊珊快步走近，頭髮凌，妝容慘敗，神枯槁。

這哪裡還是之前那個滴滴的黃家大小姐。

「霆夜，你不肯接我電話，我只能來找你。」黃珊珊說著，開始哭起來。

厲霆夜邊的經理、總監們面面相覷，一個個都不敢出聲，只是心裡想，這一位也是夠厲害的，居然膽敢鬧到總裁跟前來。

韓季看了厲霆夜一眼，上前幾步，擋在黃珊珊面前，沉聲說道：「黃小姐，總裁很忙，沒有時間在這裡聽您說這些，還請您離開。」

說完，他跟不遠待命的保安招手。

保安立刻上前，左右架住黃珊珊。

「放開我，放開我！」

沒想到黃珊珊突然發狂，大力的掙扎，居然真的被從兩個保安手下掙開。

紅著眼，要朝厲霆夜衝過去，韓季趕攔住，「黃小姐，請您自重。」

說完，他對兩個保安低吼，「愣著幹什麼，帶走！」

「是。」

兩個保安再次上前，抓住黃珊珊。

可黃珊珊立刻開始撒潑打滾，哭嚎不斷，場面一度弄得非常難看。

看起來，是什麼尊嚴都不要了。

「放開。」

突然，一直沉默不語的男人開口。

保安領命，暫時將黃珊珊放開，不過也還是守在左右，不敢放鬆。

黃珊珊得了自由，對厲霆夜哭訴：「霆夜，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知道自己做錯了！求求你放過黃家，放過我們吧！」

放過黃家？

眾人一聽，驚訝。

黃家在四九城不算多出名，但也不是默默無聞。這兩天就有消息，黃家突然遭逢大劫，已經到了瀕臨破產的地步。

圍觀者也都在猜測這是出自誰手。

今天黃珊珊來求他們總裁，那也就是說，出手整治黃家的是……

一直以來，這位黃小姐以他們總裁的人自居，很是霸道，他們都有所耳聞。看來今天是風水流轉，這位黃小姐被他們總裁給拋棄了。

「你知道錯了？」厲霆夜往前走了兩步，淡笑著問：「那你說說，你錯在什麼地方？」

「我，我……」黃珊珊吸吸鼻子，咬牙，「我不該對你存在非分之想。霆夜，我是真的……」

想到他說自己的廉價，黃珊珊不敢再說，生怕惹怒厲霆夜。

「霆夜，我不敢了。真的，我以後都不敢了！」

韓季聽著，搖搖頭。

說是知道錯了，可是這位黃小姐就不明白自己到底錯在何。

他家boss哪裡會因為的肖想這一點就下此狠手？

除了6年前那一夜的欺騙，最重要的是，居然敢出手傷害黃恩恩，他家小boss的母親。

「看來，你還是沒明白。」厲霆夜道。

「霆夜？」黃珊珊傻了。

閉了閉眼，豁出去了。

本來今天來這裡，就已經是什麼都不在乎了。

「霆夜，我求你，我跪下來求你可以嗎！」

說著，黃珊珊雙膝一彎，當真「噗通」一聲跪下了，跪在厲霆夜面前。

這一點倒是韓季沒有想到的。

可是看著跪下來，厲霆夜沒有一丁點的反應，眼神的溫度都沒變，依舊冰冷，就連眉頭都沒有皺一分。

黃珊珊見狀，不跪著，還開始磕頭。

「霆夜，對不起！霆夜，我錯了！求求你，求求你了！」

一個長得漂亮的人，又曾經是個高高在上的大小姐，現在在這裡下跪磕頭，讓人看著，確實有些容。

但是這容里，不包括厲霆夜。

長一邁，他走到黃珊珊面前。

彎下，厲霆夜雙手握住黃珊珊的手臂，將扶了起來。

兩人挨的很近，他用只有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淺聲低語，「這還只是個開始，別急。」

就在所有人以為，厲霆夜這是被黃珊珊打了，準備原諒的時候，他卻過黃珊珊，頭也不回的往前走去。

而被留下來的黃珊珊，臉比之前還要白上幾分，眼底一片灰敗，是絕中的絕模樣。